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喜,可也得安排在日程上,当下便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也好,这两日荣我和安夫人话个别,爹爹纳妾之日,姐姐一定到。”
薛婉琴满意的笑了,“如此便好,那妹妹便在府里等着姐姐了,今日妹妹叨扰安夫人久矣,如今也是时候回去了。待安夫人醒来后,还要劳烦姐姐替妹妹告声罪。”
薛婉凝点头,“那是自然。妹妹慢走,青黛代我送送妹妹,妹妹恕姐姐身子弱不能远送。”
待送走了薛婉琴,薛婉凝总算松了口气,知道安夫人定是没有休息,转身便进了内室,果不其然,安夫人正坐在榻上看底下人送来的账本,一旁笼烟正忙着往熏炉里添香料。这时见着薛大小姐,笼烟也不出声,怕打扰了安夫人,也知薛大小姐此时过来,必是有话要说于安夫人,只一福身,便端了一个绣凳过去。
薛婉凝一笑也没客气,坐在绣凳上后也不说话,只等着安夫人将账本看完。安夫人恍若未觉,足足等了一盏茶功夫,安夫人才放下账本,似刚见着薛婉凝一般,诧异道:“凝儿是何时进来的?我竟是不知,笼烟你也不提醒我。”
笼烟:“是薛大小姐怕惊扰了夫人,特意不让奴出声的。”笼烟给薛婉凝卖了个好,毕竟这位极有可能是将军府的少夫人,自己一个做奴婢的,没必要开罪,再加上自己在安夫人身边伺候多年,安夫人也不会为了自己这么点私心,责骂自己。
不舍
安夫人确如笼烟所想,只抬眸瞅了笼烟一眼,笼烟那点小心思怎么瞒的过她,只一点笼烟的唇,“你呀,这嘴是越发甜了。”话毕,才回头看着薛婉凝问了句:“可是和你妹妹叙完话了?”
薛婉凝规矩道:“妹妹刚走,怕打扰安夫人,特意让我这个做姐姐的来告个罪。”
安夫人一笑,“难得你那妹妹还知点礼数。”
薛婉凝一听便知,自己那便宜妹妹怕是之前见安夫人时,失了礼,惹安夫人不喜,只不过薛婉凝可没心情替她那便宜妹妹说好话,只笑着不接话。
安夫人沉吟半晌,“可是有话要说?”
薛婉凝:“确实有,今日妹妹前来,说家里三日后要给爹爹办纳妾之事,让我这个姐姐回去,给那新姨娘添彩头。”薛婉凝说着,神色低落了下来。
这话落在安夫人耳里是何等的震撼,这薛家都是些什么规矩,哪有长辈纳妾让一个小辈来添彩头的,还是堂堂嫡女给姨娘彩头,这都是什么礼?说白了,在正经人家里,嫡女是主子,妾是仆,如今在薛府竟是反过来了,让主子给仆添彩头,当下安夫人又好气又好笑,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好半天才问了句:“那凝儿是怎么想的?”
薛婉凝情绪不高,声音都带着苦涩,“妹妹都这么说了,想来也是父亲和母亲的意思,虽说此举有些不妥,但父母命不可违,况且凝儿已经在安夫人这叨扰了不少时日,该是时候回去了,此番安夫人在凝儿病危中,这般护着凝儿,想来回去后,母亲也不会太过苛责凝儿,只是此次回去,不知何时能再见到安夫人,一想到这凝儿便觉得胸口闷的慌。”薛婉凝望着安夫人,眸中噙着泪,一脸的孺慕之情,“安夫人的救命之恩,凝儿会铭记于心,若有机会,凝儿定倾尽全力报答!”薛婉凝说完,便跪在地上,郑重的对着安夫人磕了三个响头。
安夫人被薛婉凝的话说的慌了神,如今见她诚心叩拜,更是赶紧将她拉起,原先还存着利用薛婉凝的身份为将军府牟利的心思,到是淡了下去,脸上更是多了两分心疼,“我的傻孩子,怎这般实诚,你在我这住的这段时日,我看的还不清楚吗?你对璟儿的那份心意,又有何人及的上,你且放宽心,此次回去后,我定不会让你再被那般欺负。”安夫人看着薛婉凝额上的青红,这是发狠了心磕的,女儿家的容颜荣不得半分损伤,便是进庵奉香也多半是装装样子,安夫人瞧着薛婉凝磕头的那番架势,可见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这几日对璟儿也是照顾有佳,以后想必是会护着璟儿的,可没有比这更好的姑娘了。
安夫人这回才算是真心认可了这个儿媳,“笼烟,快将我柜子里的那盒雪花玉露膏拿来。”
笼烟:“是,夫人。”不一会就拿了个小盒子过来。
安夫人将盒子打开,食指轻沾少许,细细抹在薛婉凝额头,抹完后将那雪花玉露膏塞进薛婉凝手里,“这个你拿去,每日涂抹三次,难得这般好颜色,可莫要留了疤去。”
薛婉凝受宠若惊,“多谢安夫人。”
安夫人摸了摸薛婉凝的脸,“凝儿和我再说谢,可就生分了,你此次归家想来也有不少东西要整理,我也就不留你了,到时我会让笼烟再给你备份带上。”
薛婉凝急道:“安夫人对凝儿已经很好了,凝儿怎可再收安夫人的礼?”
安夫人按下薛婉凝的话头,“都说了,再客气可就生分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只这天冷带着御寒的罢了,凝儿可不许辞了。”
薛婉凝见安夫人神情一肃,嗫嚅半晌只得同意,“那凝儿便先谢过安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