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索就着他手里的喝了半杯,又劝他:“你也不要喝酒罢,万一醉了可怎么好?”
沈砚将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得意道:“我是千杯不醉的,这桂花酒甜兮兮的,喝一缸也没事儿!难得有机会喝酒,今日又高兴,此时不多喝些,更待何时?”
他一杯接一杯,果然不觉得醉。萧索看得奇怪,问他:“你平日恣意纵情,怎么像几年没沾酒似的,这样贪杯?”
“还不是皇上不让。”沈砚直接拎过酒壶,干脆对着壶嘴喝,“他说什么败德,什么的,反正就是不让喝。”
当日他因上林苑猎豹得宠于帝前,之前却因醉酒几乎错过此次机会,之后他仍旧常常醉酒。再后来西征时,他又酒醉躺在帐中酣睡,结果被敌军偷袭差点儿连命都搭上。
回朝后,虽然大胜,但圣上依然大加斥责,还因此将他的军功削了一等,只封给他一个中郎将的职衔,并命他日后若非迫不得已再不许纵酒。
萧索仰着红扑扑的脸问他:“败德之事非一,而酗酒者必败德?”
“对对对,”沈砚一拍脑袋,“就是这句话,也不知是哪个混账说的!”
他说话间已喝空一坛,随手打开另一坛,又将萧索拦腰抱在腿上,动手动脚道:“你怕什么,醉了就睡去,反正今夜不放你走,明日我亲自送你。”
这水榭四面都是透气的窗子,萧索坐在他膝上甚是不自在,总觉得哪里有眼睛盯着自己看,便扭来扭去地推他:“你真喝醉了,别这样,给人看见不好。”
“怕什么,哪儿有人,鬼影都没有!”他还是推拒,口里嘟嘟囔囔。沈砚哄小孩子似的:“嘘——你听,有人在吹箫!”
萧索留神细听,果然有呜呜咽咽的箫声传来,映着月华湖水,格外婉转动人。沈砚滚烫的呼吸吹在他颈边:“是十一,他会吹箫。”
“嗯,不想他如此多才。”萧索喃喃道,“我却不会。”
他低沉的声线拉着丝,在耳畔流连摩挲:“我教你啊?”
“你会吹箫?”萧索讶然,他会这些风雅之事,才真是出奇。
“你也会,我来教你。”沈砚眼神一转,拉着他的手向自己身下按去。
萧索慌忙缩手:“就知道你没正经!”
他还要变本加厉:“谁说我不正经,这是天下最正经的事了!”说着将他抱下膝去,一面引诱哄骗:“乖,你亲亲它。”
“我……”萧索欲哭无泪,“能不能……我不会,改日,好不好?”
沈砚两坛酒下肚,本是借着醉意任性妄为,但也没想真的让他如何,不过是逗逗他。但如今他这苹果般红润的小脸贴在那里,他有些失控了。
“乖,亲亲它,就亲亲。”他循循善诱的声音带着几分魔幻。
萧索咬咬牙,当真埋头吻了上去。仅仅是贴着而已,何况还隔着两层衣裳,沈砚却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伸手去按他的后脑。
“唔——”身下传来他闷闷的声音,“我喘不上气了!”
沈砚过了瘾,将他一把提上来,忙不迭地道歉,只是嘴角仍挂着飨足的笑意:“好了,好了,别生气,我伺候你成不成?”
他口里说着,手已探了下去,一面俯下身吻他,一面控着他溺在了自己手里。萧索喘息未定,他又欺身上来:“我真是爱死了你,怎么尝都尝不够了。”
桂花酒的甜醉气息缓缓渡来,斜月清辉,暗香浮动,仿佛这年复一年的风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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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绝世轻功
中秋节后沈砚便着了风寒,今日上朝连打两个喷嚏,引得一众清流指指点点,纷纷进言参他。
桓晔脸色不甚好,似乎是心情极差的样子,冷声慰问他几句,又说如今天气凉,叮嘱众臣都要仔细保养身子。
散朝后沈砚往宫门走,远远便见言浚和卫岚凑在一处,拉拉扯扯不知说些什么。他本不想打扰,但有惑求他解答,便唤了他一声。
言浚抖开袖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了过来。卫岚苦着一张脸,默默看着他走远,手还停在虚空中。沈砚向他点点头,才清清嗓子道:“我可打扰你们说体己话了?”
“少信口胡说!”言浚神情隐隐透着烦躁,“你是怎么回事,御前失仪,要命不要?”
“我有什么办法,身子不爽利嘛。”打喷嚏这等事,他想忍也得忍得住才行。
言浚冷笑道:“你少泡两天青楼,身子自然就安泰了!听说你中秋在思迁楼里腻了整整一天,今早才从南城到宫中来。”
沈砚笑笑没说话,他一大早便把萧索从被子里捞出来,随手给他套上两件衣裳抱进了马车。一路上他都睡着,到莲花街才将将醒过来,勾住他的脖子哼哼着舍不得走,求他再聚一时。
没奈何,沈砚只得哄之再四,又说明日接他去南山冰室相聚,才将其送进小莲蓬巷。他却没回府,掉转马头直奔思迁楼后门,进去换过昨日清早脱在此处的装束,又大摇大摆从前门出来,站在当街伸了个懒腰,生怕旁人看不见他流连烟花巷似的。
“此事皇上已知,你看他今日那脸色,你仔细着罢!”言浚懒得同他废话。
“我孑然一身,又没娶妻,难道不能有几个相好的了?”沈砚直着脖子抗议,“我也没别的爱好,酒也不让喝,马也骑不了,好容易得了一个对眼的人,又生给我拆散了,如今逛逛青楼还不行,你们干脆杀了我算了!”
“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