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眼睛一亮,没想到肖明只是伸手抚了抚翘起一边的衣角,歪着脑袋想了想,“那我先回寝室换身衣服再去上课。”
严舒死死箍住他的腰不肯松手,整个人像只巨型树袋熊无理地挂在肖明身上,“不用这么麻烦,我让殷叔把你的衣服带过来吧,”。
想到自己的手机也放在了严舒家里,肖明只好点头答应了。
怕人会突然跑掉,严舒不放心地牵着肖明的手,一边拉着他往床头柜的方向走,还频频回头看看人是不是还在。
床头柜上屹立着刚刚360带来的药酒大鱼缸,男人的手绕过那个碍事的鱼缸,挑起被挤到边角的可怜的座机听筒,动作缓慢地拨通了殷叔的电话。
趁严舒在打电话,肖明挣扎着把手抽了回来,站在一旁一会儿盯着天花板发呆,一会儿又看着飘动的窗帘出神,左右就是不看严舒。
挂了电话后,严舒这下也察觉出肖明的不对劲了,伸出了手臂从后环着肖明的腰际,再微微往后施力,带着肖明往后退了小半步一屁股坐在了自己腿上。
男人拿鼻尖蹭蹭肖明的耳垂后的小片肌肤,低沉着声音问道,“怎么了?”
肖明咬咬下唇,低头开始撕左手食指甲旁翘起来的一小片表皮,“唔,请假了好几天了,我怕跟不上进度。”
指甲旁的倒刺越撕越长,怎么也断不了,倒是扯动了周围无辜的皮肉,突然些许刺痛后,倒刺根部已经有些见肉了。
严舒一手捏了捏肖明的脸蛋儿,一手捂住肖明不规矩的手不让他再捣鼓指甲边缘的倒刺,“乖,不能撕。”
说完,严舒捧起肖明的手,弯下腰把他的食指含进了嘴里。
一阵灼烫紧`窒感从食指传来,肖明抖了抖,原本想用点力气把手指从男人嘴里抽出来,察觉到手上的刺痛感稍稍消退了些,肖明内心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乖乖没有动弹。
等口腔里的湿热把食指上的倒刺泡软后,严舒才抽身从抽屉里找了把锋利的指甲剪出来,细心地绕开翻出肉的地方把肖明手上的倒刺齐齐地剪掉了。
男人垂下脑袋的时候,几缕乌黑细软的碎发顺势垂落在眼前,英俊的眉眼笼在阴影里,只能依稀看见抿紧的唇和线条滑畅的下巴。
肖明不得不承认的是,男人的确长得极俊美,就算只露出个性感的下巴来也十分惹人遐想,怕自己多看几眼就会被迷惑了心智,肖明也不敢细看,只好死死地盯着一旁的墙角。
没一会儿,严舒就抬头啄了口肖明粉嫩嫩的唇,双眸含笑道,“剪好了。”
“……哦,哦!”肖明迅速收回了手,压在膝盖处握成了拳头,趁严舒不注意,用拇指暗搓搓摸了摸自己左手食指的指甲盖边缘。
长着倒刺的地方现在一片光滑,男人的口腔和手指的温度好像还留在指尖,肖明越想脸越红,心里一阵软软的酥麻。
另一头,接到电话的殷叔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赶到了。
殷叔敲了门进来时,就看到肖明涨红着脸手无足措地站在一边,殷叔一想就明白了,刚刚两人一定又在做一些年轻人才能做的事情了。
真是的,前两天才把少爷折腾地发了烧,现在也不知道多体贴体贴少爷。
殷叔有些心疼,自家少爷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个欲求不满没心没肺的家伙,想到这,殷叔有些严厉地瞪了眼肖明。
肖明被殷叔这一瞪惊出一身冷汗,还以为殷叔推门进来时看到了自己坐在严舒腿上的画面,心下一慌,肖明慌乱接过殷叔递过来的袋子,埋头火烧一样冲进了卫生间。
叹了口气,殷叔从另一个袋子里掏出一套西装,抚平了边边的一些褶皱,才递给了严舒。
等肖明在卫生间里换好衣服出来时,就有些诧异地发现严舒也换下了病服,穿上了直挺典雅的浅灰西装,西服质感顺滑,轮廓分明,浅灰色又把男人犀利的气势稍稍柔和了些,衬托出整个人沉稳温润的气度。
见肖明站在卫生间门口直直地盯着他看,严舒上前几步,伸手把肖明拉进自己的怀里,抬起手把肖明的衣领整了整,手指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在肖明滑腻的颈侧蹭过。
肖明缩着痒痒的脖子扭着身子想躲开,严舒却一手箍着他的腰,低眉认真道,“别乱动。”
男人低头给他整衣领的样子看起来很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捉弄他的样子,肖明只好咬牙忍住,牢牢站稳了。
一个简简单单的衣领愣是整了近十分钟还没整好,肖明这下也反应过来男人是在闹着他玩了,有些羞怒地拍开严舒的手,肖明像个压紧的弹簧一下子就从男人的怀里弹开了。
少年的反应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猫,真是可爱地不得了,严舒赶紧上前又把人搂住好是安抚了一阵子。
待两人磨蹭好已经接近中午了,两人刚迈出门口,立在两边的保镖就齐刷刷弯腰90度鞠着躬,没见过这种场面的肖明微微睁大了眼。
严舒忍住要把肖明揉进怀里一阵乱揉毛的冲动,牵起肖明的手走了出去,等穿过了奢华典雅的长廊,肖明这才回过神,好好打量了一下这家病院的内部构造。
见过五星级酒店,但肖明是头一次知道医院也可以有五星级别的,这家医院富丽堂皇得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皇宫级别的病院了,比起这个,肖明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座伪装成病院隐藏在中国市井的欧式宫廷。
肖明不知不觉就跟着严舒出了医院,医院门口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