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颀枫高烧不退,昏睡了三天四夜,陈驭欣、程于名一直在旁边守着,二人胡子拉碴、满眼血丝。
第四天早晨,白颀枫缓缓睁眼,发现手臂上正插着输液管,两个男人一左一右趴在床上。
白颀枫尝试着动了动身体,两个男人立时抬起头。
“你终于醒了!”陈驭欣长长舒了口气,眼含喜悦,神情疲惫。
程于名紧紧盯着白颀枫,暗自松了口气。
看到二人的神色,白颀枫知道,自己一定昏睡了很久。
自己明明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们何必如此憔悴呢?
白颀枫暗自叹息,却不得不承认,心中荡漾着满满的暖意。
果然,人在生病时最脆弱。自己在心中辛辛苦苦建起的防护墙,竟然开始松动。一向面目可憎的程于名,现在看起来,也很顺眼。
白颀枫犹豫着,缓缓伸出没有吊盐水的右胳膊,将肉乎乎、软绵绵的小手放在陈驭欣的手背上,想要道声谢。
没想到,陈驭欣立时紧紧攥住自己,神情无比激动。白颀枫反而说不出“谢谢”这两个字了。
白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