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这么有能耐怎么不上天呢!等以后有他好看的!

他面色不善的打量着殷白泽,语气又冷了几分:“我的妹婿,不劳你一个‘外人’费心,把他交给我。”他伸手去拉毫无防备的倚在殷白泽身上的裴钰,气不打一处来。

殷白泽并不理会沈仪的动作,反而将裴钰揽在怀中:“裴弟原本便同我有约,你怎能不顾他的意愿带走他。”

沈仪闻言嘲讽一笑:“好啊,我这便回去告诉我妹子,裴钰此人风气不正,勾三搭四,夜里随意同男子厮混,看她是否还会愿意下嫁于裴家,若是裴钰酒醒后知道了自己的婚约被你搅砸了,不知是否还承认你这个兄弟!”

殷白泽气闷:“你!”

沈仪趁机将他怀中的裴钰扯了过来,扔到了一侧的马背上,然后威胁的瞪着殷白泽:“以后不要再同他来往!”

然后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马肚,带着裴钰扬长而去。

马蹄声渐远,殷白泽面露懊恼之色,他不甘的握拳,力度大的快要将手指嵌入骨头里。

之前的劫财的赌徒似乎是被沈仪一脚踹断了几根骨头,此时正抱着身子在地上翻滚哀嚎着。

都是这个家伙,坏了他的好事。

殷白泽心头火起,将落在地上的长刀捡起来,向那赌徒走去。

察觉到他的动作,那赌徒变了脸色,毫无颜面的冲殷白泽磕头:“求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留我一条小命吧!家父身患顽疾,还需我侍奉膝下,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妻儿等我养育,小人是逼不得已,才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求公子饶命啊!”

殷白泽面不改色:“既然如此,那为甚么还要去赌?”

那赌徒哀声道:“家父顽疾久不见好,小的家中银钱只够再抓一副药的,因此小人看到赌场时,便想用这点银钱当本钱,或许可以赚点银子来买药。”

殷白泽皱眉:“当初你的筹码翻了至少有十倍,为何还要再赌?”

赌徒痛哭流涕:“是小人贪心了,小人想若是再多赚一点就收手,可是再开盘时却忍不住又将筹码投入,最后却连本钱都赔了进去,小的分文不剩,被伙计扔了出来,又见公子将赢来的筹码换了银子,想到家中老父和妻儿,一时鬼迷了心窍……”

这人,之前差点伤到裴钰,殷白泽并不可怜他,想到他家中妻儿无辜,遂道:“我可以不杀你,我被你抢劫的银钱也不同你追讨了。”

那赌徒眼神一亮,正待千恩万谢。

这时殷白泽又道:“只是你今天坏我好事,又差点伤了裴弟,必须得付出点代价,考虑到你还要侍奉家亲,就不要你的腿了,就留下一条手臂吧。”

听了殷白泽的话,那赌徒面上顿时失了血色,身体抖的好似筛糠。他几次想翻身逃离这个巷子,却因为之前的旧伤,刚起身就疼得跌坐在地上。

殷白泽蹲下身,用那锋利的刀刃对着那匪徒的右臂比划了几下,迅速落刀。

随着一声惨叫,那赌徒的右臂从肩部以下被囫囵斩下,温热的血喷涌而出,那人翻了白眼,昏死了过去。

空气中传来一股尿s_ao味,殷白泽抬眼,只见地上的赌徒的裤子已经s-hi了打半截,竟是吓尿了。

殷白泽皱眉,颇为嫌弃的将长刀撇到一旁,也不管这人是死是活,转身离去了。

而另一边,沈仪则是将裴钰横挂在马上,往沈府骑行。

沈仪也是气狠了,有心想折磨他几下。深更半夜不归家,还同不知道哪里认识的野男人拼酒,若不是杜玄那厮恰巧在玉露楼碰见,差人知会自己,岂不是就要被占了便宜去!

若不是那人在遇到歹徒袭击,选择对裴钰以身相护,沈仪大概会立刻拔剑削了他。

此时的裴钰虽在醉酒中,但对于外界环境还是有所感应的,被横担在马背上来回颠婆,他面色憋得青紫,痛苦的皱着眉,手脚不自觉的扑腾着,似乎想换一个舒适的姿势。

见状,沈仪仍是冷着脸,却腾出一直手来,将裴钰拎起来换了个坐姿,揽入了怀中。

醉梦中的裴钰乍一换了舒适的姿势,仍是不满足,他得寸进尺的往沈仪怀中缩了缩,然后伸手环上了对方的腰,似乎是觉得有点细,还在对方背后双手交叉,将环抱又紧了紧。

刚开始沈仪还有些受宠若惊、欣喜如狂、激动雀跃的感觉,过了一会儿,他回过味来了,方才这裴钰也是像这样倚在那男人怀里的吧,他喝醉了对谁都这样吗?

沈仪的面色又黑了。

到了沈将军府,他下了马,将裴钰拎下来,扛在肩上,同身侧的小厮吩咐道:“派人去裴府报个信,就说今晚裴大公子在沈府留宿了。”

“是,公子。”小厮领命退下。

他扛着裴钰径直走到内院,把裴钰安置在一旁的贵妃榻上,便吩咐自己的丫头,备水、沐浴。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沈仪忍不住倾身打量着裴钰,自一别多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的看过裴钰了,扮作女子时,又担心给他看出破绽来,从来都保持着矜持的距离。

他的眉眼越长越好看,比儿时j-i,ng致了许多,也漂亮了许多,他的容颜仿佛是得了神的眷顾,无一处不美,更没有丝毫的瑕疵,凑近看更是惊艳与他五官的j-i,ng致绝伦。

以前就知道他长得好,却没想到居然长成这般招人的模样,引了京中一群狼垂涎三尺,他还要一家家的去威胁,不准他们打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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