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弟都让人家怀上了?”
“就那个未成年爸爸呀,”老太太兴奋地安利,“那个小爸爸可好玩了,我们小安以后当了爸爸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哦……”
“什么爸爸?”讲完电话回来的路行安一头雾水,老太太抓着儿子的胳膊急急问:“小安啊,你跟你朋友到哪步了?妈准备好当奶奶了!”
“……???”路行安懵逼,看向自家姐姐,只看到个埋头苦吃的发顶就知道跟这没跑了,头痛地搂着母亲大人解释,“我跟我同学讲电话呢,就我们室友,我姐见过的,最高的那个。”
路久安一下就想起来只有一面之缘的聂远,“那个叫聂远的小朋友是不是?你们关系挺好啊?我记得他挺不好接触的样子呢。”
“嗯,他人挺好的。”
老太太就很失落了,“没谈朋友啊……”
路行安没由来发窘,硬着头皮说:“真没谈朋友……”
就是有个友达以上的,路行安想起挂电话前他又冲动地想说那天的事,被聂远岔开了,整个人到现在还是慌的,慌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毛躁了?聂远想,这个友达以上大概有点危险了……
聂朝东叫聂远下楼吃饭的时候,见弟弟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靠在窗边,手里握着只手机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看什么呢?”聂朝东顺着往外看了眼,只看到自家大门前赵彦家的小哈奔过,“看狗呢?”
“嗯,看狗。”聂远扬着嘴角心情颇好,托路行安的福被聂昭苏搅烂的心情平复不少,人的情绪真是多变,不过一天,早上还难受的跟什么似的,晚上就能心平气和闲聊了。
想起路行安走之前说的,聂远眼里漾起柔和,等算什么,他最擅长的就是等,都等过一辈子了,还怕这点时间么?
况且,这次路行安上心了。
聂朝东给弟弟那眼神怔到了,拎着聂远的耳朵问:“你被我弟媳妇儿迷上了?”
“……疼。”
聂远一叫疼聂朝东下意识松手,聂远趁机溜了,剩他一个在那自省力气用大了?
等聂朝东反应过来被小兔崽子骗了再追过去,崽子已经乖乖窝在爷爷身边削苹果了,特黏人地爷爷长爷爷短的,把聂朝东恶心的一愣一愣。
“起开起开,挨这么近热不热!”聂朝东没好气地赶聂远,聂老爷子笑呵呵地护着聂远直说不热。
“您就护着他吧,别给我逮到他落单的时候!”聂朝东威胁地朝聂远扬扬胳膊,被聂远一个鬼脸逗得实在没忍住笑开了。
兄友弟恭看的聂老爷子心都热了,看看一边看报纸的儿子又觉得没劲,“我想让小远去朝东那练练,你们父子俩觉得怎么样?”
父子俩还没说话聂远就先跳起来了,“好爷爷您可别折腾我了,我啊就想安安分分画我的画,过我的小日子,公司那些事还是大哥更合适。”
聂昭杭照旧没表态明确,聂朝东倒是挺赞同的,“小远眼光不错的,上个月城西那块地我跟他一起合计抛的,这两天听说真出事了。”
聂远头疼不已,虽然聂朝东是跟他提过两句,可就算没他的话上辈子聂朝东还是抛了那块地啊?!
聂老爷子喜出望外,“我们小远真棒!”
“……真不行,我一穿正装就难受,我早上也起不来,适应不了公司啊!我还准备开工作室了,不能分心!”聂远苦逼极了,连没影儿的工作室都搬出来了,聂朝东跟他商量,“真不愿意啊?”
“我真没那心思,我就想画画。”聂远真挚地眼睛都要下珍珠了,聂朝东没辙,“那你再考虑考虑,反正我最近也要出差,等我回来了你再决定吧。”
“出差?”聂远隐隐想起些什么,“去哪儿?”
“去大西北开荒,”聂朝东开玩笑,没想到弟弟瞬间黑了脸,“怎么了?”
“没啊,能怎么。”聂远跟没事人一样,聂朝东就当自己看错了,紧接着聂远又问,“你要去多久啊?”
“小半年吧,理想的话三个月。”
“这么久啊,公司没关系吗?”聂远试探着问,他记得有次聂朝东出差是受了伤回来的,伤了底子养了好多年都不见好,差不多是快入冬的时候,那会儿他忙着缠路行安忙的不着家,等他知道的时候聂朝东已经在家养着了。
他不确定是不是这趟去西北的差事。
难得被关心聂朝东有点受宠若惊,“没事儿,有爸在,我年纪轻,去历练历练也不错。”
“我也想去。”
聂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聂家三代被吓了一跳,聂朝东摸摸聂远的额头咕哝:“你没事儿吧,刚不还说不想的么?”
聂远一头黑线拉下聂朝东的手,“我说不想去公司又没说不想去西北,我正好想出去采风,跟你搭个伴还不好啊。”
路行安的事急不来,哥哥的事倒是当务之急,不管是不是,总该留个心眼,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自己受着,最起码让他困难的时候不是一个人扛。
聂老爷子不大同意,“小远啊,你哥要去的地儿条件可够呛的啊,还是换个地方吧,不如去南边?再不然爷爷送你去国外呗?”
聂昭杭难得也出了声,“别闹,听你爷爷的。”
聂远决定的事压根没得商量,怎么说都坚持要去,“你不带我去我就一个人去,反正我要去西北,没得改了。”
“你这家伙啊……”聂朝东敲敲弟弟的榆木脑袋到底还是妥协了,对着爷爷爸爸劝道:“他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