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才发现两人这是走到了刑堂附近。

刑堂素来是惩戒犯错下人的地方,也难怪这里人烟稀少。突然之间想到那个早上被拖出去的影卫此时应当就在刑堂受罚。既然已经来了,进去问一问又有何妨。

“哎!你去哪儿?”见薛裕丰要走,叶钧也立刻跟上,倒也没有忘记双手死死护住胸,就怕前头的人偷袭。心里还不住的想着,这人当真人面兽心,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也没瞧出来他有这方面的喜好,以后一定要防着点!

幸好叶钧只是在心里想想,若是这些话被薛裕丰听见,指不定还真的会做出些什么来让自己这个思维发散过度的好友见识见识。

越靠近刑堂,越是没有人烟,就连微风也带着点滴肃杀的意味。薛裕丰瞥了眼这刑堂周围有些枯败的树木,心中暗想,过些时候应当找人来重新种植一批,搞得这刑堂y-in风阵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杀孽甚深。

门口许久不见堡主亲临的守卫呆愣了一阵才放两人过去,直到见不到两人身影了才敢轻声聊上两句。

“吓死我了,这堡主平日里要见谁不是直接提了去的吗,今日突然前来,我都怀疑自己眼花了。”

“我也是,差点没认出来,难道是薛家堡有大人物犯错了?”

“怎么可能?进刑堂的人可都是从我们这儿过的,有大人物,咱们会不知道?”

“也是。”

走进刑堂的两人在看守的带领下兜兜转转,终于止步在一扇铁门前。那位领路的看守打开铁门之后就恭敬地立在一边,并没有继续在前面带路。

影十二卫在薛家堡的地位十分特殊,虽然仍算是侍卫编制,但是独立于侍卫队外,其任务是由堡主分开派发的,就连受刑也是在独立的铁牢之中,非易阁出身的下人是不能进入这铁门之内的。

一踏进这扇铁门,一股血腥味冲鼻而来。薛裕丰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心中不喜,不禁后悔走进这刑堂了,身边的叶钧倒是像没事人一样左看看右看看。一道走廊尽头就是一个独立的刑室。从刑室中传出一声接着一声打在皮r_ou_上的闷响声。

压下心中反感,薛裕丰伸手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

出现在眼前的是琳琅满目的刑具和一个被架在刑架上血r_ou_模糊的□□男子。

屋子里负责行刑的下人见堡主到来,便停下手向堡主行礼。

“……主子。”

刑架上的男子似乎也听到了动静,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来人却怎么也看不清。

眼看着男子渐渐失焦的双眼和无力低垂的脑袋,薛裕丰知道此人恐怕是撑不住了。虽然心中难免可惜不能够从那人嘴里听到解释,却也没有特别大的感觉。

生与死,在这江湖之中,早已经是常事,更何况死的只是一个影卫。

可就在这时,本站在薛裕丰身后的叶钧一个箭步上前,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掰开那影卫的嘴硬塞了进去。

药丸一直被顶到影十二咽喉深处,他才勉强能够自己吞下去。

凑近那影卫的耳边,用着喃喃低语诉说着近似蛊惑的言语,叶筠的神情却很是严肃。

薛裕丰一直站在那里,对叶钧的行为不阻止,也没有发问,就在一旁看着叶钧吩咐边上的人将那个因为叶钧一句话而固执地没有闭上双眼的影卫卸下来,放平在一旁的干草上。

“主子,这是……”站在薛堡主身后的影叔不确定的问道。

“这影卫就交给叶钧,你就不要管了,到时候按叶钧说的做就是了。”

“是,主子。”

薛裕丰知道叶钧有个不算毛病的毛病,那就是叶钧在救治伤患时十分专注,根本不会在乎周围的一切,他再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而且,既然叶钧已经出手施救,这人一定死不了。薛裕丰交代了影叔一句,就先一步离开了刑堂。

刑堂内,叶筠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好容易给这影卫的伤势做了紧急处理,他这才命人去取担架。终于能喘口气的叶筠回过头,半天没找到薛裕丰,询问之下才知道自己这个青梅竹马就被薛大堡主无情的抛下了,顿时恨得牙痒痒。今日定然是万事大凶,一大清早就被人挖起来不说,还就这么被一个人留在这潮s-hi的刑堂。若这都能冷静对待,那就不是他叶筠了。

边上的影叔一副任他差遣的样子,想也知道是被人下了命令。

脑袋一转,突然心生一计,脑海中一个绝妙的办法浮现在眼前。

好你个薛裕丰,大清早扰我清梦不说,还把我一人丢在这y-in森的刑堂之中,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份大礼又如何。将眼光从昏迷的影卫身上扫到一旁的影叔身上,叶筠眼珠子一转,脑海中一个绝妙的办法浮现在眼前。

影叔突然感觉背上一凉,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人惦记上了。

随着叶筠猛然间盯上他的眼神,影叔只感觉背后一股森冷的气息从尾椎升起,不由得心中打了个突。

走出刑堂好一段路,薛裕丰吁了长长一口气,这才感觉自己好受一些。那刑堂的血腥味却是太过沉重,而且绝大多数都来源于那个幽暗的房间。

他在庭院中散了一会儿步,这才向书房走去。到了书房没多久,妙凝就端着早点和药来到书房。

“堡主,这是叶神医给您开的药,他嘱咐您不能空腹喝药。”

想着既然有时间写方子了,那影卫想必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薛裕丰随口应了一声就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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