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师弟若是担忧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我可以助你。”

——仰崇音这一番话,若是对一个有相应野心的人所说出,恐怕早就弄得对方心潮澎湃不已,然而他面对的是柏敛桦。

柏敛桦虽然顿了顿,却依然在摇头:“我想的不是这个。”

仰崇音放缓了语气:“那你顾及的是什么呢?”

柏敛桦苦笑:“师兄岂不是明知故问……不说我从来不敢滋生出那样的妄想,只说我何德何能可以登上大宝,想来我还比不上如今龙椅上坐着的那位。”

屏蔽其他世界不提,只说他在这个世界的人生经历,与这位十九皇子是真的没法比,对方好歹受到过多年皇子教育,又因为受宠常常跟在老皇帝身边长见识,在老皇帝人生末期,也是正经被当成太子来对待的。

若他真的只有本世界阅历,权术谋略与御下手段,他究竟是会哪一个?

系统不合时宜的c-h-a嘴:“权术不用担心,有黑心反派君呀,至于御下手段……假如成功上位,宿主你最需要重视的下属不就是仰崇音,然而只要你如他所愿,他对你的忠心程度绝对是满值爆表,这还需要什么手段吗?”

柏敛桦:“……是的,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劳烦闭嘴……太破坏气氛了。”

柏敛桦努力把全部注意力都拉回仰崇音身上。

就见仰崇音神态平静的反驳:“但他可有你这般怜悯世人,一片仁心? ”

“不,他只看重自己……普通百姓整合不了那么多消息,意识不到王朝是在走下坡路,以后要在刀尖上行走,那他呢?就真的毫无感觉?我隐瞒了国运衰落的消息,但身为一国之主,他就不能自己去看,去想?”

“……只不过是在逃避罢了,享乐倒是一天都没停过。”

柏敛桦抿唇,想起了当初他刚来这个世界时,听大家笑谈的那些有关皇室的新鲜事。

“你就算做不成英明圣主,但只要有这份心在,就绝不会比他更昏庸,至少情况不会比现在更差。”

仰崇音拉近与柏敛桦之间的距离:“何况,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怕的?”

“你若肯答应我的所求,我会心甘情愿做到国师所能做到的一切。”

“你为皇,我为国师,彼此相伴。你回应我,带我感受这世间情感,我辅佐你,圆你心意还你一个新的盛世,有什么不好?”

——好像是没有什么不好的?

柏敛桦突然灵光一闪:“不是还有身具明君之相的五皇子在吗?”

既然他原本是命中注定的帝王,如今还位于他岂不正好?

仰崇音一顿:“不,他因为曾经颇有贤名,多年来一直受到十九皇子的忌惮和打压,郁郁不得志……气移运转,如今早已失去天命所归,龙气被磋磨殆尽。”

“于绝大多数人而言,气运是越消磨越少的,甚至最后可以接近于无,哪怕帝王命也不例外。反倒是师弟你,身上气运之盛,命格之特殊,是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应当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想来你前世今生都该有大造化,甚至来生也福缘深厚——若不是因为这一点,之前我也不会一直心怀侥幸认为你没有死……幸好,我真的等到了。”

“而只有身负旺盛气运之人,才担得起我改写国运的影响,不然命格压不住的话,就极有可能要以身作替,为天下挡下一劫……纵观皇室中所有人,除了你,再无他人能有把握做到这一点。”

“——我不妨把话说得明白些,师弟这时因为新君的人选属意谁,那就等于用着皇位引诱,将谁的半条命置于黄泉路上。”

“偏偏这个人还不能是昏聩无能之辈,死不足惜……师弟一向心软,你觉得选谁比较合适,你能够忍心呢? ”

柏敛桦:“……”这话他怎么回都不太像是小白莲的作风,他选择沉默。

系统默默感叹:“仰崇音是真的厉害了,这是专门抓住宿主你的软肋来的?”

——多聪明一个反派君,知道用其他方法留宿主在身边不好留,难不成还能真就圈禁宿主一辈子,彼此寸步不离,那是要生怨……还不如将自己这份占有欲包裹上一层糖衣,让宿主自愿被限制在皇宫内,他仗着身份之宜,反倒可以牵扯出更深的羁绊——皇帝这个职业,一旦做上了,想要脱身可就难了。

“甚至为了能确保抓住你不放,就连这种谋权篡位的事情,都被打上了大义的名号……反派君这是把宿主你的白莲花属性摸得一清二楚诶。”

“啧啧啧,宿主你就从了吧。”

柏敛桦确实感觉十分头疼,仰崇音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还能怎么说,好像已经没有了拒绝的道理。

你看,既可以拯救苍生,又能够挽救其他人注定遭受反噬的命运……顶多就是要背上一个造反污名,然而作为一个心怀天下的白莲花,他理应是愿意奉献自己,不在乎这点损失的。

他定定看着仰崇音:“师兄你莫骗我。”

“不骗你,我想你登基伴我身边是真,但说的话也是真。”仰崇音神态比柏敛桦更郑重,“要我发誓吗?”

柏敛桦开口:“不用了。”

对于仰崇音这样时常和命理打交道的人来说,发誓当真不是一件小事,确实会形成坚固的束缚,无从作伪……但他也相信仰崇音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作假。

柏敛桦沉默良久,点头应下。

他无奈,想来这世上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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