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点点,一只手摁在楚楦背上,把他想起身的动作制止住。

“……”透过自己身上薄薄的夏衫,楚楦能感觉到那只手的异样,很有力度,很冰冷,就好像戴上了胶质的手套。他下意识地回头,却又被另一只手摁住头部。

动弹不得的楚楦冷静下来,小声道:“你想干什么?”他以为自己遇到了抢劫犯,以为歹徒戴了手套,心想这一定是个惯犯。

如果是劫财也还罢了,若是遇上心理变态者,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等了半晌,楚楦也没听到回答,在他以为自己即将遇害的时候,按在背上的手掌动了两下。仿佛在检查什么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楚楦的整个背部全被摸遍了,摸得楚楦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紧紧咬着牙关,忍得很辛苦:“钱包都裤兜里,请你别伤害我……”

想自己动手去掏钱包出来,那只手重重地拧了一下楚楦腰侧的肌肉,然后沿着腰线,伸向楚楦的下|身,并没有往他裤兜,好像目的不是为钱。

这是个坏消息,让楚楦更加慌张。

他感觉对方摸得很零散,好像漫无目的似的,一会儿停下来,一会儿又继续。

这是个心理变态的人,如果不是的话,又怎么会这样做。

楚楦心跳如雷,额头急出了一层汗珠,他真的害怕背后的变态,突然给自己下杀手,那就什么都完了。

“求你,放过我吧……”他平生第一次开口求人,说得异常艰难,如同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楦的求饶真的有效,摁在楚楦头上的手掌突然放开了。

楚楦思考了三四秒钟才敢回头,用手里的手机一照,巷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倒也没去在乎太多细节,爬起来捡到饭盒就跑回家。

出了电梯马上冲进自己家,迅速把门锁上,楚楦坐在沙发上喘大气。

冷静了五分钟左右,楚楦决定以后再也不走那条小巷子了。虽然这样表现有点怂,但是安全第一,自己既不是散打冠军也不是空手道八段,只是个长期缺乏运动的医生而已。

作为一枚医生,楚楦跟大部分医生一样比较爱干净,回了家打算再去洗一次澡。

他的睡衣还是没找到,从衣柜中拿出一套昨天刚洗好的,神色蔫蔫地进了浴室。

今天晚上比较冷,水温调得高了一点,很快就热气腾腾,把楚楦的身体笼罩住。

雾里看花,更显得氤氲水汽中的男性身体,充满诱惑之感。抬手弯腰间,只看到线条流畅舒展,却含而不露。

那天成师傅回去后和霍老爷子说,这孩子童身还在,最适合……

做大公子的祭品。

元年元月一日零时零分出生的男丁太难找,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出生的方位不对,效果大打折扣;出生的时间差几分钟,下面的阴人不会收用。

三年前找到一个青年,方位倒是对得上,可惜时间上差了十多分钟。

霍老爷子本着侥幸的心理叫成师傅试了下,三天后成师傅摇头说不行,等了这么多天,大公子始终没碰他,可见是不想收用。

雾气缭绕的浴室中,楚楦通过洗澡恢复了一点精神。刚才因虚惊一场引起的精神紧张,现在已经慢慢抚平,神情变得慵懒放松。

他抹了一把脸,转身看着一面镜子,上面满是水汽。

伸手抹掉那些水气之后,镜子里露出一张五官周至的年轻脸庞,长眉杏目,薄唇,不笑的时候满脸冷漠,一笑起来整个人都柔和了。

“果然青了……”楚楦喃喃道,从镜子中看着自己腰侧的指痕,青黑了一块。

那应该是男人的指印,女人没有这么大的力气,也不敢在小巷对男人下手。

穿好衣服出来,楚楦浑身轻松地倒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

他拉起薄薄的被子把自己盖住,准备睡觉。

睡到两三点钟的时候,楚楦感觉周身有点凉意,他伸手摸到遥控板关了空调。同时心里再一次怀疑,天有这么冷吗?

现在是八月份的天气,一年里头最热的天。

可是短时内楚楦已经被凉了好几次,他迷迷糊糊地想,也好,省电费……

“唔……”楚楦翻了个身,姿势平躺,半梦半醒之间感到有人压着自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不由地张开嘴唇呼气。

鼻间的空气沁凉沁凉地,连同身上也觉得很凉。

“啊……”楚楦皱紧眉头,想醒来却醒不来,想动也动不了。

到天亮的时候,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躺在床上的人松了一口气。身上那块冰好像消失了一样,终于能让人睡个好觉。

陷入深眠的楚楦,差点就错过上班时间。

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刷牙洗脸,喝了一碗燕麦片,吃了几片面包就去上班。

今天早上没敢抄小巷走路去上班,楚楦是打车过去的。来到办公室被同事林医生一说,才知道自己精神很差。

林医生是新来的实习医生,男孩子,全名叫林樊。

楚楦和他偶尔聊天,得知他的名字是父母的姓氏结合在一起,爸爸姓林,妈妈姓樊。

一看就是家庭幸福的孩子,楚楦挺羡慕人家的。

“楚医生,听说你昨天晚上还来做了一台手术,怪不得今天精神这么差。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我去帮你查房。”林樊不是楚楦带的,不过他对楚楦很好,一到医院就总是帮楚楦忙这忙那的。

说实话,楚楦刚开始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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