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记忆过于久远,轩辕冕自己都愣了愣,许久才道,“朕当时只是一时戏言,以环他本就是个敢爱敢恨,赤诚一片的性子,哪里及得上留侯的城府谋算、保全自身?”
靖西王他二人并未见过秦佩,见他怀缅故人,也不好插话,又听轩辕冕低声一笑,“若非说起来,不论品性,只论遭际,他怕是和卢绾更像一些。”
周琦与靖西王对视一眼,知他心结难解,宽慰几句,便告辞离去了。
轩辕冕一人坐着,心下百感交集,他本就不愿相信秦佩已死,故而才拦住丽竞门,唯恐真的发现二人的尸首,可他更不愿相信,秦佩竟是想出了个金蝉脱壳之法,远离突厥纷争,远离宫闱庙堂,远离那些让他痛不欲生的前尘过往……
亦是远离他。
如今靖西王的一席话,虽是让他重燃希望,盼着秦佩当真没死,却也不得不点醒他,让他正视一个可能——雍王事变前晚秦佩与他互诉衷情,并不是发自真心,而是自己即将远走,不愿伤了他,想给他留一个念想……不然实在无法解释,若秦佩还活着,为何不给他消息,宁可留他一人在长安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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