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爹你还真敢承认啊?”
张砚一说:“跟不相干的人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许航想,不解释误会的更大好吧!他微微偏头看着怀里突然变得全是小红包的宝宝叹气说:“还真是看不了他受一点委屈,恨不得替他遭这份罪。”
张砚一沉默看着前方。许航大约是因为紧张或者是心疼,话就变得多起来:“多小心翼翼的照顾他也不成,大夫不是说了么。他没有吃过母乳,身体肯定要比别的孩子差。”
张砚一说:“也没那么糟糕。”
许航说:“有时候我想,他要是长大了,发现自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没有见过怎么办?”
张砚一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许航抿了一下嘴:“我真怕他出一点事。”
张砚一说:“我明白。”
他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宝宝,虽然不及许航,但是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倒是也对这个小东西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感情,虽然这个小毛头很多时候很可怕,动不动就哭的让人毛骨悚然,但是就算这样,知道他病了,看见他无助的在护士手里哭泣,心里还是有一点难过。
比起来时候的风驰电掣,回去的速度慢了很多,许航还是第一回坐张砚一的车,他车内室全是黑色,半点装饰物都没有,跟他这个人一样古板无趣,许航抱着宝宝,看着窗外,春末夏初,这几年打击路边摊和烧烤,倒是让仲夏的夜晚少了几分热闹,一排排白杨挺拔粗壮,绿色的树叶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路两旁的小门脸严严实实的拉着卷帘门,车里倒是凉爽,他抬眼看看没有表情一言不发的张砚一,突然对自己这一段对张砚一的折磨以及纵容宝宝对他的恐吓有点羞赧,他咳嗽一声说:“那个……今天谢谢你了啊”
张砚一开着车,闻言也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说:“没事”
18
出了疹子,宝宝不能出去玩,每天呆在家里,药苦苦的宝宝不想吃,每次喂药都哭的撕心裂肺,不是用手捂住嘴就是伸手去打勺子,许航举着勺子制不住他,张砚一就过来帮忙,他摁住宝宝的手,许航掰开宝宝的嘴,两个大人忙活的一头汗,才给宝宝灌下去药。宝宝被许航带的骄纵不已,双手一恢复自由,立刻连踢带踹的对他们实施家暴,张砚一没许航有经验,躲闪不及被击中。第二天上班脸上三道猫须似的抓痕,惹得前台小姑娘伤心欲绝了好几天。
周末,张砚一在亨泰看销售额,亨泰没有张宸兴夫妻坐镇,店内发展不尽如意,他用手指恩恩太阳穴,办公室门被推开,张宸辉走进来,张砚一站起来叫了一声大伯。张宸辉说:“周末还过来上班?”
张砚一点点头。
张宸辉说:“这一段辛苦你了”
张砚一说:“应该的。”
张宸辉看看他打趣道:“脸怎么了?是不是跟对象吵架了?”
张砚一说:“没,让小孩子抓的”
张宸辉恍然大悟:“对了,你搬到姓许的那小子那里去了。”
张砚一恩了一声。
难道张宸岚不在,张宸辉拍拍张砚一跟他解释:“这件事你姑姑办的是有点不妥,怎么也应该跟你商量一下,不过她也是怕房子和小孩都让那个姓许的小子霸占了。”
张砚一说:“我知道”
张宸辉问他:“家里怎么样?”
张砚一说:“挺好的”
张宸辉笑笑:“那就好,妍转也是大姑娘了。以后毕业了也到咱们亨泰来,咱们张家人丁兴旺啊。”
张砚一 轻轻的笑了一下。
张宸辉说:“你现在是咱们家的顶梁柱,我觉得老这么让你跑业务也不是事,就把你表哥从深圳那边叫回来了,让他帮你一起跑。”
张砚一闻言一愣,表面却不动声色的说:“表哥那边的生意不是一向做得不错么,怎么会愿意回来帮忙?”
张宸辉知道张砚一暗示当初自己儿子因为卖假翡翠被张宸兴夫妇赶出去亨泰的事情,但是他没有明着说,张宸辉也就装糊涂:“张禄那边生意还算顺利,咱们家现在不是缺人吗?他说自己有首饰的货源,放心吧。你表哥之前让朋友坑了一次,长了大记性,现在鉴定珠宝也算是个行家了!”
家里有个追着人跑的定时炸弹,张砚一来公司躲清静,没一会儿便觉得和张宸辉这个老狐狸说话还不如听宝宝哭闹,他和伯父说下午还有事起就起身开车回去了。到家才发现许航不在,他摸了摸兜,早上似乎换衣服的时候忘记带钥匙了,进不去家,只得给许航打电话。
许航那边杂乱无比:“喂?我在超市呢!啊?没带钥匙啊?哈哈哈哈,我们刚来,你要不过来找我们,要不你就门口蹲一会。”
张砚一挂了电话,坐在车里发了一会儿呆,结果招惹过来一个附近的二奶,对着张砚一漂亮的倒三角身材足足看了一分钟,不停的套话放电,这个小区很难看见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许航搬过来时候,有人尚且还认得出这是之前那家做珠宝的转正小三的儿子,张砚一则完全没人认识,看来是被这个二奶当成谁家富婆包养的小白脸了,不停地勾引他去自己那里坐坐,张砚一被她骚扰的叫苦不迭,趁她一个不注意,一脚油门就往超市方向逃去。
逛超市张砚一不陌生,小时候张妍转什么游乐园都不喜欢去,一说带她去买好吃的睡着觉都能蹦起来,只是后来搬到酒店公寓去,过着衣来张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