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别装,谁不知道你路子广。”方知谨带着笑,“从来好事儿都不惦记我,跟大牛们吃饭也没我的份儿,忒偏心了吧。”
抖哥摆摆手:“小方你就别逗我了,你那出身和家底儿哪用得着啊,再说你哪受得了,让你喝五杯,少一滴就算得罪,玩起来更是什么花样都有,小元刚出道第一回去的时候,不就玩儿砸给自己落了个疤么。”
方知谨深吸口气,努力保持着平静:“他都玩儿砸了,怎么还老叫他去,不怕再砸了惹祸吗?”
“这行就这么操`蛋啊。”抖哥叹息一声,“第一回他自己乐意,去了,那这条道就开了,以后不是他想改就能改的,就算他身价上去了,那找来的老板大哥只会更多,就拿旧安王府那回的王哥来说,叫就要去,惹不起哇。”
方知谨看似好奇地问:“王哥?什么路子啊,挺厉害的?”
“看跟谁比,跟小元小欧这种比肯定厉害。”抖哥也不瞒着了,反正都说出口了,“王哥表面搞房地产,背里不好说,这种人路子野,咱们心里有底就行。”
“有他妈什么底?”霍学川终于骂出了口,骂完上前揪住抖哥的衣领就把人掼倒在地。方知谨急忙拉住霍学川,怕霍学川气极在家门口生出什么事儿。
“小方哥,川哥?”欧拉终于到了,他被红灯拦下后就没跟上,现在才到,“出什么事儿了?小元呢?”
欧拉看门开着便赶紧跑了进去,卧室里元远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谢经年守在床边正说着什么。他过去蹲在一旁,伸手摸摸元远的脸,问:“你到底怎么了?居然不跟我说。”
元远脸色苍白,反问:“川哥和小方哥呢?”
“他们在门口和抖哥打架。”欧拉说完被谢经年踹了一脚。谢经年知道元远担心,便说:“没事儿,我去看看。”
等谢经年一走,欧拉坐到床边,元远支撑着坐起来问:“你听见川哥他们说什么了吗?”
“川哥要打抖哥,小方哥拉着,出电梯的时候听见抖哥说什么安王府,王哥什么的。”欧拉回忆了几句便没了耐心,“你是得什么病了吗,是好朋友就告诉我啊,这边不方便那就去美国治,反正我也要回美国念书了。”
元远看着自己筋骨明显、颜色发青的手:“欧拉,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好么?”
欧拉伸手抓住元远的手:“开始是因为我蠢,捆绑不会抢你风头,后来就是你蠢,发现我实在就也对我好。”
元远笑着点头:“生我的父母把我扔了,养我的父母也把我扔了,长成个全乎人真的受了好多罪,没人对我好,我也不对别人好,但你整天跟我屁股后面问东问西,连金主丑不丑都没完没了地关心,我没受过这种待遇,所以我也要好好对你。”
欧拉眼睛一红:“知之前估计你也是这么想的,我坑小方哥的事儿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但你跑前跑后又怕顾此失彼,无非是小方哥帮过你,所以你也帮他。我其实不蠢,我是大智若愚。”
元远虚弱地乐道:“拉倒,你弱智还差不多。”
他们正说着,谢经年还有霍学川和方知谨进来了,欧拉给谢经年让出地方,然后拿手机打电话:“告诉胖子一声吧,要不他还担心呢。”
接通后,边梅雪在那边喊道:“小元没事儿了吧?我说你们是不是在孤立我?都等着,我买了吃的过去,咱们饭还没吃呢。”
大家去客厅等着了,元远从被窝爬出来抱住谢经年说:“你的专辑怎么还不出啊,都立春了。”
“怎么,你想买么?”谢经年给元远披上外套,“给你存手机里,先听着。”
元远点点头:“那这两天不出门了,就在家听歌。”
边梅雪拎着两大袋吃的到了,六个人在家里饱餐了一顿,他们举杯庆祝,还眺望未来,霍学川喝得又多又猛,方知谨也咕咚咕咚干了不少。
一直待到晚上,霍学川叫了俩勤务兵来开车,他和方知谨回了干休所,衣服没脱就往床上一躺。方知谨疲惫地阖着眼,轻声问:“你觉得抖哥知不知情?”
“知不知情都饶不了他。”霍学川盯着天花板,“还有什么王哥,看看他路子有多野,能祸害多少人。”
方知谨翻身趴在霍学川胸口上:“怎么这么多事儿呢,小元的事儿,组合解散的事儿,网上的事儿,刚出道谁也不待见谁,大家也不红,但比现在好过多了。”
霍学川叹口气,撒娇似的抱着方知谨磨蹭:“方儿,我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
“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方知谨安慰着对方,心却静不下来。
家里人都走`光了,谢经年收拾餐厅和厨房,元远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听歌,听着听着就起身往屋里走,谢经年一直盯着呢,问:“干吗去?洗澡等我收拾完,一块儿。”
“谁跟你一块儿啊,美死你了。”元远摘下耳机,“我去书房找个纸把好听的歌词记下来。”
书房根本没书,早变录音室了,里面都是谢经年的设备,元远进去关上门,然后把歌按了暂停。他打开通讯录,找到好久没联系过的抖哥。
“小元?身体好点儿了么?”抖哥接得很快。
“没事儿了,太久没出去玩儿憋出病了。”元远语气轻快,“抖哥,后天晚上约王哥出来吧,不去吃饭了,去江边看夜景。”
“还挺浪漫,看完夜景直接找江景房睡一晚,齐活了。”抖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