夜,想来应该是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丁香两天,想到刚刚大哥传给他要他去探望丁香的指令,他又提起了干劲,说不定在医院留的晚一点的话,还可以见到大哥一面。

余时中打定主意后,顿时打起了精神,却没想到才刚窜回自己的办公桌,隔壁的同事就像土拨鼠一样蹭了过来,用夸张的表情说是经理在找他。

他们公司的经理姓华,三四十岁左右,相貌不差,为人干练又严肃,典型的上司属性,对下属还算和气,但说实在的,余时中是最基层的员工,任何公事都经由科部主管管理,他和华经理除了面试当天和去年的年终尾牙,打照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敲了敲经理办公室的门,没隔多久就传出一声低沉的请进。

余时中削尖了脚步走到办公桌前,华经理停下手边的工作站了起来,他伸出一只手,余时中看了半天都没看明白,直到华经理开口请他坐下,他才依稀明白华经理刚刚的动作是在请他入座。

余时中觉得这椅子坐得特别不踏实,哪有上司站着他坐着的道理,他还没想明白这是在演哪一齣,华经理居然又板着脸孔递来一杯热茶到他的手里。

他噎了一下,端着冒着烟的茶杯,眼巴巴得盯着华经理看。

华志勤瞧着青年生动的表情和湿漉漉的大眼睛,没由的皱起眉头,他突然想起来,这孩子履历表上的年龄其实还很年轻。

余时中一直到从华志勤手中接过第二杯茶,才惊觉华志勤是在跟他聊天,还是用一种家长询问孩子功课的方式在关心他。

莫约聊了半个小时,华经理的秘书终于敲门进来提醒他开会时间到了,华志勤这才让余时中离开,临走前他从小冰柜里拿出一和金色的盒子送给他,余时中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是巧克力,每一颗颜色和口味都不一样,他翻到包装盒上的牌子,上面标示着g的字样,余时中记得这是很贵的牌子。

他取出一粒放进嘴里,浓郁的甜腻和些许的苦涩立刻在他的口腔中融化开来。

午休时间,余时中一脱离电脑萤幕,昨夜负荷过度的疲倦立刻重捲袭来,正想着趴在桌上瞇一会,没想到后头被人无预警得拍了一下。

他回头一瞧,一位个子娇小、穿着迷你窄裙的女孩子,正捧着两个餐盒腼腆得朝他微笑。

余时中对女性向来很有礼貌,他勉强撑起精神,耐心听着姑娘怯生生的说明来意。

她说她叫游月华,冒昧来打扰他是因为她有一位朋友要结婚了,而那位朋友无间经听她说到余时中的名字,觉得异常熟悉,想拖她打听看看他认识不认识她那位朋友。

「许巧?」这问题其实很唐突,余时中性子单纯,丝毫没有怀疑为什幺游月华跟朋友私下的话题会聊到他,两人明明素昧平生,他认真想了想,老实道:「不认识」。

游月桦并没有气馁,赶紧继续提供线索:「你以前是不是住在海城,读的中学是不是叫清泉中学?」

余时中眼光闪了闪,蹙眉道:「你怎幺知道?」

他以前确实住在海城,确切的说,他是海港城道道地地出生的人,但他已经离开那海城很久了,久到他几乎快分不清以前的记忆是否真的存在过,还是只会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

游月华却兴奋道:「果然,许巧是跟你念的是同一个中学!」又道:「她最近要结婚了,一直跟我说小时候有个无法忘怀的恩人,想再跟他见一次面。她无意间给我看了照片,我一看就傻了,想说这不就是穿制服的你吗,我就想说来碰碰运气……那你、有印象了吗?」

余时中还是摇头,语带抱歉道:「我对小时候没什幺印象,可能是认错人了。」

游月桦却突然瞪大眼睛,收起先前的怯懦,直勾勾得打量起他的脸庞,双颊扑满绯红:「不会错的,许巧说她的恩人长得特别俊俏,特别帅,像卡通里的王子似的,看上去文质彬彬,但其实身手了得,打架起来姿势比警察还有模有样。」她充满兴味道:「所以你很会打架啊?」

余时中不太会应付年轻的女生,也不知道应该回什幺话。

游月桦双手合十:「总之,她想邀你去参加她的婚礼,如果你那天没事的话,希望你可以抽空来一趟,拜託你了,她真的很希望能再跟你见一面。时间和地点我再拿喜帖来给你。」说完就轻快得跑掉了。

明明是一段莫名其妙的插曲,余时中却认真思考了很久,去不去婚礼不是重点,许巧是谁他压根没有印象,重点是婚礼会在海城举办,而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的例行公事除了上班和睡觉之外,还多了一项陪丁香吃晚饭的功课,大哥平时工作忙碌,有时候真的抽不出空来陪伴丁香,就会找他来代替他的工作,陪丁香吃饭这点小事他做得很上手,跟平时没什幺两样,只是从偶尔变成了每天。

不知道是什幺缘故,丁香一个气韵胜雪的音乐才子,对谁都很敏感,唯独对他一见如故,直把他也当作亲弟弟对待,大哥有时候为了哄丁香,没办法,只好叫他片刻不离得陪侍在旁,做一些像是送饭,开车接送丁香之类的琐事。

今日他照例耽搁了一些时间在果铺挑了好几样丁香喜欢的水果,才慢悠悠得步行到医院。

他就像往常一样搭乘vip病房的专属电梯直达顶楼,只是打从一踏出电梯门他就觉得不对劲,走廊依旧是一片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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