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转着,抢在另一个开口前答道,“我朋友!他叫池函。”
池函、痴汉,卫衍默默在心里念了几遍这个名字,随后扬起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容,他好像知道来者究竟是何人了,“幸会幸会。”
池函勉强撑起一个笑容问道, “既然都是朋友,那介不介意我也加入你们?”
“嗯,不介意。”
卫衍话音刚落,池函就毫不客气地坐到了陆友菁的旁边,随后陆友菁还好心地往里让了让。
局势很诡异,因为前面庄若是从后面钻进去的,所以卫衍对面是池函,庄若对面是陆友菁。
庄若替他夹菜,“来,卫大哥,多吃点。”
“好,谢谢。”
陆友菁捏着筷子,用眼神向卫衍示意,这是什么情况?
卫衍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将手放到嘴边,偷偷把食指竖起抵着嘴唇,朝陆友菁眨了眨眼。
陆友菁瞬间会意,低头吃起菜来,当他们两个不存在。
两人安心吃菜,剩下两人眼神中波涛暗涌。
[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你都能待为什么我不行?]
[没看见我现在正忙着吗,你就不要来打扰我的好事了行不行。]
[哼,做梦。]
卫衍起身,“我去趟厕所。”
陆友菁,“等等我,我也去。”
两人并肩走着,陆友菁问道,“刚刚怎么了?”
“嗯,不知道。”卫衍摸着下巴,“或许是他们两个在闹别扭,咱们,还是别掺和了。”
“也是。”于是接着上厕所的名义,两人悄悄跑去前台买单后,溜之大吉。
走在路上,陆友菁似是无意中开口,“刚刚那人是不是你以前的室友?”
卫衍,“这都被你认出来了。”
陆友菁想起了卫衍以前跟他说过的形容词,“贤惠、对你太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果然是在吃醋,卫衍轻笑,“比不上你。”
陆友菁不信,发出一声冷笑,“呵呵。”
“喂,等等我。”连忙追上前面那人的步伐,卫衍死皮赖脸地拉着他的手,“你可千万不能不信我啊。”
“……”继续走。
“你要是不相信我就跟你闹了。”
“……”
“真跟你闹了。”
“幼稚。”某人终于给出反应。
叮咚!危机解除,不顾那人的反对,卫衍强制性地牵上他的手,走在人迹稀少的天桥上,一同回家。
☆、逼真的梦境
“喵~”陆友菁刚想说话,发现自己发出的竟是一声猫叫。
可怕地捂住嘴,入眼的是一只小型的毛茸茸的黑色的东西。
举起爪子,仔细地端详着,黑色的肉垫在周围毛的衬托下倒显得有些灰扑扑的,爪背覆了一层稀疏的黑色绒毛,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晃了晃爪子,会动,是他的没错,看来,他变成了一只猫。
这时候他向四周看去,阳光有些刺眼,让他十分厌恶地眯起了眼睛,原先浑圆漆黑的眼睛只剩下一道细长的小缝。高不见顶的苍天大树,随处散落着细碎柔软的落叶,被阳光晒后干燥而温暖,他用爪子拨了拨身旁的那堆叶子,干枯的树叶轻而易举地被刨开,扬起的枯叶在空中荡了两圈,带出一阵细小的灰尘,才缓缓落下。
唰唰唰的声音,不断的落叶被拨开,他刨得越发起劲,没过多久后,原先一个向上凸起的小堆,被他刨出一个小坑。
身为一只猫,在那玩得不亦乐乎。
“咕~”肚子的叫唤让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来自生理的自然提醒让他从刚刚的玩耍当中清醒过来,饥饿的感觉随之而来,空荡荡的胃部像被什么东西抓着一般,在不停发出抗议,那种饥饿的感觉使他无法忽视,很难受。
接受现实的陆友菁决定先去找点东西填饱自己的肚子,他试着迈开脚步……
“啪嗒”两只后脚绊在一起,摔了。
有些笨拙地挪开压到左脚的右脚,重新站起来,看来作为一只猫,还必须得先学会走路才行,经过好几次尝试,陆友菁终于能磕磕绊绊地前行,虽然动作,有点丑。
于是,这么一只浑身漆黑,行动怪异的猫在草地上前行,兜兜转转,他似乎闻到了什么特殊的香气,一股美味的腥气吸引着他的脚步。
“嘭。”清脆的破裂声划破了树林的宁静。背对着他,一个男人拿起地上的碗狠狠地摔向墙面,“妈的,喂猫,我让你们再喂。”
陆友菁小心地隐藏在垃圾桶后面,不敢出声,只露出一双眼睛,继续看着那人的动作。
清晰刺耳的破碎声接连不断,每一次碗被砸碎的声响,就像一把利刃一般一刀刀刺进他的心脏,碗中剩余的猫粮被随意倾倒,尖利的碎瓷片散落一地,他在心里默默喊着:他的食物。
摔完了所有的碗,看着这一地破碎的成果,男人终于满意了,笑声显得诡异而又延长,仿佛如同地狱般阴暗而扭曲,随后从背包中拿出一罐喷漆,按下按钮,在墙面上喷下了这么几个字:
再喂猫者,死。
粗糙的水泥墙印上鲜红的大字,因为喷的太多,未干的油漆顺着水泥的凹槽滑落,牵扯出一丝丝长短不一的细线,如同致密的红线死死的缠绕着你的身躯,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目睹了这一切的陆友菁忍不住后退一步,踩在枯叶上发出的细微声音使男人很快注意到,他左右张望,多疑地巡视着周围,快速出声问道,“谁?”
陆友菁只能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