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前头忽然急匆匆跑来个人,墨燃立即站直了高挺的身子,抿了抿唇,立在旁边不再说话。那人未曾觉察异样,一路过来,行礼道:“玉衡长老,有紧急要事,尊主请您速去丹心殿。”

楚晚宁问:“怎么了?”

“来了客人,带了重要的消息,是跟徐霜林有关的,薛掌门一个人打不定主意,一大早把所有长老都叫过去商议了,就差您了。”

楚晚宁听到徐霜林三个字,再顾不得温存,立时往丹心殿奔去。

墨燃紧随其后,说:“等等我,我与徐霜林交过手,或许能帮得上忙。”

两人一齐飞快地以轻功嗖嗖掠过,不一会儿就到了丹心殿前。

推门进殿,满堂寂静,除了薛正雍和诸位长老之外,大殿内还立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

墨燃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人背后的剑匣上,觉得有些眼熟,片刻之后,他蓦地睁大了眼睛,脸色陡变:“叶忘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我改主意了》

楚晚宁:那些谈恋爱的人是怎么想到这种油腻称呼的,简直令人无法忍受。

墨燃:+1

楚晚宁:师尊就师尊,最多喊喊名字,其他称呼不觉得很别扭吗?

墨燃:赞同

楚晚宁:……你是真心赞同的吗?

墨燃:对啊,我改主意了,我觉得在床上说“师尊,你好紧”“师尊,爽不爽?”“师尊,你都s-hi了”,别有一番风情。

楚晚宁:……

第195章 师尊最厉害啦

听到有人唤他, 叶忘昔回过头来。她神情虽然憔悴,但j-i,ng神气却并没有墨燃想象中那么差。

见了墨燃, 叶忘昔垂眸,与他一礼, 依旧是男子礼数——她改不掉这个习惯, 说道:“墨公子。”

墨燃看了看她, 又看了看她身边的南宫驷。

他不由地问:“你们……这是从哪里过来的,怎么这一身都是血……”

叶忘昔道:“我们从临沂出发, 途中遭遇厉鬼邪祟, 难免衣冠不整,抱歉。”

墨燃正欲再问,薛正雍道:“燃儿来了?也好, 都进来说吧。”

楚晚宁自进了屋子,就不再去看墨燃,而是径直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整顿衣冠, 望向南宫驷。

他与南宫驷虽无师徒之名,却也有启蒙之恩, 他看了南宫驷片刻,心中难免酸楚,但出口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你们都还好吗?”

自儒风门亡派以来, 这是第一次有人见到他们,会问他们过得好不好。

南宫驷的眼眶刹那就有些红了,他猛地把头低落, 掌捏成拳,闭目忍了好久,才克制住想要在楚晚宁面前落泪的冲动,沙哑道:“没、没事,都还过得去。”

楚晚宁却轻轻叹了口气,垂下了眼帘,没有再多言。

他并没有信南宫驷的话,临沂路远,两个年轻人这样摸爬滚打过来,怎可能不受苦。

薛正雍很心疼,帮着解释道:“玉衡,你方才没有来,是这样的,南宫公子和叶姑娘发现了一些线索,特意赶来告诉我们。”

“听说了,与徐霜林有关?”

“嗯。”

楚晚宁道:“坐下讲罢。”

墨燃便去搬了椅子过来,但南宫驷和叶忘昔觉得自己身上又脏又臭,并不愿意落座。楚晚宁也不勉强他们,顿了一会儿,问:“那天临沂一别,你们后来去了哪里?”

南宫驷道:“我和叶忘昔因劫火,迫至一河之隔的薇山暂避。”顿了顿,继续道,“薇山地势荒僻,不便传讯,叶忘昔又受了伤,所以大火熄灭后,我们休养了一阵子,然后才回到了……回到了儒风门。”

如今听南宫驷提及这个自己初入红尘投身的门派,已是物是人非。楚晚宁也说不清是怎样的滋味,半晌,叹道:“那里应当是寸草不生了。”

“宗师说的不错,寸草不生是真的,但是废墟之中却爬出了一些东西。”

楚晚宁抬眸问:“什么?”

“这些虫子。”

南宫驷打开自己面前有一只血迹斑斑的口袋,敞开一半,虚掩一半,里头装满了嗡嗡乱窜的小虫,绿壳有黑斑,三大两小一共五个斑点,虫尾散着淡淡血腥气。这些虫子大多数都还安分地拥在袋子里,似乎怕光,但有少数已经飞了出来,停在丹心殿的墙壁上,廊柱上,爬过的地方洇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墨燃识得这种虫子,噬魂虫。

这种虫子只生活在临沂儒风门附近的血池里,是一种活不活,死不死的虫子,靠吃人r_ou_和灵魂为生。

几乎所有的长老都觉得这种虫子极其恶心,禄存甚至直接拿帕巾捂住了口鼻,他受不了这种臭味。

“我们在废墟之中发现了这些噬魂虫。”南宫驷道,“我原以为是附近血池里的虫子被吸引了,所以飞了一些到这里来,但后来发觉不是。”

“怎么说?”

“虫子太多了。我和叶忘昔走过儒风门七十二城,砖缝里,泥垢里,骨灰里,密密麻麻都是这种噬魂虫。我们觉得不对劲,仔细查看之后,发现不但有成虫,还有幼虫。……宗师应当明白我的意思。”

楚晚宁不了解蛊虫,初时还有些怔忡,但随即细想,便就想通了。

血池在薇山旁边,与临沂隔了一条大河,噬魂虫翅膀之力薄弱,成虫闻到死人的气息扑腾过去几只,这勉强能说得通,但是幼虫呢?

幼虫怎么可能自己长着腿淌过河流,越过山川,怎么可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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