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都没有呢,对吧?”
“舒州秦望勾结官府,私设漕运盐商,此事已为督官所察,只待立案缉办,届时秦氏无人能免,当然喽,你已被驱出户,秦氏衰荣都跟你没关系了,对吧?”
萧离温言含笑,秦夕则满目惊恐,呼吸渐次急促,抖了半天唇却说不出一个字,人却已经慢慢跪下。
“王爷开恩……不,求王爷帮帮我爹……不,救救他们,这事肯定不是我爹……不是他的意思,我是说……王爷要怎样才肯帮忙?”
“他们如何,与你何干?你这般求我,却忘了先前说的,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毫无关系之人,本王何必多事?”
秦夕明白了,抱住萧离的腿,“我愿为奴为仆,效忠王爷绝无二心,刀山火海任由驱使!”
“这样可算得明知故犯了?”萧离居高临下,笑得微弯的凤眸紧盯秦夕的手。
秦夕这才想起不能碰到王爷,赶紧松手叩头,随即愣住,“不对啊,那日我奉还金锞子时,也抱过王爷的腿,王爷不曾怪罪啊,今日怎么……王爷别误会,我不是要你前罪并罚的意思,即便要罚也是后话,现下我已经是王爷的奴仆了,王爷可否帮帮秦家,看在我们的主仆关系上,好吗?”
“好虽好,但你言而无信,前番要为我赴汤蹈火,此番又诈言刀山火海,似你这般反复无常,我纵收你为奴,也不过口头虚应,哪敢实用?这般徒有虚名的主仆关系,又哪点值得我费心维护?”
萧离言毕一声长叹,颇有惋惜之意,秦夕呆若木鸡,半晌才蹦跳起来,双手奉上茶盏,然后跪到地上,毅然抱了王爷的腿,“我现在是明知故犯了,王爷要杀要剐都可以,只求我死后,王爷帮帮秦家!”
“你的命值价几何?”
“我虽命如草芥,但我现在有点明白了,打我也好,拘我也罢,王爷真正要的是我的命,虽不知为何至此,但是王爷所要,必定有所值,因此值价几何,王爷早有估量。”
秦夕义正辞严,其实眼中已含泪,萧离久久审视,最终闭目轻叹,“起来吧!你本贪生怕死,却不惜以命相求,既如此,本王要你一句实话,舒州秦望真是你爹?你可想好了再答,答得好,本王如你所愿,答得不好,本王赏你生不如死!”
秦夕浑身一颤,叩首道:“我现下知道王爷为何要我死了,可我真跟莫家没关系,可是也跟舒州秦家没关系了,我是被划名出户的,秦望已经不是我爹,这是他亲口说的。”
“既无关系,你为何以死相求?”
“名分不在,血缘难断,他虽不认我,我却不忍见死不救,还求王爷费心周全,秦夕愿一生为奴,以此报答王爷的大恩大德。”
秦夕俯身大拜,萧离微笑,趋身勾起秦夕的下巴,“你自荐为奴,我却不养废物,况你先前答得不好,你该冒认你是莫家子孙,那样的话,我看在恩师份上,必定会应你所求。”
秦夕怔怔,“我不是莫家子孙,但我也不是废物,我虽言行笨拙,但我心思活洛,即便没有大用,做个机灵点的小厮还是可以的,骆大哥都说王爷没有随身侍候的人,只要王爷不嫌弃,我会尽我所能侍候好王爷,不然王爷可以试用一下?”
萧离轻笑,松手靠回椅上,闭目喃喃,“庆芳郡主赖在我处,其兄接人不成,我则早就不耐应付,你既心思活洛,那就想个法子,让她明早走人吧!”
咦?这是开始试用了哦!秦夕笑逐颜开,随即苦了脸,“我觉得与其让她走,不如王爷走,我带王爷去个好地方吧!玩它十天半月再回来,不信郡主还能耐到那时!”
萧离摆手,“下去吧!明早辰时出发,此番唯你随行,一应所需不得有误!”
“是!”秦夕学萧诺抱拳,自觉豪气万千,出门只差欢呼蹦跳,每见一人都觉亲切可爱,跑去花园里独个筹划半天,晚饭后继续思谋,直到上床时还兴奋不已,四更天才朦胧睡去。
夏日亮得早,隐约听到人声响动,秦夕一个骨碌爬起来,匆匆穿衣洗漱,跑到书房却不见王爷,拉住一个杂役问话,得知王爷在前厅,忙疾赶而去。
“王爷,咱们走吧!”秦夕才到门边就开喊。
萧离本在喝茶,此时含笑起身,慢慢踱到门边,不轻不重踹了秦夕一脚,“现在是辰时吗?几近巳时了,你竟敢叫本王坐等?”
秦夕爬起来一脸迷糊,“我不知道具体时辰,但是天色差不多嘛,而且天气很好,王爷不要计较太多了好吗?”
“好啊!”萧离漫步前行,来到大门边时便停住,面上似笑非笑。
秦夕愣怔,“王爷怎么了?忘带东西了吗?交待给我,我回去拿!”
萧离呵呵笑,慢慢变成冷笑,突然沉声低吼,“你让本王步行吗?车辆马匹一样无有!两手空空甩手就走!平民出行也没这般散漫吧?”
秦夕羞窘,“我不知道王爷怕走路,再说我一直是这么出行的啊,不过这次是带王爷一起,所以我昨天特地跟骆大哥借了五两银子,放心吧,保证让王爷吃好住好,一路都舒舒服服!”
萧离怒极,却见秦夕一脸灿烂的笑,莫名地扑灭他一腔怒火,叫过门边仆役吩咐一二,很快地,一辆马车达达而来,懒得召唤身边的小鬼了,自行先上了马车。
秦夕只愣了一下就赶紧跟上,随即苦笑,“王爷昨天说唯有我是随行,可我不会赶车,所以把车夫大哥带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