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倒还不耐嘛。

软骨生物附身的浅仓麻泽歪在了椅子上,看着不远处嬉闹打笑一团的正太以及一旁向他举杯示意的鹤丸。

到底在刚才才坑了这只鹤一把,微微有那么一点过意不去的麻泽于是抬手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再一次准备倒酒的时候,忽视了座下的刀子j-i,ng们或紧张或不怀好意的坏笑。

他发现没酒了。

e……

“烛台切把酒窖打开吧。”并不是十分在意的麻泽转过头淡淡的吩咐道。

被嘱托的烛台切舌尖却微微发苦,略带责备的目光扫过在底下快要将自己团成一团鹌鹑的某三振刀。

“麻泽大人……”烛台切咽了口口水,鼓足勇气之后总算开口,“这就是酒窖中所有的美酒了。”

因为一点点的意外,除开口感更加寡淡甜腻一些的果酒,酒窖中的酒已经被搬空了。

“哈?”麻泽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我记得我酒窖里的美酒不少吧。”

“昨天您不是答应了将酒窖给次郎太刀打开吗?”

隐晦的提醒,麻泽终于想起了昨天自己随口答应的小事以及攻略书上关于次郎美人性格上的一些小提示。

扫过座下的刀子j-i,ng们,j-i,ng准抓捕了酒鬼三人组心虚的模样,麻泽大致都明白了。

他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难得他的兴致那么高的呢,真是太可惜了。

这场晚会似乎也随着审神者大人叹出的那口气被划分为了两个鲜明的部分。

前半段的欢快鲜明的乐章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过于漫长的沉默,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风暴中心的麻泽向一脸做错事的次郎太刀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来。

原本艳丽似骄阳的美人此时就像是黯淡了的珠宝一样,他踟蹰着上前,向主君请罪,“请您原……”

“那些酒好喝吗?”

“啊?”请求原谅的话语就这样被打断了,次郎太刀迷茫的抬起头,有些困惑这个问题,但是直白的性格让他下意识的回答道,“非常,非常的好喝,我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酒呢!”

“这可真是太好了呢。”浅仓麻泽拍着手一脸欣慰。

他因为特质的原因是不能多喝的,但作为一名酒鬼,又忍不住的去搜集美酒,自己搜集的美酒能够得到认同,对麻泽来说这件事的价值远胜于将美酒堆砌在酒窖中独自欣赏。

已经做好了挨骂准备的不动行光双眼发亮,在本丸暂时没有捞到监护人的小酒鬼都知道这一次自己好像闯了大祸,但麻泽大人却完全不准备怪罪他呢。

甚至还特意打开了另一个藏库,在长谷部不赞成的目光中将一箱白酒放下。

“这是我自华国收集而来的名叫二锅头的白酒……”切开黑的审神者高举果酒杯,“那么诸君,与我共饮一杯吧。”

伴随着屋外此起彼伏的花火声,浅仓麻泽笑着举杯。

作者有话要说:

麻泽的新日记:

二锅头了解一下。

第14章 三日月(2)

就像是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一样,原定计划只是温馨的本丸小聚会,在麻泽拿出一箱二锅头之后,一切就变了。

最先倒下去的是整日醉醺醺但几乎就没人知道他酒量是多少的小酒鬼。

宛如是开战的信号一样。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对于刀剑付丧神们来说也是如此。

他们十分好奇能让几乎千杯不醉的不动行光只是一瓶就直接倒地的酒倒地是什么味道。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之后,更多的勇士拿出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争先恐后的开始挑战。

在次郎太刀不由非说的灌了自家大哥一口后劲十足的白酒,以及乱放倒了一期尼后。

失去了监护人看管的熊孩子们彻底的放飞自我了。

就像是多米骨牌一样,倒下一个之后,只会越发的不可收拾。

到最后,还清醒着的也只有从最开始就婉拒了小孩儿们敬酒的浅仓麻泽了。

他从座位上起身,一身素色浴衣袖口绽放的是一朵娇艳的牡丹,矛盾却又诱惑非凡,夜晚本来就是鬼神的天下啊。

浅仓麻泽有些不想压制也不愿压制周身涨得他根本没法安然入睡的灵力。

然后他跨过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的小短刀们,甚至饶有闲心用灵力幻化出一张巨大的薄毯,向外一摊然后一裹,一大堆的小短刀们就像是熟睡的小猫一样被团成了一团。

也挺好玩的。

麻泽打量着自己的杰作,好半天后得出这个结论。

纸门被推开轻微的响动声打断了麻泽漫无边际的想象,从宴会开始至今就没有露过一次面的山姥切在脱下了一直被本丸的大家戏谑的称为本体的被单后,露出了那张姣好偏若女性的脸庞,唯有眼角被拉长的一抹红能够窥见一分刀剑的凌冽。

他恭敬的站在门口,弯下腰,“时间到了麻泽大人。”

“啊,是被被啊。”在上一秒的温柔仿佛是一场轻柔的梦,皎洁的月照进黑暗之中,那场旖旎的轻梦就散了,蔚蓝的海水在朗朗升起的明月下退潮,露出的是凶兽饥饿的目光,“那便走吧,别让我们的老朋友等久了。”

“是的大人。”作为审神者大人的初始刀剑,山姥切已经习惯了麻泽大人这幅鲜为人知的模样,或者说,从最开始麻泽大人出现在他面前时,这位大人是比他还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剑。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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