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卫天明无所事事的玩着游戏。以前一个人可以玩个通宵的,现在玩了几盘就觉得无聊了。两个人的时候,就算彼此都不说话,屋子里也觉得满满的,很充实。现在也只是缺了一半而已,便觉得空荡荡的,趿着拖鞋从客厅走过都有回音。
他起身去厨房倒水喝。晚饭时,收拾厨房不彻底,还有些橱柜没有关好。卫天明抬手,正要关好橱柜的门,看到那个橱柜里边还放着骆涛前两天带回来的两包东西。几幅中药和几盒糕点。卫天明伸手拿起一包中药看了一眼,中药袋上写着三碗水煎成一碗水,驱风祛湿之类的字样。估计这药功效也就跟凉茶差不多。若说凉茶,s市满大街都有凉茶铺子,还有几家名声颇为响亮的已经罐装量产。何必还要多此一举的去抓中药。
他又看到中药包装袋上都写着r市宝仁大药房,百年老字号。r市,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骆涛曾经说过他的老家是那里的,托同事买个药,有那个必要去r市那么远么。放下中药包,卫天明又拿起糕点的盒子,包装盒下头无一例外的是r市xx食品有限公司。
卫天明皱起眉头,看着“r市”很自然的让他想到邓凡超。他最近才来s市,这些东西也是骆涛前两天才拿回来的。
卫天明想到骆涛那个一直放着没用的便携机。从早上见到邓凡超那一刻开始,笼在心头的阴云又卷土重来。
若只是师兄弟,又何必这样躲躲闪闪?
摸了根烟出来抽,抽完看了眼时间,10点多。若是从前,这个时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现在他已经很久不出去鬼混了。跟骆涛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像是个有家室的男人。
卫天明苦笑了笑。骆涛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才刚刚让他觉得有些减淡,便又深了回来。这种感觉太讨厌了。从上学时开始,他从来就是那种不需要太多努力用功就可以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比方说高分,比方说同学的友谊,老师的青睐……
偏偏放在骆涛这里,一切都变得困难起来。
卫天明拿起钥匙开车来到10号吧。乔又化着歌特妆,站在吧台后卖力的摇酒,然后将一杯酒倒到酒杯里递给服务生。看到卫天明,他露出夸张的笑容:“怎么?早上才看到我,下午就迫不及待的来找我?”
“我想找邓凡超。”卫天明摸着额头走到乔面前。
“不是来找我?那请自便。”乔耸着眉,像杂耍一样扔着手里的调酒器。
“告诉我邓凡超的住址吧,电话也行,你不是他的房东么。”
“我不欠你什么吧。”乔睨了他一眼,放下调酒骂妖娆的笑着:“要么说,其实你还欠我yī_yè_qíng呢。”
卫天明吐了口气:“不好意思,我想找一下邓凡超。能麻烦您给我他的地址或者是电话么?”
乔勾着嘴唇甜美的笑了笑,胳膊杵着柜台向卫天明伸出一只手:“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知道么?”
“你有什么条件。”卫天明蹙起眉,伸手准备拿钱包。乔呵呵笑着,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捏着卫天明的下巴,媚惑的声音低沉沉的说:“用你的贞`操来换,如何?”
卫天明愣了愣。乔戏谑的笑起来,眼睛里满满的嘲弄让卫天明有些生气。他挠了挠脖子,吐了口气:“对不起。”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身影,乔收起他的笑容。
“我该回去了。”邓凡超从包间里出来:“我得睡觉了,明天收假得开始上课了。”
“干嘛?别忘了你可是打赌把自己输给我一个晚上的。只是叫你陪我上班而已,这就想反悔还说什么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邓凡超无奈耷拉着头:“好吧。”
“请你的。”乔变戏法似的调了杯彩虹酒送到邓凡超面前。
长假的最后一个晚上,开车来到公司所在的大厦附近,隔着大玻璃门远远的到大厦的大堂只有保安的办公室里有些光,其他都是黑洞洞的。卫天明拿着手机拨了一下骆涛的电话,不一会儿就看到骆涛拿着电话从办公室出来小心翼翼的接听:“喂,怎么了?”
“没事。”卫天明笑了笑:“一个人无聊。”
“哦。赶紧睡觉吧,不早了。”骆涛小声说。
“嗯,好。”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带回去。”骆涛小声说。
“嗯。”卫天明想了一下:“豆浆和小笼包吧。”
“好,赶紧睡吧,再见。”
“再见。”卫天明挂了电话,看到骆涛又走进保安室才调转车头往回开。
不就是一个邓凡超么。
卫天明回到家里,拿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喝掉大半,怎么想都淡定不能。总感觉明明抓着骆涛,但是骆涛像一把松散的沙子,随时随地会从自己的指缝里溜走。但是镇定下来再想,又好像这里头还有一些别的因素在作怪。
他打开柜子,骆滩幌翊忧澳茄整齐,有些衣服直接扔在衣柜里没有收起来。卫天明舔舔嘴唇,还是把骆涛一直不用的那台老爷机又翻出来。轻车熟路的找到那个隐藏的文件夹打开,几百张图片呈现在眼前。所有的图片都是同一个主角——卫天明!
坐在车里正要开车的卫天明,、正在下车的卫天明、从大厦的大堂经过的卫天明、坐在大厦的天台上抽烟的卫天明的背影、在酒吧里被美女搭讪的卫天明……
按日期排列,骆涛偷拍了他将近四个月的时间。他像一个真正的偷窥狂,把卫天明那些连自己都不太清楚的点滴用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