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返,迟迟不肯离去。
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在腹部撩来撩去,瘙痒感带着电流往下窜去,快被折腾死了的严舒额角流下了一滴汗,攥住了肖明的手,阻止少年进一步的报复。
“乖,不闹。”男人声音嘶哑低沉,喘气不已。
见严舒一脸隐忍,肖明扁扁嘴,决定放过男人这一次。
肖明整了整衣裳,挪挪屁股要爬起来。
肖明这一挪蹭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男人只觉陡然之间一股电流直窜脑门,浑身一震,猛的睁开眼,坐直身体喘着粗气。
微弱的烛火还轻轻摇晃着,入目是熟悉的发着黄的灰白帐面。
他回来了?
严舒松了口气,还好他及时醒来了。
等冷静下来,黏在腿根处凉凉的湿意就显得分外明显了,严舒一把掀开被子。
被窝外的冷风一下子窜了进来,腿间一凉,严舒低头一看,裤裆处以及床单都已经湿了一片。
像被狠狠击了一拳,严舒脑子嗡嗡作响,狼狈地将被子捂紧了。
发了好久的愣,等回过神来,严舒才用力扯下床单被单,使劲揉成一团使劲塞进了衣柜里,又换了一条新的裤子,严舒在帐篷里踱来踱去,怎么都觉得不保险,眼睛不断地瞄向衣柜。
男人终于心一横,跨步到衣柜处,咬牙扯出塞成一团糟的床被单,捞起一旁发着腥味的裤子,认命地到河边去洗干净了。
大半夜,男人寂寥的身影蹲在溪流边,借着月光搓洗着手里的布料。
第二天,军营里的人都十分诧异,连续睡晚了几日的将军今日竟然起的那么早。
斜眼瞥到晾晒着的被单在空里轻轻飘扬,众人抿紧唇,突然都明白了什么。
很快,将军夜半饥渴难耐的消息不出半刻钟就传遍了整个军营,在两个时辰内又传遍了边城家家户户。
午后,城主大人带着女儿亲临了。
城主大人关怀道,“我听闻将军近来身体不太爽利......”
严舒皱着眉打断,“听闻?不爽利?”
城主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个,将军也到了该适婚的年龄了,有没有合意的姑娘呢?”
“爹爹~”冯筱筱摇了摇城主的袖子,一跺脚,捂着红通通的小脸跑出了帐外。
心上人?
男人眼前蓦然浮现少年的身影,没有意识到眼前这出尬戏。
“将军?”城主又唤了声。
严舒顿时回魂,抿了抿嘴拱手推辞道,“末将......已经有心上人了。”
当天入夜,将军却不敢睡了。
一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严舒就坐立不安。
自己对少年竟然抱着这么龌蹉的想法,严舒胆怯,不敢见少年。
帐外寒风凛冽,男人翻了页书,愣愣盯着书页上的密密麻麻的小字,神思又飘到了那个有红衣少年的一方小院里,睁着眼硬是撑过了整晚。
接连几日下来没歇息,将军眼下挂着两片大大的黑眼圈。
军师乍一看,吓了一跳,担忧道,“将军,近来没睡好?”
严舒抿着唇,没有答话。
军师心下一转,明白将军在顾及什么了,劝道,“将军身体要紧,其实,梦见那些事情是正常的。”
话音一落,男人阴戾的双眸眯起,杀意尽现,“你知道些什么?”
将军好凶,军师咽了咽口水,艰难道,“就是,那个,是男人的正常反应,将军不必忌惮。”
“是正常的?”严舒狐疑。
军师吐了口气,肯定道,“那是,这是每个男人都会经历的事情。”
身上的千斤压力散去,严舒拍拍军师的肩膀,“我回去补个觉。”
有反应是正常的,严舒躺在床上安慰着自己。
几日的困乏一下子袭来,严舒闭着眼很快就入睡了。
进了梦里的小院,四处静悄悄,没有瞧见少年的身影。
严舒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心,少年去哪了?
沿着长廊找了许久,还是没见到人影。
严舒伫在原地挠挠头,突然听见一侧的厢房内传来一声尖叫。
严舒惊慌失措,三魂顿时跑了七魄,屏着呼吸循声冲进了房内。
房内空荡荡,不待严舒反应过来,背后一记闷棍砸下来,男人两眼一黑,闭着眼晕了过去。
袭击他的是谁?少年又有没有危险?一连串问题闪过。
最后闪过的念头是,原来在梦里也会晕倒啊......
不知过了多久,等严舒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男人眨了眨眼,察觉到眼上蒙着的黑布,接着又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双手被举过头顶捆绑住,腿也被固定住动不了。
严舒不禁愤恨道,都怪他心急则乱,太过于大意了,也不知肖明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几步开外,传来了门开又合上的嘎吱声响,男人耳朵微微一动,严厉道,“你是谁,你把肖明怎么了?”
脚步声靠近,窸窣声响起,不知那人在做什么,严舒警惕,浑身紧绷。
突然,两瓣又凉又软的东西柔柔贴上脖颈,滑腻湿软像蛇一样的东西在他喉结处轻轻舔舐着。
严舒奋力挣扎着,青筋凸起,“滚开!”
“我偏不!”犯倔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是......
“肖明?”
肖明把严舒眼睛上绑着的黑布条扯开,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捧在手上,“阿舒你看,”说着肖明翻开了册子,认真问道,“你喜欢哪个姿势呢?”
严舒低眸,视线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