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柔软了眼神,低头用嘴唇去触碰对方。
在濮曦的眼里,这只是一个很年轻很年轻的后辈,他的叛逆和抗拒,都可以理解。
“只要你不再逃,就留着你这双腿。”他抚摸着青年笔直的双腿,神情缱绻,有什么东西在眼中呼之欲出。
“那取决于你。”傅闻轩微微垂着眼眸,接受了他的轻吻,也不再浑身带刺:“如果你没那么欠……我还是喜欢你的……”
濮曦掐开青年的上下颌,用力地吮吻他的嘴唇,似乎在回应他的话。
“唔……欠揍……”傅闻轩皱着眉,七手八脚地推开他,还狠狠地踹了一脚,qín_shòu不如的狗东西,又把嘴巴弄破了。
被踹到一旁的濮曦,伸出舌尖,舔去自己嘴边淡红的血迹。
“……”这一幕被傅闻轩看到,只觉得可怕,于是赶紧翻身背对着他,不想去细想濮曦的身份,以及更多的东西。
清晰地知道,自己是魔鬼嘴里叼着的一块肉,这种感受之操蛋,让人狂躁不安。
青年线条流畅的背部,大喇喇地呈现在自己面前,濮曦伸出指尖贴上去,用指腹去勾勒那线条,最后握住那修长的脖颈,轻轻揉按捏弄。
“……”傅闻轩一开始还担惊受怕,最后渐渐眯着眼睛,变成享受,毕竟濮曦按得很舒服,让人很快就有了睡意。
不过,傅闻轩怎么也不敢稀里糊涂地睡着。
濮曦这是……在讨好自己吗?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身为征战沙场十多年的铁血将军,濮曦从来不懂温柔为何物,他最柔和最柔和的几次,一次是接花的时候,一次是现在。
“濮曦……”撑到最后,傅闻轩还是睡着了,呼吸很平稳。
第二天醒来,大床上的俩男人,手手脚脚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只看到白花花地扭成一片,十分辣眼睛。
不幸垫底的傅闻轩,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马上就要断气。
他睁开眼睛,把自己胸前的脑袋费力地移开,这才大大地喘息了几口新鲜空气,又活了过来。
“你是不是想谋杀我,让我变成鬼下去陪你?”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带着刚醒来的慵懒和模糊。
“是个办法。”濮曦一本正经地说,顺便挪来自己的身体,让青年喘口气。
“靠……我全身都麻了……”青年翻了个身,在那嘟囔,努力在活动自己的手脚。
那些笨拙的动作,敢怒不敢言的嘀咕,让坐在旁边的男人陷入发呆,或者说惬意。
享受这个清晨。
“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好不好,总是恐吓我,会折寿的。”傅闻轩摸摸自己受惊的小心肝,最害怕濮曦一脸正经地说着吓人的话。
因为谁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开玩笑还是真正在考虑。
“哦。”濮曦靠在床头,露出一身结实匀称的肌肉,既有看头,又不会过分夸张,变成健美先生。
那腹部的两排腹肌,傅闻轩感受过,比自己的还有型……
看了两眼,他撇撇嘴收回眼神,把头埋在被子里继续赖床。
但是已经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明晃晃的两排腹肌,诱惑着傅闻轩的手指,在被子中纠结的片刻,终于是伸过去,摸了一把。
手感一如既往地好。
掀开眼帘,看见濮曦幽深的眼眸,斜斜向下看着自己。
那只想缩回来的手,被摁在小腹上不许离开……既然这样,傅闻轩放开自己,光明正大地摸,把周围想摸的地方摸了个遍。
而那块不敢触碰的禁区,他始终没有越雷池半步。
是濮曦自己,牵着他的手往下移,并不避讳自己不能人道这件事。
如想象中一样,摸到的是一团柔软,安静而温顺。
傅闻轩突然想到,这个男人死的时候已经二十五岁,在古代来说这个岁数真的不小了,他的脸色突然复杂无比。
当濮曦还行的时候,他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那时候没人能压制他吧?
忍不住心里冒酸水,憋来憋去,傅闻轩还是问道:“你生前,有没有妻子?”
也许有吧,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就算没有,每次放假是不是也会跟同营的将士们一起去寻花问柳?
“没有。”濮曦的回答,拯救了快要被酸醋淹死的某青年。
“哦,那相好呢?”傅闻轩轻轻玩弄着掌心的那团,若是濮曦敢回答有,他就捏死丫的。
“嗤……”濮曦没回答,反而嗤笑了声。
仿佛在笑青年的天真和幼稚。
“厉害了我的哥。”傅闻轩假笑说了句,收回手装作不受任何影响。
在床上眯了小半个钟,他沉默地起来穿衣服洗漱,对那个陪着自己耗日子的男人,视而不见。
“车我开走了,去个地方,晚上回来。”
傅闻轩走的时候,说了一句。
濮曦没拦着他,看着他走了。
其实也不是去哪,是去刘仙姑家,把骨链还给人家。
事实证明,这个东西可能没用,活了五百多年的濮曦,本事大着呢。
刘仙姑再次看见傅闻轩,不必问结果,接过自己的骨链,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或许他能够帮你。”
已经没有怀着希望的傅闻轩,可有可无地接过来,他并不觉得这些对濮曦有用。不过还是看了一眼,点头说:“谢谢,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去找他的。”
转身出了刘仙姑的家,时间还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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