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赐给了哥哥冷傲沨,虽然这件事知情的人不多,但哥哥与他本就是知情人之一,想那王妃对自己露出的宠溺笑容,真是令人作呕,精致妖孽的脸上狠绝一闪而过。
那女人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还会不会在几次三番笑的那样恶心呢?
冷傲然恶意的揣测着。
就算再多的幕僚说哥哥已是把自己当做了敌人,王妃换人已是最好的证明,劝自己和哥哥正式开战,他又怎么肯呢!
就算是皇位之争,哥哥与他都不会伤害对方,为什么要两人断绝关系?
冷傲然想着走着,就看到了正在书房低头写字的冷傲沨。
风华绝代,清隽无双。
那人一身白衣如雪,因为在府中较为随意,任那三千青丝散落在胸前,遮住了大半容颜,微余些如玉般光洁的侧脸,手指纤细却有力,一笔一划极具苍穹之势,身子看上去却莫名有些孱弱。
书房里挂着一幅红梅,绽放的凄凄如血般艳丽,似乎还能嗅到那阵阵梅香。
“拜见七皇子。”研磨的书童心不在焉的瞥了一眼,就见到门口站着的那极为尊贵的人,看上去似乎呆了有一会了,不禁一怔,反应过来后,马上行礼。
“小七?”冷傲沨听着书童的话,抬头,似乎也吓了一跳,但却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风,“怎么来了也不出声,快进来。”随及又放下了笔,吩咐着自家书童道,“还不快去给殿下拿一碗冰镇的乌梅汤,如此热天,要是中暑了,可如何是好。”
“喏。”书童领命,退下。
“哥哥,让小七看看你这个风华绝代的二皇子写了些什么。”冷傲然调皮的走到哥哥冷傲沨的书桌前,拿起底下那卷刚刚又被一白纸覆盖的诗词,字迹很美,可里面的话就不怎么让人舒心了:
安贫守贱者,自古有黔娄。
好爵吾不荣,厚馈吾不酬。
一旦寿命尽,弊服仍不周。
岂不知其极,非道故无忧。
从来将千载,未复见斯俦。
朝与仁义生,夕死复何求。
“哥哥,你怎么又写这些东西?”
冷傲然神色变了几变,有些幽深,转而又变得和孩子一般无理取闹,任性妄为,撕了那一张字,带着邪魅的天真道,“小七不喜欢,所以不要了。”
说着还把冷傲沨压在椅子上,不许对方乱动,诊起了脉。
“小七神医,可是看出了些什么?”
冷傲沨并不在意对方的粗鲁举动,神色淡淡,确是掩藏了心思,不过看得出来他对眼前的人很是宠溺。
冷傲然专心诊脉,不理会哥哥的调侃,期间书童把乌梅汤给盛了上来,又在冷傲沨的示意下,退下了。
“哥哥,你的病很稳定,只要你不要再写这些让你郁结于心的东西了,切记大悲大喜,这样肯定活的比小七久,知道么!”
冷傲然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那不属于酷夏的清寒冷意,笑嘻嘻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冷傲然就告辞离开了。
“刚刚殿下来的时候,可做了些什么?”
冷傲沨淡漠道,孱弱的身子站在院子里,背对着下属,给人一种清雅绝伦,高不可攀的感觉,如雪色般的锦缎衬出了他那孤傲隽永的神韵。
“殿下给王妃带来了一份山楂,经检验并无毒。”
身为影卫的下属声音平板道没有起伏。
“下去吧。”
“喏。”黑色的身影瞬间不见消失了。
白衣如雪的他,一时间有些恍惚,似乎陷入了过去的回忆。
“哥哥,我听师傅说,如果怀孕了,吃多了山楂,就会流产,下次要是父皇再让其他的妃子怀孕,我就用这个方法,我才不要弟弟呢!”
年仅七岁的冷傲然一脸兴奋的对着一十二岁的冷傲沨如实道,那张漂亮稚嫩的脸上满是对即将出世的弟弟的厌恶。
“小七,你要是这样做了,便不要认我这个哥哥了。”
那时候,他是这样说的吧!平静而冷冽,又是几分淡漠,对于泫然欲泣,吓坏了的傲然一点儿也不留情,就那样不留恋的离开了。
所以如今十五皇子也即将降临了。
小七,现在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如果冷傲然知道,去年雪天的大病一场,会让他连曾经与自家哥哥的约定忘掉,会让他连儿时的一些记忆抹去,会让他少了一部分的医学常识,最终导致与自家哥哥误会愈来愈深,被囚于木草屋之中,想必一定悔的可以。
安静的片场突然吵闹起来,原来是放进了一个成熟英俊的男人,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在贺绪言警告的视线里低了下去。
“莫少,原来是你。”
贺绪言料想能让上层开口,透露片场所在地,又让他派人去接的人不会是小人物,没想到会是他,又淡淡瞥了一眼这个穿的西装笔挺,看上去成熟稳重的男人,而后收回视线,紧盯在那里入戏拍摄的演员。
自那天两人不欢而散,这是他们再一次有所交谈,不过也没什么好谈的,随口应了声,算是打了个招呼,就不想再与对方有什么牵扯。
不论莫圩垣来的目的是什么,贺绪言已经为自家哥哥的死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原本准备拉程知翌当替死鬼,也在见到对方的真实容貌后打消了心思,就算他心里已有七分肯定大哥贺汶的死与程知翌有关,还是决定背了这黑锅,弄得贺家至今都还不怎么安生。
可有什么办法呢,当年之事,贺汶错的离谱,如今的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