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他嘴里那根:“你再点一支,我和你一起放。等会儿要快,差不多同时点着。”
许月明今晚的行为有些奇怪,不过许云开纠结了一会儿就不纠结了,小女孩撒娇罢了,她以前也经常撒娇。
……
当烟花几乎同时冲上夜空,在高空中绽开了之后,许云开愣愣地看着上面形成的字幕,久久不语。那一瞬间他的喉涌上一股苦涩的滋味。
许月明说:新年快乐,许云开。
许云开敛眸:“谢谢。”
许云开仰着头看着天,直到那字幕渐渐地连残影都消失:许你云开见月明。
“月明星稀,今夜无云。”许云开牵着许月明的手往里走。
许月明走在后面:“嗯,夜空都光明了,今天是这样,明天也会是。”
许云开闷声:“嗯。”
许云开的房间就在许月明的隔壁,走到房门口的时候,许月明拉住许云开,似乎在考虑该不该开口问。
“有事就说,今天这是怎么了。”许云开担心地摸了摸许月明的头。
“你的小师弟,我觉得……”许月明咬着下嘴唇,似乎在掂量用什么词形容会比较贴切,“他有点奇怪。”
许云开煞有其事地想了想,丝毫没有师兄爱地射出一箭:“他确实是个怪胎,这不奇怪啊。”
某处,白桦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被顾影轰出门的顾舟问他:被谁问候了?
许月明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决定讲出来:“不是他人奇怪,唔……是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
“哦?怎么个奇怪法?”许云开问。
“唔……怎么说呢,啊!”许月明眼睛一亮,终于想到了个好比方,“就像你昨天看那盘大螃蟹的眼神一样。”
“我靠,我是大螃蟹?”许云开一听,炸毛了,“那小子不是太久没回过家,饿到眼睛出幻觉了吧?不行,我得赶紧呼叫顾舟那小子把他拖回家。月明,晚安。”
看着眼前关上的房门,许月明眼睛骨碌地转了转:可疑。
☆、工地的板砖1
除夕夜,当确定家里的人都睡下之后,许云开蹑手蹑脚地摸出家门,乐乐紧随其后,狗嘴闭得严严实实。
他该走了,难得的温存到了结束的时候了。之前已经跟许月明说过了,届时自然会有她跟父母解释。
许云开走在路上的时候远远看见路边的树杆上靠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白桦又是谁。
许云开当下拔腿就跑,在白桦完全没有准备之下真的让他给跑了。将白桦那句“就知道你今天会出来”给甩到千里之外。
回到公寓的时候顾影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没有开灯,但是许云开丝毫不意外。
乐乐跟着走进来,随后自己找个地方窝着去了。
“来了?”许云开打开灯,把钥匙丢在鞋柜上,走向顾影,“还以为你跟小顾舟在一起呢,怎么?他之前不是找你了?”
平日即便是在家里也收拾得一丝不苟的顾影烦躁地松了松领带,他本梳得整齐的头发此时也乱糟糟的,充分展现出其主人的心情:“别提他。”
许云开噤声,有些纳闷,两兄弟有什么仇吗,大过年见个面都能让他着火。许云开看了看顾影面前的茶几上的一堆啤酒罐,不禁觉得自己跟顾舟透露顾影的行踪这件事做得不太对。
许云开走过去,不小心踢到了满地的酒瓶,险些摔个狗□□。许云开拿起绊倒自己的其中一支酒瓶,惊讶了,这丫平时聚会什么的连啤酒都懒得碰,今天居然把他扔角落的白酒都扒出来喝光了?
不过眼前的人是顾影啊,不管是真实的年龄还是阅历上都比他成熟得多的顾影,他向来都不需要担心他的事情。
“不喝了?”许云开问已经停下喝酒动作的顾影,“不喝了就洗个澡睡觉吧。房间我之前收拾好了。”
“嗯。”顾影也不多说,只淡淡的应了声,当下就站起来走向浴室。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水声。
许云开挑眉,内裤都没拿,难道顾哥什么时候有这习惯了?
许云开走进卧室,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顾影已经走了。许云开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两眼放空。就这么待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起身去洗漱。
望着镜子中睡得一脸满足的帅脸,许云开发起了愁,这时候要去干嘛呢,好无聊啊。
如果是平时的话,他倒是会老老实实地坐在电脑前码字,但是今天好歹是过年,他想要做点特别的事情。
做什么呢?许云开扯下毛巾洗了把脸,然后一晃一晃地晃出洗手间。
开门的时候,许云开装模作样地探出个头小心翼翼地左看右看,没有发现白话的身影让他松了口气。
百无聊赖地走在大街上,不期然听到一阵一阵敲击声传来,许云开想了想,调转脚步就往声源处去。那是一处工地,许云开到的时候,一群工人正干得热火朝天。
虽说过年是团聚的日子,大多数行业,除了服务业基本上都停工给员工回家过年了,但是也有一些人为生活所迫,放弃回家过年的机会留在城市里打拼。这一群显然也位于这一列。
一个想法电光火石之间占据了许云开的大脑,半个小时之后,许云开穿着和工地上忙碌着的人一模一样的工作服出现在人群中,至于他原本身上那一套白色的运动服就暂时扔到一边了。
许云开呼哧呼哧地搬着砖,时不时偷瞄旁边的男生。个子不高,脸庞黝黑,抿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