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了几步,推开了房门。
暗成一片的屋内,桌前不出意外地坐着一个人,周身阴沉的戾气让房间里的空气都紧绷着,透过微弱的月光,言苏看到男人的面前铺着一张画纸。
桌子就在窗前,月光正好照在雪白的画纸上,反射出一层淡淡冰冷的银光,那光也落在静坐着的男人眼中,那双深邃的双瞳里有着漫无边际的暗色。
“过来,朕也许久没有见过你的丹青了,不如你也给朕画一幅。”
桌前的男人冷笑着下了令,言苏几乎可以看到他面上一闪而过的阴沉。
他沉默着走过去,看到男人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画笔和颜料,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淡淡开口:“皇上现在怎么言而无信了,说好这几日不召见臣的。”
“朕哪有召见你?朕是自己来见你。”
“臣惶恐,不知臣是否有选择不见的权利?”
“很可惜,你没有。”起身站到言苏身后,李晏骜温柔地执起他的手,让他抓起了画笔。
言苏拿着画笔的手临在画纸上,却怎么都无法落下笔去。
☆、第 10 章
李晏骜看着他淡漠的侧脸,玩味地笑道:“怎么?你只愿为祈王画,不愿为朕画?”
“皇上既然心里清楚,又何必为难臣呢?画祈王,臣得心应手的很,可若要画皇上,还真是难度不小。”
“哦?这却是为何?朕记得以前你画的最多的人,还是朕呢。”
伴随着这句话,李晏骜将温热的气息喷在了言苏的耳垂上,那呢喃的话语让言苏也想起了从前,当年他画过的一幅穿着太子服的李晏骜,因为传神至极,至今还挂在太后的寝宫里。
言苏微微侧过头,避开了李晏骜的气息,淡淡答话:“画要传神,必须成竹在胸,皇上现在在臣心里全是狰狞的样子,叫臣如何落得下笔去?”
“那祈王在你心里又是什么样子?”
“自然是君子如玉,温润……”
“砰”的一声,来自身后的重力将言苏的上半身重重按在了桌上,也将他没有说话的话彻底压了回去。
李晏骜深沉的双目中迸射出怒火,他猛地将言苏翻过身,粗暴地撕开了他的外衣,冷笑道:“好,好,言苏,你现在尽知道怎么激怒朕。”
言苏的眼前一阵发黑,刚才被李晏骜一下子压下,胸口撞到桌面的疼痛让他有些晕眩,但是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怕死地回嘴道:“分明是皇上现在太容易动怒了,臣不敢居功。”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了言苏的脸上,李晏骜打完之后一把扯下了他下身的裤子,将他两条腿猛地拉了起来。
他就像一头完全失去了理性的狮子,就着这样的姿势,猛地冲进了言苏的体内。紧绷的后xue被猛烈guan穿,鲜血在一霎那间涌了出来,言苏疼得眼前发黑,一口气郁结在胸口,差点就要缓不过来。
他的手紧紧抓住了桌沿,贝齿紧咬着下唇,整个人都绷紧了。
李晏骜疯狂地摆动着胯部,坚硬如铁的x器一下下捅进言苏的体内,空气中隐隐有了血腥味,可那气味却根本无法拉回他的理智。
“言苏,别以为我玩腻了就会放你走,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去李翼飞身边!”重重撞了一下胯部,李晏骜突然沉声大吼了一句。
这句话让言苏倏然睁大了眼睛,那双黑亮如宝石般的眼睛在一瞬间沉淀了深刻的绝望。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到他这些年来做的一切,这个男人难道真的一点都看不到吗?
心脏仿佛被人用最尖锐的刀子刺穿了一般,言苏疼得几乎弓起了身子,那疼痛让他无法忍耐,甚至远远超过了来自□□的痛苦。
他突然仰起头,大声吼了起来:“混蛋李晏骜,你这个疯子,从来都是你在污蔑我要去他身边,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离开!”
吼完这句,他重重喘了两口气,□□的剧痛折磨着他的理智,也折磨着他紧绷了三年的神经,他觉得他快要发疯了,再这么忍下去,他真的要疯了。
“李晏骜,你这混账总觉得我对不起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被你□□?你扪心自问,我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我对你那么好,那么好,我从来没有这么对过一个人,可是你呢,你这混账是怎么报答我的……”
吼到这里,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言苏抬手按在了眼睛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泪水在那一瞬间决堤了,他再也控制不了的情绪就这么全部爆发了出来。
太委屈了,这三年来他受了太多委屈了,凭什么所有的事都要他一个人来承担,凭什么所有的仇恨都要他一个人来背负!
他哭,不是因为软弱,而是因为那么多事压得他已经透不过气了,如果再没有一个发泄的口,他会憋死的。
李晏骜猛地僵住了身子,重重顶入的x器就这样僵在了言苏的体内。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言苏的话就仿佛是在他的心里降下了一记惊雷,炸得他脑中一片空白。
身下的人不断颤抖着发出呜咽的哭声,那仿若小动物哭泣般的声音刺在他的心头,让他一阵阵心悸。
他认识言苏多少年了?从他十二岁,言苏十岁开始,十二年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言苏哭过。
不管面对多大的伤痛,言苏都是坚强的,他爹娘去世的时候,他被自己一次次侮辱强bao的时候,他曾经面对文武百官和无数宫人耻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