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笑容,冷冷的看着费利。
“不仅是这个,杜若琳那个案子也是你的手笔。”费利看着他,“那个凶手张贵山根本就是你雇来的。”
“他是我雇来的?杀手吗?我告诉你,什么张贵山,我根本听都没听过。”崔明启冷笑了两声说,“费警官,有证据么?”
“我得承认你确实很谨慎,你和张贵山根本就没有金钱往来,或者说根本就不需要任何金钱往来。而你跟他联系也肯定是通过公用电话或者是借别人的手机,你也并没有告诉过他你的名字和身份。”想起那个男人,费利感到心中有些压抑,“而且最重要的是,像他这样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背叛你的!你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杀手!”
“嗯?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费警官,你自己说说,这些话会有谁相信?有谁能听懂?”崔明启笑了笑,抬起脚,貌似轻松的磕了磕鞋尖,低沉的声音在地下车库内听来,格外的清晰。
“是的,在这一点上,你确实不笨。”费利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又慢慢的睁开,“张贵山为什么要替你卖命?是因为他想救自己的女儿。无论什么时候,血缘是割不断的。虽然多年未与自己的前妻和女儿见面,但张贵山在报纸上看到那个少女罹患尿毒症的新闻时,他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那是自己的女儿。这位心急如焚的父亲想给女儿捐肾,但是他的身体又完全根本不符合肾脏移植的条件。那么他会怎么做呢?”
费利看向面前这个人,崔明启神情未变,没有做出丝毫的回应。这个男人只是目光深邃的看着费利,就仿佛费利所述说的事情完全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干系。
费利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胸口的压抑在逐渐的蔓延,他的语速在加快,用激愤的语调说:“我不知道张贵山是通过什么途径和你联系上的,但是找到他是你的幸运。你和张贵山不必有任何金钱往来,因为你只要以好心人的身份资助他的女儿进行手术就可以了,张贵山可以随时通过报纸的报道了解他女儿的病情。而张贵山为了他的女儿能够活下来,他会绝对的对你忠心耿耿,甚至不在乎付出生命!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即使后来我们查找到给他女儿捐款的好心人是你,无论我们再怎么怀疑你,那也完全证明不了什么,只能证明你是一个具有慈悲心的好人而已!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费警官,您的推理听起来似乎很合理。”崔明启抬手拂了拂额上的碎发,脸上的神情平静极了,他的嘴角轻轻一勾,带有挑衅意味的说道,“我想你的猜测或许听来是有这么一点点道理,但是作为当事人的我可完全没有做过这些。”
费利呆呆的看着崔明启,他知道,恐怕面前这个男人已经笃定了自己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逮捕崔明启归案,这就是这个男人之所以这么淡定的原因。但是,费利只要一想到那个碎尸犯人张贵山和对真相一无所知的洛雨,就感到自己心中的压抑越来越深刻,越来越明显。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我说过,你爱洛雨,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得到他。同时也是为了这个原因,你策划了三年前的案件。”
崔明启的目光突然变了,他微微站直了身子,向前紧走了两步,用迸发着冰冷触感的目光看着费利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费利实在忍耐不住,他偏过头来,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双脚则无意识在向一旁踱了两步。费利在控制自己,胸前那压抑的感觉在奔涌、在爆发。这个崔明启,这个魔鬼般的男人,在不断的挑战费利忍耐的极限,让他愤怒,让他悲伤。
费利终于控制不住的发出了两声冷笑,他微微提高了声调,抬起头来直视着崔明启的眼睛说:“没有人比你更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崔明启,三年前,你为了得到洛雨,策划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那场荒谬的□□案,根本就是你安排崔明业和徐文清所演的一场戏!”
☆、骗局
“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崔明启不自觉的向前挪了半步,费利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他在害怕,崔明启,这个魔鬼般的男人心里居然在害怕。费利抬起头来,感到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那股气势在动摇、在瓦解,他突然多了面对这个男人的勇气。
“三年前,崔明业的女朋友徐文清得了尿毒症,以他们俩的经济状况,崔明业恐怕很难为他的女友治病。于是崔明业就找到了你,我想或许他也找了洛雨,但是洛雨家的公司能在三年内被你吞并,恐怕在他入狱前就已经经营不善到了破产的边缘,洛雨恐怕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帮他。于是崔明业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而你也的确给了他足够的钱,不过那都是有条件的。”费利深深地叹口气,用满怀着怜悯和悲伤的语气说,“我想一直把你当做朋友的崔明业,那时恐怕万万想不到,你会提出那样的条件吧!”
说到这里,费利注意到崔明启的视线明显有些飘忽,但随即,一丝残忍的微笑出现在崔明启的脸上。费利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面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冷酷了。
“说的很像那么一回事,”崔明启微微挪动了脚步,再次走近了一点,好笑的看着费利说,“我想知道你究竟知道多少。”
费利看着他,崔明启的表情似乎极为放松,眼神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