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苏晴张不开口,有些东西在她面前撕裂开来,织成一张巨网,她以为是那个最清醒的人,没想到从头到尾扮演着提线木偶。

“苏晴。”苏魄低下声去,“你我都是祭品。”

苏晴浑身一震,她下意识抬头望东方看去,只见得从空中飘落的翎羽。

没错,是它,那只寒鸦。苏晴确认自己没看错,那么爹说的话……苏晴猛地站起身,去寻消失在天际的寒鸦,可惜一无所获。

寻不到寒鸦苏晴只能空手而归,安抚有些神经质的苏魄,扶着他回房,殊不知在苏晴背后,那只消失不见的寒鸦静静栖息在树梢。

剑与人都到了,只等结果出来。

它瞧完苏晴又回了魔宫,刚到落脚点就被守株待兔的见羽逮住,倒挂金钟看人。

“去了哪?”见羽不怀好意。

寒鸦只是一味装死。

得不到结果见羽只把这件事暗自算在心上,松了眉头和寒鸦说起正经事,“最近林玄雨时好时坏的,我都抽不出空去寻人,眼下百年之约未到,昆仑那群王八羔子估计不会出来,我要如何?”

寒鸦拍拍翅膀,哇哇大叫起来,见羽被吵得不耐烦,直接扔到水里了事,显然是知道得不到答案了,她独自一人去了梧桐殿,想看看林玄雨状况如何,却半天找不到人影,最后在殿外一处假山找到了人。

彼时林玄雨一人蹲坐在地上,抱着胳膊假寐,见羽见了上前唤了?*,半天得不到回答,正想一脚踹上去,被一个声音冷冷制止;

“我不介意直接废了你的腿。”

见羽半点不害怕,拍了拍裙子优雅收回腿,“不疯了?”

“只是想清楚了。”林玄雨从地上站起,眼中是疯狂到极致的理智。

“想清楚什么?”见羽问他。

“什么是不死不休。”林玄雨笑了起来。

**

梅泽语见到苏晴的时候是在半夜,她强行闯入思过之地,打晕了把守弟子,丢下红缨枪问自己愿不愿意走?

“去哪里?”梅泽语抱着一只胳膊面色不耐,看上去颇为不喜,像是苏晴打搅了他的逍遥日子。

“去魔宫。”苏晴说。

闻言梅泽语嗤笑一声,拉了条凳子坐下,没个正经样子靠在那里,仰着脑袋看星星,“不去。”

他上次去葬送了柳静姝的命,临行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结果他带回来什么,柳师妹的死讯,换来凌长老的疯狂。

“你怕死。”苏晴冷冷道。

梅泽语想了会,没有反驳这个说法,他是怕死,怕死后和柳静姝一个下场,师父也疯了。

苏晴和梅泽语的关系算不上有多好,苏晴来时梅泽语早就闭关了,后来总拢也没见过几面,顾白的身份暴露后苏晴便脱离了坤天派,如今算得一介散修,更和梅泽语打不着八竿子关系。

知自己劝不动梅泽语,换了一个说法道,“你是见过我兄长的。”

梅泽语换了一条腿晃,谈论起顾白多少有点兴趣,“他穿开裆裤的样子我见过,从小到大装假正经,骗了一**长辈好感,背地里嘴巴毒得要死,得理不饶人。”

苏晴却说,“是被关在鸟笼里的样子。”

梅泽语闭上眼来,眼前又浮现那日柳静姝带着顾白走出鸟笼的情景,当时他瞧见了林玄雨手里扣着冰箭,偏偏只想着报断臂之仇,不去选择阻拦,而是进攻。

那一枪伤了林玄雨小腹,换来的代价是柳静姝的死亡。

这个代价太大,大的梅泽语根本无法承受。

他对不起凌长老,更对不起柳静姝。

“你也看见了,他的状态不太好。”苏晴静静道,“常言道病去如抽丝,心病是不可能这么快愈合的。”

“所以呢?”梅泽语不耐道,苏晏行有病没病和他有关吗,他俩的情分早就在断臂那一日消失殆尽,苏晏行做他的羽族,他做他的坤天派师叔。

“明日我就要和兄长再去魔宫。”苏晴又道,“我担心他是去故意送死。”

“送死?”梅泽语终于肯正眼看苏晴了,“苏晏行比谁都惜命,他要去送死,除非是疯了。”

“他是疯了。”苏晴语气激烈起来,“伤还没好就想着去报仇,不是疯子是什么。”

梅泽语忽然不讲话了,他重新把眼闭上,不去理睬苏晴。

“明日江玉也会去。”苏晴丢下最后一句话走人,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直到人离去许久,梅泽语才睁开眼盯着地上那把红缨枪,月至中天时,他才座位上起身,挑起最熟悉的红缨枪,提枪离开此处。

苏晏行是不是疯和他无关,他只是想要江玉平安归来。

所以当顾白见到梅泽语时,他直接扭头问同行的苏晴,“你找来的炮灰?”

“姓苏的你什么意思!”

“拿枪的打头阵,不是炮灰难不成还是后勤。”顾白冷冷道,说话就跟还在坤天派一样,出出对着梅泽语**。

苏晴勉强一笑,心中不安又扩大了些,越是这样,她就越担心。

就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只等着爆发来临的一刻。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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