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统,毛很长,柔光顺滑,看上去就……挺好吃的。
相貌特别甜美,嘴角是一个十分可爱的“w”形,仰着头看他,脸上还有淡淡的淡咖色花纹,形成一个对称的小面具。
出乎意料的,当那只长大了的毛球跳到他膝盖上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发怒。
他甚至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对方,让对方发出柔软舒服的呼噜声。
可能是因为这样让他觉得这间房子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生气。
可是……还是不够,很不够,他想起刚才屏幕前那个青年的脸,忍不住仰头呻吟了一声。
还不够啊。
已经两年了,对方已经在埋骨之地沉睡两年了,如果不是这次意外被唤醒,他可能会一直沉睡下去。
直到真正的……亚瑟回来。
他嘴角冷冷地弯起了一个弧度,闭上眼睛又开始回想刚才的青年。
对方柔软的嘴唇,有些苍白,然而唇内侧的血色显出来,那种咬着唇的感觉,就让他忍不住想要掠夺。
……想要掠夺,亲吻他的唇,亲吻他的肩膀,亲吻他的一切。
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从前的亚瑟也是这样的,想做就做了。
反正亚瑟……就是深爱裴言的,那似乎成了身体惯性,没有办法修改。
是啊,想做就做了,他忽然皱起眉头来,想着。
亚瑟倒是想做就做了,那么现在的一切为什么要他来承担呢,这显然是不公平的。
嗯……很不公平,他怔怔地想,分享着亚瑟一切思想,记忆的他,凭什么待遇差别这么大,这么不公平呢。
亚瑟从来都是fēng_liú浪子,身边从不缺孤寂,最起码看上去,看上去光彩夺目,旁人难夺他一分光芒,遇到裴言之后更是填上了那最遗憾的一笔。
真真是完美,像是最完美的光。
那凭什么他就要守着这样清冷的屋子,这么……清清冷冷的。
他有些痛苦地仰头低叫了一声,头疼的感觉显然十分剧烈,他刚刚度过孤血症没多久,不过他每次意识到自己快进入孤血症的时候都会离开这间房子。
有什么办法呢,分享着亚瑟所有爱憎恨的他,当然没办法把这间屋子弄得七零八落的。
哪怕是少了一点东西,都会舍不得。
亚瑟舍不得,他当然也舍不得。
他最多只能装装舍得,就好像刚才,那么无所谓地笑着看着那个青年,明明心里的野兽一直在叫嚣着,却又死命地压抑着心里的烦躁和yù_wàng。
其实这里的回忆也没那么深,他想着,紧紧地皱起眉头,当时他们还在这里的时候,一个多情,有一个无意,顶多是那小小的动心动情,可是当时那两人并没有怎么当真过。
好像是妥协,那种无可奈何的妥协,却又享受着这种无可奈何的妥协。
以至于这具身体是这么这么地……怀念这里。
毕竟这里的日子似乎过得最惬意最温情。
他横下眉目扫了一眼。
他攻陷了第一区后第一件事就是搬到了这里住,那个时候他很向往这里,因为他体验过这里的温情,那种……他很喜欢的温情。
可是等到真正搬到这里的时候,他才觉得很失望,除了那只原本寄托在宠物店,战争爆发后沦为野猫的小毛球,他什么都没找到。
即使对方翻看的书本还静静地躺在那里,但是他竟然感受不到一点的愉悦。
猫是种骄傲又无情的东西,可是小毛球大概是被吓惨了,白色的身体已经在轻微地颤抖了,却又竟然有胆子穿过层层的人鱼,扒到了他的脚下。
喵喵叫并且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它还记得他。
他的心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柔软了,他的心脏比亚瑟坚硬得多,他可以是亚瑟的憎恨、痛苦、yù_wàng、挣扎所有这些黑暗面的延伸点,却偏偏没有温暖和柔情。
可是他却在那一瞬间柔软了。
他应该没有这种东西的,至少当年他诞生的时候,没有这种东西。
这种名为温情和柔软的绑带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不受控制地抱起了那只小猫。
然后在旁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下温柔地撸了撸对方的毛。
在他的记忆中,又或者是亚瑟的记忆中,他仿佛一眼就望回了当年。
当年的亚瑟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溜进那间屋子,惬意地躺在柔软的沙发着,等待着让自己心痒难耐的食物自投罗网。
他品尝着对方,或甜美或刺口的,全部。
亚瑟的计划真是好啊。
他仰面看着明晃晃的天花板,厨房间的水声依然一停不停,空灵而寂静,那只愚蠢的小毛球舔了舔他的手指,在看到没有食物之后又傲娇地翘着尾巴走了出去,浑然不知自己应对的是现下这个世界最喜怒无常的东西。
甚至很快,就这个世界上权利最高的人。
除了这只猫,谁都不敢来打搅他,也谁都不敢来打扰他,大家只能静默地站在外边,等待着人鱼皇偶尔的要求。
他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所有的一切,很快……又即将不是他的。
亚瑟将自己的恋人藏好,怕他看见,怕他掠夺,更怕他伤害。
却又不留余地地指使着他,指使着他去厮杀,去嗜血,去毫不留情地披荆斩棘。
亚瑟真是个老王八蛋啊。
他敲了敲手指,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啊,可是,他就是亚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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