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的,不是吗?”
他的脸困窘地红了,尽管是在这种时候,男人的声音却让他忍不住想起前几日抵死般的缠绵……
男人抿着笑,刻意压低的音量轻到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
“昔文在诱惑我吗?这么迷人的表情……可是现在不行,等我处理好这个东西,昔文要好好的奖赏我哦。”
语落,男人手上一个使劲,用力将“它”往墙边压了过去,紧接着他的另一手拿起挂在墙边除草的镰刀,动作快速毫不犹豫,手起刀落,便硬生生割断了“它”的脖子。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没了头的身体竟然还能动,若不是男人反应极快地以脚压住,只怕那具无头尸体又会再一次地爬起。
“这下子麻烦了。”男人提着那颗仍不断张合着嘴的头颅,一脸困扰地皱起眉头,“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僵尸,有人知道消灭僵尸的法子吗?”
响应男人的,只有村人们死寂般的寂静,以及那个被村人们压制在地上的疯子,发出一阵阵愤怒般的咆哮。
全村的人都到了。
疯子和那具无头尸体,被一圈又一圈的锁炼捆绑在屋前的大树,至于村人的头颅,则被吊在了树上,不时地发出“喀啦喀啦”,咬动牙齿的声响。
干枯的落叶在地面上翻滚,发出“沙沙”的声响,不断吹拂的寒风让夏末的夜晚增添了一丝冷意……
好冷,冷得全身彷佛都要冻僵了一样。
“昔文?”男人低沉的嗓音再度在他耳边响起。
“非儿……”他看向男人,他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什么样的表情,才让男人轻轻地皱起了眉间。
“不要紧的,昔文,不要紧的。”
男人将他拥进了怀里,像安慰受惊孩子般的母亲轻抚他的背脊。
不可思议地,男人的举动让他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但心情一恢复平静,在意识到女儿和村人们惊讶的目光后,他平静的心情瞬间变为慌乱和尴尬,忙不迭地推开男人。
被他一把推开,男人的微笑却始终不变,只是转过身,向村人们吐出了淡淡的话语:“怎么,你们还没想出解决的办法吗?”
婕儿好似刚从梦中苏醒过来,忙开口说道:“没有……这疯子根本理都不理我们……”
顿了一顿,婕儿张了张口,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男人,略带迟疑地说道:“子非哥,婕儿知道你和爹的感情很好,就跟亲人没有两样……可是你们也没必要老是这样搂搂抱抱的吧……”
男人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尾。
“我不抱村长,难不成抱大小姐你吗?”
像是不敢对上男人的目光,婕儿逃避似地低下头。
昔文看见女儿的双颊浮出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很漂亮,很适合女儿的颜色。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时候还无所谓,子非哥都这么大了,最好不要老缠着爹撒娇……会给人笑话的。”
男人想也不想,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高兴缠着村长撒娇,你们要笑话就尽管笑话。是村长把无父无母的我捡回来的,还不遗余力的照顾我,对我来说,村长就是我的一切。”
“非儿……不要再说这些事情了,算我拜托你。”他一脸困窘,快被男人给说到无地自容了,为什么男人总是可以不在意其它人,随时随地说出这种令人羞耻的话呢?
可是在羞耻的同时,他竟也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满足感……男人重视着他,打从心底确确实实地重视着他。
他愿意相信男人此时的心意。
即使有一天男人不再对他抱持同样的心意,他也能想着曾经有个人如此重视着他,在余生不断重复回忆这段美好……
“是我不对,把话题扯远了。”男人撇了撇嘴,开口就是陪罪。对于他的话,男人总是不会反对,除了某些事情以外。
一向精明能干的婕儿似乎也束手无策,抚着额头叹息了起来。
“现在……要怎么办才好?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疯子,都得想出一个解决的法子吧?得让陈老入土为安才行……”
“这样好了,杀掉他试试看。”男人依旧淡淡地说着。他走到那个疯子的面前,举起镰刀,然后疾雷不及掩耳地挥下。
空荡荡的脖子喷洒出的鲜血,染满了男人一身。
鲜红的液体四处飞溅中,他看着男人那张无表情的脸,无情绪起伏的双眼,有种汗湿衣襟的负重感。
方才,男人也是这样,毫不犹豫地下手砍掉陈老的头颅……冷静而冷酷,就像男人所杀的只不过是普通的鸡鸭牛羊罢了。
“嗯,这个疯子果然也杀不死。”
看着那颗滚在地上却仍不断地转动眼睛的头颅,男人轻淡淡地下了结语,接着,男人偏过头,向他露出了一如以往的温暖笑容。
“真是的,让你沾到血了。”
伸出手,男人轻轻擦拭他的脸颊,而他,只是呆呆注视着男人。
“……会怕我吗?昔文。”
男人退开了脚步,凝视着什么也说不出的他,微笑,令人感觉寂寞的微笑。
“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