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点儿痕迹,这造型让杰克呵呵笑出声来。

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不见。不知不觉卡尔放开了对杰克的压制,杰克却没有趁机扳回一城的念头。也许病症变严重了,他觉得身上越来越热,燥热,还有别的……他舔舔发干的嘴唇,在卡尔越发幽深的眼神中慵懒的翻个身,肆意舒展四肢。“笨蛋,难道没有别的东西代替吗?”

☆、55

咚咚咚——敲门声急促而慌张。

庄园的仆人都在为宴会而忙碌,不然此时大家应该纷纷探出头张望了。斯派塞打开门,他的主人——卡尔·霍克利惊慌失措的面孔映入眼帘。

“斯派塞,快去请医生!快!快!”

发生什么事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霍克利先生应该正在和道森先生亲热,难道两个人没谈拢打起来,霍克利先生把道森先生打伤了?

上帝!可别出人命啊!

斯派塞跳起来。“我马上去。”

受到主人卡尔的影响,他短暂的失去了自己的谨慎,竟然直接从楼梯下去,穿过半个庄园——即使大部分仆人都在服侍享受舞会的宾客,但总有“不够体面”出现在主人面前的低等仆人目睹他如何开着卡尔来时乘坐的豪华汽车请来医生。

对了,医生大家都认识。

他经常出入唐顿,为伯爵一家看病。

斯派塞当时心慌随便抓了个仆人询问唐顿最好的医生是谁然后让人带路把医生请来,总算他理智回笼,先打发带路的仆人,然后领着医生绕了个圈子进入杰克的房间,看完病,不用卡尔吩咐便先自己掏腰包给医生封口费。

完全无视医生便秘一般的脸色。

他想,反正霍克利先生已经搞定道森先生,他们很快就会离开唐顿甚至离开英国,这群古板的英国人用什么眼光看待他们他也不用在意了!!

事与愿违。

带病“运动”,且状况太过激烈,杰克不但中途被迫退场几乎把卡尔吓萎了,接下来数天都高热反复,体温退了又升,升了又退,医生又来过两次,可是也没有什么见效快的方法。

这种情况下,干活什么的当然不可能。

即使杰克坚持自己没问题,这点小病不会影响他干活,但被卡尔一口否决。

“你没有权利禁止我工作。”杰克生气的说,“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人,我有人身自由的权利,你无权干涉。”

卡尔哼了哼,黑着脸将药片按照遗嘱分好,塞到杰克嘴里,然后递上一杯温水。

咕咚一声,杰克就着卡尔的手灌了一口水将药片咽下。

“喂,卡尔·霍克利,你不能假装没有听见我的话。我要去工作,我要出去,你这是囚禁,犯法的!”

卡尔依旧充耳不闻。

斯派塞站在半掩的门前,手举起来又放下,又举起来,重重的敲了敲门。如果不是情况有些不妙,他很不愿意进这扇门。

“你来的正好伙计,告诉他!”卡尔踢了踢脚边的凳子,哐啷一声凳子倒在地上,显示主人心情的暴躁。“我为他看病花了多少钱,他一点情也不领,谁能比他更冷血?”

杰克把枕头扔到地上:“我就是冷血怎么了!我出去工作,就是累死也要把钱还给你!”

“我再说一次,你现在的不适合工作。”卡尔提高声音。

杰克讥讽:“我现在这样谁害的!”

话音一落,两个人同时愣住,然后尴尬的撇开头,分别顶着东西两面墙壁。

卡尔心中反省——自己怎么就那么猴急,活似几辈子没开过荤。不不不,不是没开过荤,而是……像妓院里最没品最下流的嫖呸呸呸呸!!!

斯派塞艰难的将自己的脸皮维持在自然的状态,仿佛一点儿也察觉不到屋子里奇异的气氛。

“道森先生,恐怕现在这个时候您不适合出去工作——战争开始了,咱们最好快点回美国!”斯派塞心说,就算没有战争您也不适合出去工作。

唐顿庄园铲马粪的下等男仆和庄园贵客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已经在唐顿流传。倒不是医生嘴巴大,他为伯爵一家服务多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分得很清楚。

医生脑子再清楚也架不住卡尔我行我素惯了,直接将杰克从仆人房移到了客房——没有征求杰克的意见。

倒是征得了主人的同意。

伯爵大人听见卡尔宣称杰克是他的好友时,不动声色的吩咐管家卡森给杰克收拾客房,解除他的劳动——仿佛真的信了这个理由似地。而卡森也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之前曾经见过——那会儿两人的表现可一点儿也不像“好朋友”。作为卡尔亲戚的男爵夫人呢,

只有三位小姐修炼不够,脸上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接着种种异常之处更不用说了。

总之,传言很精彩。

不过,那不需要让主人知道。虽然斯派塞觉得和敢和家族断绝关系的卡尔根本不在乎。

“先生,您看。”斯派塞将一封信递给卡尔。“这是我一个在军队服役的亲戚给我的信,他是英国人,知道我现在在英国,所以提醒我。”

战争其实从未停止。

为了争夺殖民地,世界各国都在明争暗斗。英、法、俄、意、德、奥,结盟、对抗,排列组合令人眼花缭乱。德法在摩洛哥对峙,意大利和土耳其摩擦不断。英法之间甚至摒弃七年战争带来的仇恨,结成联盟,共同对抗德国。巴尔干半岛枪炮轰鸣的声音更是没有停过。凡是有实力的国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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