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时绝不留情。也许,老夫真的逃不过。”
“父亲!我们为什么要受制于他!您忘了,我们还有皇上可以依靠!如果皇上保护我们,我们说不定…”
宋大人摇头,道:“没用。儿子你可知道,这长安及周边军队,实质上全控制在玉锦殿下手中。皇上不会为了我们而犯险,就算调远处军队来压制,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我们,真是死路一条吗?可是您为玉锦殿下效力多年…”
宋大人叹道:“的确。可是现在,我挡了他的路。”
话音刚落,一支暗箭,便直直刺入宋大人的喉咙。
“玉锦殿下…您如此狠辣…不愧为帝王之才…老夫佩服。”宋大人眼珠瞪得老大,艰难地说完,一命呜呼。
宋公子慌了神,惊叫起来——
“来人哪!!有刺客!!!”
黑影转身离去,顺饨搅擞停点了一把火。
不到一盏茶功夫,中书令府的火势,已经连皇宫里都能看见。
府里哪里还顾得上一两个刺客,府里女眷家丁,全员出动,救火。
一时间惨叫声,呼救声不绝于耳。
黑影再次立于墙头,取下面纱。玉锦的长发,随风飘飞。
火光映在他冰冷的眼里。眼前的情景,简直是人间地狱。
“中书令大人,你说得没错。我很感谢你如此帮我。可是,你挡了我的路,所以你们都得死。”
一口血从他口中流出,玉锦不以为意。随即抬手,又一大把暗器飞散而出!
不远处救火的人们,男男女女,全都四散倒地。
空气中弥漫着焦胡味。
玉锦再次满意地笑了,拿出腰间的东宫令牌,扔下高墙。随即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东宫里一片闹哄哄。中书令宋大人被灭门的消息把东宫搅开了锅。这可是政变!
沐黎却不管外面的吵杂,只是坐在床榻前,眼眶有些红,看着眼前沉睡的玉锦。
他刚刚又吐血了。等他醒来,就要喂他汤药。
冷情已经没有了。自从几年前与世子分开以来,殿下便思念成狂,无法镇压自己的心血。为此流云特意制了冷情,希望为他调解心里的伤痛,让他冷静。
玉锦殿下表面上冷静,云淡风轻,却也是对世子刻骨铭心。
此次出门,冷情带得太少。几天前冷情吃完开始,玉锦便时不时吐血。
他与世子,已是许久没见面了。
“你哭什么?”玉锦醒来,看见他红红的眼圈道。
“不,我没有哭。”
“习武之人,哪个不挨几刀吐几口血。这点根本不算什么。”玉锦坐起来,示意要喝药。沐黎忙端起药碗。
砰!殿门被李震宇猛地推开。
“大哥!!”他顾不得眼前这美貌女子,直直冲到床榻前,抓住玉锦的手,道:“这次又是你?你为什么这样陷害我?我巴不得你回来当太子,你又不愿意。为什么你又非要害我?!”
“不是我。”玉锦懒懒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
玉锦嫣然一笑,道:“李震宇,谁怀疑,谁举证。应该是你找证据证明是我。怎么反倒让我拿出证据。你可有证据?没有就别半夜跑来瞎嚷嚷。”
李震宇语塞。的确,玉锦似乎一直没离开,进出,也只有这个侍女。
自己查这个侍女的结果,也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大哥!那我该怎么办?有人陷害我。”
“震宇,你不是小孩子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想。别忘了,我可不是你的同伙,你现在是在软禁我。我要睡了,你出去。”
李震宇和沐黎都退出去了。周围的吵杂似乎也安静了下来。
一只大隼划破夜空,停到了玉锦窗前。
玉锦摸摸它的头。
“驭风。澄儿是不是已经出来了?他好吗?”
“雨泽,你醒了。”落日大大的笑脸出现在眼前。“这里是客栈。”看着雨泽茫然的眼睛,落日解释道。
“我又晕倒了?过了多久?”
“不久,才一日。”落日柔声道:“没有想到,你练了江湖上流传已久的玄武心经。难怪你的内力如此强大。”
看来,他已经看出自己为什么昏迷了。
“而且,看来传言紫辰宫主苏公子与你情深意切,不假。”
“你怎会知道?”
“你昏迷时,不停地叫苏玉锦的名字。啊,没有想到你那么容易脸红。”
雨泽不悦,道:“你为何要接近我?”
“因为,我喜欢你那双眼睛。”他的直接让雨泽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无法讨厌他。他是那么地像玉锦。
雨泽只起默默起身,这才发现自己上身竟然没有穿衣服。丑陋的瘀青就这样毫无遮44掩地暴00露在他眼前!
忽然,雨泽发现驭风不知何时停在了窗口,腿上绑着一个字条。
连忙打开,上书:
诉衷情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漂亮有力的字,是玉锦的亲笔!他还活着!
乐儿!玉锦还活着!雨泽忽然跳起来。
“雨泽你怎么了,又跳又流泪的?”
雨泽给了落日一个灿烂的微笑,道:“落日,我要走了。现在就起身去长安!”
“那就让我们来送凌公子一程!”一大堆黑衣人忽然闯了进来,把雨泽与落日团团围住。
“你们还真是贼心不死。”雨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