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后退了一步。但是,也就是他后退了一步之后,窗户里面的妖人伸手,速度极快的,把那支着窗户的杆子别回去,然后,闵清闲就眼睁睁看着那窗扇“噗”的一声在他的面前合了起来。
“……”只差半个拳头就会被刮到鼻子的闵清闲,脸上算是真个的黑了下来。
他气冲冲的上前,想捏住那窗棂将那窗户抬起来,可那窗扇扣回去之后跟窗框严丝合缝,那妖人似乎在里面别住了,他用了用劲竟是拔不开。
可这是谢虞的马车,车上又有病人不能吃冷风,自然不能将这车窗给弄坏了。
所以闵清闲蹬蹬蹬绕到了马车的另一面,而那一面的车窗也正好开着。
只是,他刚走到窗前,首先看到的却是付麟的脸。
于是,闵清闲就不好隔着付麟赶人了。而且他还不能臭着脸给付麟看。
况且,自付麟来后,他还没跟付麟说过话。所以,“嘿嘿嘿嘿,小付啊,咱们还没打过招呼呢,我是小巫山的闵清闲,你称呼我为闵师叔就行了。”
付麟的j-i,ng神头看起来倒是不错,完全不像昨天刚来时闵清闲看见的那样没有朝气死气沉沉大病未愈的昏迷样子。
付麟冲他点了点头:“闵师叔。”
“哎。”闵清闲赶紧答应一声。看了看付麟那瘦削的脸,想了想,小付这病不轻,肯定需要长辈的嘘寒问暖,让他感觉即使流落在外也能有家的温暖,所以以长辈的口吻温和到:“小付啊,在外边路途劳顿,有什么需要就说一声啊,闵师叔一定尽力的帮你。”
“谢师叔。”
“不用客气。”闵清闲关怀到:“小付可学过功夫吗?”
“师叔为何问这个?”付麟疑惑。
“有功夫在身,旅途的劳顿能承受的轻松一些。”
“还好。”付麟客气的笑了笑:“学了一些。”
“哦。”闵清闲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师从何派呀?”
“……”付麟顿了一顿,露出歉意的表情:“师叔,我个人身份需要保密的,所以不方便说。”
“哎哟你瞧我这脑子。”闵清闲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你看我老想着关心你,竟忘了这个,师叔这是糊涂了。关心则乱呐!”
唐鱼水本来在一边坐着好奇的看着,但听了一会儿,就觉得这闵抠门罗里吧嗦,实在是废话连篇。他见付麟只跟闵抠门答了这几句,那好不容易调起来的j-i,ng神头竟明显落下去了一些,于是就不乐意的揪了自己师傅的袖子一把。
符青鸾无奈的叹一口气,闵抠门啊闵抠门,该说你什么好,你跟一个病人,八卦这些干什么?闲极无聊所以蛋疼了吗?
他看了看脸上露出疲意的付麟,付麟显然是不喜欢闵清闲这个话题的,毕竟付麟受的这个罪,可不就是在自家门派里受的嘛,闵清闲提这个,相当于提醒付麟让他想起不愉快的回忆,那回忆自然是相当痛苦的,虽然闵清闲这是无心之失,但也是个没脑子的。
没话题聊就别聊啊,乱扯什么!瞎打听什么!
符青鸾摇了摇头,朝着车窗探过身去,上半身越过付麟,这次连提醒都没有,直接当着闵清闲的面将那窗扇给合上了。
廖白灼从庙门口经过的时候,看到自家师叔站在那马车侧面的车窗跟前,面朝着闭合的车窗,也不知在干什么,背影看起来似乎十分僵硬萧索。
廖白灼奇怪的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师叔抬起腿来似乎想蹬那马车一脚,他一看大惊,师叔这是怎么了?车上不是还有病人吗?他这一脚下去惊了病人怎么办。
所以廖白灼赶紧跑过去,不由分说就从后面架住了自家师叔的胳膊,小声说:“师叔你冷静。”
闵清闲怎么可能去蹬那马车,他只是做做样子想把自己被憋住的那口气出出来。还没找着渠道。
如今廖白灼激动的上来架住他,他就满脸激动的将腿乱蹬起来:“白灼你别拦着我,让我踹两脚。”白灼你可千万架住我啊,让我做做样子。舒一口气。
本想做个激动的样子顺便下来台,毕竟他不想让马车上的付麟听到,连咬字都特意咬的不清不楚,可没想到廖白灼个废物,他猛蹬的那一下竟没给他拉住,于是他的脚趾头不巧的踹在了车轱辘那轴承的尖角上。
“嗷~”闵清闲隐忍的痛叫一声。
谢虞端着一个药锅子走过来的时候,看到马车侧面闵清闲坐在地上捂着脚丫子,脸容有些扭曲,似乎挺痛。
随即关心的问:“师叔这是怎么了?”
蹲在旁边的廖白灼一脸无辜:“师叔不小心碰了脚趾头。”
“没事吧?”谢虞又问一句。
闵清闲隐忍的摆了摆手,强自抬起脸来,露出微笑:“师侄这是给小付熬好药啦?那赶紧端进去吧,别耽搁了喝药。”
谢虞就点了点头,端着锅子上马车了。
进到马车内,意外的看到竟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付麟躺在褥子上,身上好好的盖着被子,正闭着眼睛,不知是否睡着了。
而付麟铺盖的旁边,一大一小两个人竖着侧躺在地上,纷纷面对着付麟。且皆单手支着脑袋,俩人动作一致,正都睁着眼睛在看付麟。
而付麟放于铺盖上面的手里,攥着一根很漂亮的红色的羽毛。
符青鸾看到端着冒热气的药锅子站在车门口的谢虞,悄悄儿的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