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初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抱着肚子从山顶上下来,他要去瞧瞧那个可恶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然离开之前他没忘记把自己掉落的花瓣都捡起来。

小花山很高,非常高,而叶锐升被扔进去的那条河在山谷,中间有至少两千米的落差,而且小花山本质上是一座没有路的荒山,一个正常人要走下来非常。

但谨初不是正常人,只见他走到那面临着山谷的悬崖边,两只脚化成了两团根系,深深扎入峭壁之中,稳住了身形,就那么从峭壁上“走”了下来。

而且速度……奇快。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吓傻掉的。

半分钟内谨初就下到了山谷。

山谷里那条河很宽、很深,水流还很急,谨初伸出几根根须在空气中感受了一下,立即找到了目标,右手一抬,从手腕往下化成了一条粗粗的枝条,朝着河流某处迅疾地伸了过去,扎入水里,哗啦一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被他从河底捞了出来,扔在了岸边。

谨初抹着眼泪,气呼呼地跑过去一看,表情顿时僵住了,竟然是个人!

好多正咬得起劲的鱼虾螃蟹什么的慌慌张张从这人身上爬开,露出了清晰可辨的脑袋和四肢,虽然黑头土脸的,胸口还有个大窟窿,但这就是个人类无疑。

谨初这么多年来从没有接触过人类,整颗星球上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半个人形生物,但在他非常有限、有限得可怜的传承记忆中,他的祖先和人类是好朋友,这也是他在能够化形之后选择化形成人的原因。

其实最重要的是,他觉得人类这种生物的外形比较符合他的审美。

看到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家伙是个人类,谨初心里一松,安慰自己还好不是什么长着尾巴或者有很多条腿的。

但是人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谨初一时止不住哭,一边抽抽搭搭的,一边去推这个家伙:“喂!起来啊!别装睡!”

这人一动不动,谨初这才发现这人似乎是快死了,对生命有着特殊感知能力的他,能够感觉到对方伤得很重很重,只剩下最后一口气,随时都有可能死掉。

谨初瞪大眼睛,做了坏事就死翘翘,那他怎么办!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扒这人的脸,一团黑,不知道是烧焦的还是熏黑的,还挂了几根水草,甚至有一只河虾在他头发里蹦跶,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谨初一边胡乱抹他的脸,一边哽咽着说:“你可别死啊,你死了我就、就……”

他突然停住了,因为他手下露出了一张白皙冷峻的面庞。

小花星球的夜晚总是被淡红色的月华笼罩,显得脏脏的,蒙昧不清,但是这片山谷里却长满长满了一种叫做莹莹草的小草。

夜晚,它们的顶端会像一颗颗小珠子一样发出暖冰蓝色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山谷。而谨初正巧是把这个人扔到了一片莹莹草之中,冰蓝色的幽幽光芒之下,这个人的五官清晰地映入了谨初的眼中。

饱满光洁的额头,刀子一样的眉毛,睫毛又黑又长,鼻梁非常挺拔,嘴唇紧紧抿着,线条特别好看。

这个人的脸简直就像雕刻出来的一样,显得硬邦邦的,但又硬得很好看,因为受伤而苍白,因为落水而沾了很多水珠,几道渗血的伤痕和s-hi漉漉的搭在额头上的黑发,又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柔弱,衬得他好像更好看了。

在谨初心里,天下第一可爱的是自己,这个男人却不能用可爱来形容,他绞尽脑汁,终于在少得可怜的传承记忆中,搜索出了一个词——俊美。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男人,真是又俊又美,好看得几乎有点过分了。

谨初偏好人形,也与生俱来有着人类这种生物正常的审美,他呆呆地想,宝宝的另一半基因来自这样一个人,好像、好像也不错嘛。

叶锐升被摸醒,也是被吵醒,他艰难地睁开一道眼缝,从两千多米的高空被抛入河底,他整个人几乎散架,加上原本就有那么重的伤,若非刚才渗入体内的不知名药液,此时恐怕早已死去。

隐约间,他似乎看到了一张少年的脸,在灰蒙的浅红色夜空下,一片冰蓝色的梦幻般的光辉中,少年睁大了一双水汪汪的浅绿色的眼睛,担忧关切(?)地看着自己,一颗大大的晶莹的泪珠从他眼中滚落下来。

叶锐升心里一松,他这是得救了?被这个陌生的少年救了?刚才他似乎还听到悲痛的哭声和呼唤,他很担心自己吗?

他想叫对方不要担心不要害怕,但嘴唇才勉强地动一动,额头就被拍了一下,不算重的一下,但强弩之末又放松下来的叶锐升还是被拍晕了过去,这次是彻彻底底地晕了过去。

谨初收回干了坏事的手,心口怦怦跳,刚才被这人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心里一慌,下意识就把他弄晕了过去。但是回过神来他就恼了,心虚什么?是这个人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现,破坏了他最重要的事,理亏的应该是这个人好吗?

他又去摇晃这个人,但这次对方怎么都不肯醒了,他停下来,想了想,双手在这人身上摸来摸去,想找出能证明这个人身份的东西,但是他身上只有这么一身破破烂烂的布料,遮得住这里遮不了那里,露出的肌r_ou_结实,筋骨强健。

虽然同样是人形,但是这个家伙和自己……好不同哦。

谨初觉得脸有些烫,有些奇怪地摸摸脸,只摸到一脸残余的泪水,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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