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剑自心脏左侧偏过,未伤心脉。”
宫时眨眨眼睛:“……”
西门吹雪:“……可以说话,不可剧烈。”
宫时:“小爷……孙姑娘不是有意的,是小爷的错。”
西门吹雪:“你本可以躲,为何不躲。素环又为何不动。”
宫时:“说了是小爷的错……被孙姑娘一剑杀了也是应该。”
西门吹雪:“何错。”
宫时忽然发现剑神胸口有半个血手印,他瞬间明白自己方才**了什么,不由心虚的别开双目:“……孙姑娘呢,她还好吧?没想到她竟然没杀了小爷,还让西门庄……西门吹雪你来救小爷。”
西门吹雪:“她本想杀你。”
宫时:“那为何不杀,你阻止她了?”
西门吹雪:“……”
宫时:“怎么不说话?”
西门吹雪:“……”
宫时大惊:“莫非……嘶——”
西门吹雪:“你犯了何错。”
宫时精致的面孔纠结成一团:“小爷能不说吗。”
西门吹雪:“何错。”
宫时缩缩脖子:“西门吹……四个字好累小爷我还是叫你吹雪好了。小爷真的不想说,吹雪你别问了。”
西门吹雪:“赵管家——”
宫时:“原来老管家姓赵!”
西门吹雪:“……说你独自去合芳斋,临行前特意询问镇上售卖红糖姜片之处。”
宫时:“幸好小爷与赵管家说了声,捡回一条命,回去可要好好谢谢他。”
西门吹雪:“……”
金狐狸偷偷摸摸瞄了一眼对方:“吹雪你也是去探望孙姑娘的?”
西门吹雪:“……”
两人一时无言。
声音逐渐降低,失血过多的疲惫感席卷了宫时:“你第二次救了小爷的命……小爷如何报答……”
他徐徐靠在西门吹雪胸前,又一次不省人事。
赵管家迎接庄主回来时吓了一跳。
既因为庄主竟然抱了一个人回来,也因为两人白衣上殷红的血迹。
更不必说西门吹雪怀中抱着的是宫时,胸前还有半个血手印了。
“去准备药。”
西门吹雪与赵管家擦肩而过,冷冷道:“派人收拾孙秀青尸体。”
赵管家:“……”
若非训练有素又常年伴随庄主左右,赵管家几乎愣在原地。
就算孙秀青是庄主身边第一个女子,但他依旧不喜前者——毕竟没人知道此女接近庄主究竟是为了报仇还是真心恋慕。如果是为了报仇,尚不必在意。可若是真心恋慕——此等背弃师门忘恩负义的女子,又如何做得未来少庄主的母亲。
除非去母留子。
结果方才庄主竟然让他派人去收拾孙秀青的尸体?
孙秀青死了?
年迈的管家一时不知该庆幸问题迎刃而解,还是担忧此番万梅山庄的少庄主又遥遥无期。
不论心中如何感叹,赵管家还是迅速分赴下去。
山庄依旧有条不紊,没有丝毫改变。
宫时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绵长。
睡颜恬静而柔和的金狐狸与清醒时完全不同,既不一口一个小爷,也不会说出让人无言以对的话语。
——虽然他早醒了,但是他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呼吸也未发生改变。
因为西门吹雪正坐在一旁,缓缓擦拭乌鞘长剑,认真而专注……大概。
宫时不能睁眼偷瞄,只好假设前者一如往常般认真专注的擦着。
小爷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