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切身利益的他驱逐出去。
只可惜,小算计遇到了绝对暴力,直接被碾压得渣都不剩。
于是乎,珠玑也只能孤注一掷地主动出来自首,以此博取吴名的大度谅解。
遗憾的是,吴名早就把原谅这个词从自己的字典里划掉很久了。
吴名理都没理正张口欲言的珠玑,迈步就进了院子。
玳瑁也只瞥了珠玑一眼,同样没有多言。
一进院子,金角和银角就先迎了上来,随即被吴名身上的血污吓了一跳。
吴名没跟她们解释,只让她们去打热水,准备换洗用的衣服,然后便径直进了净室。
洗漱完毕,差不多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因这会儿的天气仍然有些炎热,桂花就给吴名做了个凉拌豆腐,又切了一块酱牛肉,配上井水浸过的米饭。
吃过午饭,吴名正打算以午睡为名回去补充灵力,金角却凑上前来,询问门外的珠玑要如何处置。
“什么如何处置?”吴名皱起眉头。
“总不能就让她在外面跪着吧?”金角也皱眉道,“不管她因为什么惹恼了夫人,这么跪下去,都会让别人觉得夫人不慈。”
难道这郡守府里还会有人觉得他是个和蔼可亲的?
吴名翻了个白眼,“她爱跪就让她跪,你看不过去就不要去看。”
“夫人——”
金角还欲再言,门口处便传来一声轻咳,却是嫪姑姑走了进来。
“金角小娘还是不要太过心慈为好。”嫪姑姑面色平淡地说道,“珠玑现在的做法就是在以弱挟强,逼迫夫人。若是换了老太夫人那会儿,是要拉出去被鞭子活活抽死的,夫人没有理会就已经是心善了,万万不能再继续纵容。”
嫪姑姑的话语里明显带有警告,金角立刻闭上嘴巴,垂头不言。
吴名却是觉得嫪姑姑消息灵通,可能已经听说了什么,这才进来卖了个好——反正他的名声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就算装模作样地放珠玑一马也不可能把自己洗白。
“带她下去,好好给她讲讲。”吴名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一觉,除非郡守亲自过来,不然的话,谁来了都不要进来扰我。”
“夫人,请容老奴冒昧地上问一句。”嫪姑姑接言道,“若是珠玑不跪了……”
“那就让她走。”吴名摆摆手,“你们直接把她当狗屁来处理就行了。”
“老奴明白了。”嫪姑姑施了一礼,带着玳瑁退出正堂。
吴名赶忙转身进了内室,纵身上床,开始盘膝打坐。
吴名并不确定严衡对今天的事会是什么反应,毕竟他下手可是够狠的,若是严衡看到自己的亲娘被他揍成那副鬼样,心疼起来,一怒之下决定全了孝道,要惩罚于他,那到时候肯定又是一场大战,可得好好准备才行。
严衡一直到日头快要落山的时候才回到郡守府,尚未下马便发现姚重顶着那道疤痕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侍人的服饰,腰间挂着他给他应急用的虎符腰牌。
严衡心里立刻咯噔一下,生了不祥之兆,赶紧翻身下马,问道:“出事了?”
“主君还是进府再说吧。”姚重微微点头。
严衡没再多问,甩手把缰绳交给侍从,跟着姚重进了郡守府。
待进了前院,严衡便再次问道:“可是夫人那边出了事?”
“这事和夫人有关,但……主君最好还是先去太夫人的院子看看。”姚重露出一脸苦笑,“恕姚重无法在这里向您解释,只有您亲眼见了才会明白。”
“你又干了什么?”严衡立刻联想到了之前姚重对他的谏言,不由得脸色一沉。
“回主君,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确切地说,是根本就没来得及做。”姚重无奈摊手,“事实上,无论夫人还是太夫人都可以说是被人给算计了,而这人……您绝对想不到会是哪个。”
“西跨院里的?”严衡挑眉。
“确实是西跨院里的,但并非您的姬妾。”姚重道。
“到底是哪个?”严衡不耐烦地问道。
姚重叹了口气,“珠玑。”
“怎么可能?!”严衡确实没往她的身上联想,也根本不会往她的身上联想。
“珠玑如今正在夫人的院门口请罪,跑不掉的。主君还是先去探望太夫人吧。”姚重再次进言。
严衡深吸了口气,压下把珠玑抓来拷问的冲动,转身向嬴氏的宜兰院走去。
严衡抵达宜兰院的时候,嬴氏已经吃了安神的汤药,沉沉睡去,但从紧紧皱着的眉头来看,这一觉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嬴氏的女卫被吴名屠戮一空,余下的侍女也都吓得神志不清,这会儿还是何芊芊带人守在她的床边,帮她换了衣服,擦了身体。
见严衡进来,何芊芊起身施了一礼,然后便退到一旁,让出床边的位置。
严衡走上前大致看了一下,发现嬴氏像是被人揍过,脸颊肿得老高却又没有指印,倒像是牙齿被拳头砸伤后的模样。除此之外,她的左手小指也被包了起来,而且用竹棍固定着,像是受了折伤。
“到底怎么回事?”严衡沉声问道。
不等姚重作答,何芊芊便抢先道:“姨母好不容易入睡,还请表兄移步到隔壁再谈。”
说完,何芊芊便率先向隔壁的暖阁走去。
严衡微微一怔,转头看了姚重一眼。
姚重却只是伸出手,请严衡先行。
严衡皱了皱眉,对这样的哑谜很是不满,但还是迈开脚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