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扬只能把他们更紧地抱着,用信息素安抚他们,企图用青草气息掩盖住血腥味和带有侵略性的烧秸秆的味道。“别怕。”他用手蒙着他们的眼睛,小声地颤抖地安慰,“也别看。这不是你的错,很快就结束了,会好起来的。”
疯狂的女哨兵扑过来,他蓦然惊醒。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整个公会都沉浸在死一般的寂静里。成扬用被子蒙住脸,仿佛听到宁飞的嗓音,低沉,压抑——
“那个失控的哨兵是我妈妈。”
27
会好起来的。
宁飞总是记得这句话。
可事情从没真正好起来过。他捧着这一点火光在漫漫黑夜里跋涉,从一个深渊坠入另一个深渊。跌跌撞撞,粉身碎骨。最后拼尽全力,也只能让生活显得不那么糟糕而已。
有钱,虽然是用命换的;有自由,但伴随着疼痛与风险;有住所,却不能称之为家。
后来,他想,大概是因为还缺一个成扬。
被单里有青草的味道,宁飞趴在床上,把脸深深埋入布里。极淡极淡的信息素的味道成功安抚了他的神经,让他缓慢地呼吸,并变得昏昏欲睡起来。他知道一觉醒来之后,自己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