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一个疲惫的笑容,虚弱道:「那可能要麻烦你帮我叫车了。」

「不用麻烦,我找人送她。」洛谦才说完就要叫人。

这时候酒吧门口传来一阵小骚动,一大批错落有致的脚步声震动了在场众人的耳膜,余时中细听那架势,正是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信哥。」洛谦才认出了来者,率先喊出声。

一群西装笔挺的男人有阵仗得走进了酒馆,走在最前头明显是带头的男人,听见洛谦才的声音,有模有样得点了头,他把衔在嘴上的烟蒂拔出来,身边立刻有人接过服务生机灵递上的菸灰缸,恭敬得捧到他的手边。

男人惯性弹了几下,指尖顺势一辗就把菸掐熄,酒馆一剎那索然无声,所有人就屏气凝神看着他把熄菸的动作连贯得一气呵成,余时中就随着众人的视线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缓缓把目光移到自己身上。

男人的打扮跟他的派头分毫不差,他穿着全身黑,黑风衣,黑衬衫,黑皮鞋,釦子开到胸膛,露出结实的胸肌,和脖子上的银鍊。

他的长相阳刚英挺,剑眉薄唇,脸部线条过硬,眉目刚毅而内敛,像一把裹在缎布里的利剑,然而锋芒自发,黑压压如果】..◎的一群男人中,就属他浑身散发得理不饶人的霸气,表面上很平淡,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打从他们踏入酒馆后,整个酒馆的气氛都变了调,余时中觉得莫名其妙,这种容不得一粒沙子乱放的压抑感,又突然想起来红宝街不是被黑道接收了,说不定这里是个人都是,少惹为妙。

黑衣男人踏前一步走到余时中面前几步的距离,在余时中露出惊疑未定的表情前,微微躬身,低声道:「余少。」

洛谦才率先变了脸色,他站到余时中的前面往后挡,粗声道:「信哥,他是……」

吴信没有里他,这样维持翩翩风度,朝余时中伸出一只手:「很晚了,余少要是没有别的安排,让我送你一程。」

「啊?啊,喔……」余时中突然想到什幺,虚扶了脸色苍白的凌小姐一把,抬头对吴信道:「我送她回去,现在就走。」

「慢。」吴信对旁边的人打了个眼色,道:「出了什幺事,不妨说说。」

凌午羚早被一众气势汹汹的男人吓得血色尽失,原本气色就颓靡,声音更是虚软无力,但她知道自己得好好抓紧这次意外的机会:「我听到消息,说是这里有我要找的人。」

这时候有个人凑到吴信耳边碎语。

「妳找谁。」吴信似笑非笑:「牟一响从来不会来这里,妳缠他的手下也没用。」

凌午羚脸色难看至极,余时中即时反应,才没让她跌倒。

「不过,看在余少的面子上,我替妳传个话。」吴信随意得挥挥手,后面立刻站出一个人朝凌午羚做了一个手势。

凌午羚本能有些退却,不安得频频向余时中求助,余时中还没想出办法,洛谦才已经站了出来,他拨了拨过长的浏海,略带烦躁道:「信哥,我来吧,你这样她还没上车就昏倒了。」

吴信无所谓,他从夹层掏出一支菸,洛谦才立刻双手接过,吴信笑道:「台阶倒是走得挺快,去吧。」

等人离开,吴信转头看向垂着脑袋不发一语的余时中,他挥开众人,只身一人走到他面前,低沉道:「余少不必紧张。」

「你是杜先生的人?」

吴信没想过他会开门见山,不禁笑道:「这话担当不起,我想七爷心中的人只有一个。」

这话答的不伦不类,余时中不想跟杜孝之的手下打交道,索性顺从得跟着吴信往酒吧外走,街口外早就有车在等,是几部黑色的轿车,夜色昏昧,余时中看不到车内的动静。

一个人从其中一部车下来,躬身把钥匙递给吴信。

这时候下起微雨,余时中把外套借给了凌小姐,衬衫的肩膀已经湿透,吴信不等手下撑起雨伞,就把风衣拉开,抬手罩住余时中的头,为他挡住寒冷的风露。

就在他们正要上车,另一部轿车突然推开车门,里头走出来一位身姿单薄的男子,清瘦而修长,远远看过去颇有冻骨寒梅的身姿。

吴信手上一顿,立刻用身体挡住余时中,因此,他没有看清男子的脸。

吴信不悦得低斥:「进去!」

那人久久没有动作,吴信再次低喝,已经换了一种语调,余时中觉得这湿雨的天气好像都能碰出火花:「我再说一遍,进去!不用我亲自去请你吧?」

吴信的反应出乎意料,跟方才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的模样截然不同,究竟是谁有这个能耐挑衅红宝街的主人,余时中没忍住探出吴信宽大的背影偷觑,没想到,那位轿车前的白衣男子也同样在看他。

街灯刺白的反光,居然让一身白衣的男子看起来妖异非凡。

男子的声音明明温润悦耳,似一颗颗圆滑的珍珠,但触手又如同冰块冷入骨髓,他对吴信的威吓视若无睹,轻声道:「猫跑走了。就在你刚刚下车的时候,牠跟着跑了出去。」

吴信无声得笑了,有种山雨欲来的平静:「那好,我们等一下一起去找牠,现在听话,进去车里。」

男子迟迟没有动作,一直盯着吴信,或者确切的说,吴信用风衣保护着的人。

正当吴信要再次喝斥他的时候,白衣男子忽地笑了,他发出银铃似的笑声,在暗夜中格外拔尖。

「不用了。」男子轻轻道:「猫已经找到了。」

吴信垂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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