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那还是俸银!以前皇上过来睡一夜,次日给了赏赐,你说是体面,但真正的体面是俸禄!我以前也说了若有官职,不会要皇上的钱,那是左库里出来的,若非皇上对我有意,我就跟小倌没区别了!”
“公子从何得知小倌一说?”小豆子无比惊诧,怀疑主子私下逛了小倌馆,毕竟主子去过妓*院,算得劣迹了。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秦夕小翻白眼,“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家出来的?别说我后来还遭了驱逐,就算赖在那家里也早就耳濡目染了各种污秽之事,我若肯用心讨好当家人,做个斗鸡跑马的纨绔子弟绰绰有余,更遑论狎*妓*嫖*赌?只是本公子风骨高洁,不屑蹈泥入尘……”
“茶凉了,奴才去换,回来再听公子吹嘘。”小豆子神速闪人。
秦夕一口气噎在喉头,差点没憋过去,这算做人失败还是交友不慎?明明当成兄弟般爱护了,怎么还时常添堵顶嘴?果然没钱没商量,如今这家里,就数他最穷了,但是能不能比比精神财富?他有一座书院啊!
也罢,不能求俗以雅,但望潜移默化吧!秦夕开始留意宫人聚赌之事,小豆子不是喜欢赌钱吗?这是恶习啊!为人兄长岂能袖手旁观?
“我赌大。”秦夕放下一枚铜板。
一众宫人傻眼,小豆子则很尴尬,同时后悔带了公子来赌钱,这儿最少也要押十文,亏他平日跟众人夸耀他家主子如何有钱,这下可算丢大了,连他都恨不能弃局走人,可是这局他做庄,而且必定通杀,桌上的银子都是他的,为了面子而失财,不划算!
“开啊!”秦夕催促,一众宫人不敢出声,都瞅着小豆子能讲句公道话,可是怎么讲?这要在家里还好些,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他可不想驳了自家主子的话。
“我家大人说错了,他想押十文来着。”小豆子自掏腰包垫上九文,宫人们这才一脸恍悟,然后催着亮底,随即多数黑了脸,只有跟秦夕一般赌了大的乐得笑。
“再来!”秦夕一脸春风,这次他做庄,小兔崽子们等着吧!爷在赌场出千……不是,威风的时候,你们还蜷在宫里背宫训呢!
秦夕拿过竹盅,把三颗色子一一往里放,很笨拙地抄起来摇啊摇,脸上貌似紧张地崩着,一众宫人暗里窃喜,这位大人根本是个生手嘛!今儿发财了!
小豆子却不高兴,他家主子凭什么让外人欺负了去,从来都是家里人……也都不会欺负的,这些奴才狗眼看人低,以为他家公子没钱了就好欺负吗?放心吧公子!你尽管输,奴才会替你赢回来!
“各位兄弟押注吧!”秦夕停手,笑得温文尔雅。
宫人多数押小,小豆子押了大,开了一看,果然赢了,秦夕继续坐庄,小豆子得意极了,把主子赢得的钱拨到面前,心想,主子运气真好!
然而只是运气吗?连着十局都是秦夕做庄,两个宫人半途退了场,身上的银子输光了,剩下的继续赌,最后只剩一个不服的押了一颗珠子,一看就是主子赏下来的,秦夕暗里摇头,这小子输红了眼啊!给他个痛快吧!
一局过去,珠子归了秦夕,太监傻眼的同时也惊呼,“你弄鬼!”
秦夕一脸茫然且无辜,小豆子怒了,打开太监的手,“你吃豹子胆了?敢指着我家大人?赌场有输有赢,凭什么输了就说我家大人弄鬼?你也赢过,难道是弄鬼来的吗?再说了,就这么点银子,我家大人还瞧不上呢!不过闲来无事了上场玩玩,屈尊陪着哥几个乐乐而已!”
太监之前也是输急了才失言,此时忙跪地请罪,秦夕一手扶起,一手把珠子放回他手中,“这是东珠,虽小些,到底算得大赏了,可见你奉主勤谨,我便是赢了也不能收取,但也不能坏了场子的规矩,所以刚才那局算你输了十文,改日方便了再付给我也是一样的。”
太监叩首谢过,秦夕由着他,然后笑对众人,“还赌吗?我觉得运势开始流转了,下局我会输吧?要试试吗?”
众人摇头,秦夕呵呵笑,收了桌上银钱,留下五十文,“这些算我赏你们的,一人十文,谢你们陪我玩这半天,明晚多叫些人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乐呵的只有大人您一个吧?众人陪笑收了钱,各自丧气而去,但都打定主意要翻盘,于是翌日果然叫了十余人参赌,可是见鬼了,居然全军覆没!秦大人必定做了手脚,于是次日换了色子重赌,但是真的见鬼,秦大人只赢不输,简直是赌场凶灵!
如此半月后,再也没人参与秦夕的赌局,各自窝到一边悄悄赌,可是一两局后就会匆匆收场,因为秦大人阴魂不散,居然追着来了,这是要他们输得光腚子的趋势啊!宫人们避如逃命,改了窝点还是被追咬,几番折磨下,宫人们咬牙宣誓,不赌了,打死也不赌了!
“他们真这么说?”秦夕苦丧,一看就是装的,因为真正苦丧的人是小豆子,没人参与,他一个人怎么赌啊?
“公子是真的运气好还是弄了鬼?”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再说我以前没赌过,弄鬼得要多大技巧啊!平白学得来的么?你算赌场老手了吧?你弄一个给我看?”
“我哪会啊?可是公子运气也太好了,哪有只赢不输的?不怪他们疑心,我都觉得公子这运气不太可信……”
“那就来赌啊!他们不玩,咱们自己玩,色子拿来!”
秦夕伸手,小豆子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