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泰民安,为父也没什么好操心的。”展故看了眼展宴初,又道。“倒是你的婚事,为父才要操心。”

展宴初看到展故说这个,无奈的笑了下。“不是都已经提亲了么?爹又担心什么?”

展故冷哼一声,道:“窦家除了你娘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好不容易才要与他们划清了界限,现下是又要纠缠不清了!为父娶你娘时至少还是心甘情愿,可你……”

展故看了眼展宴初,叹了口气。“苦了你那心上人了。”

令玦回到宫中,心里一直乱的很的。好在近日要处理的朝务比以往少些,不至于耽搁。

蒲怀言立侍在一旁,见他心不在焉的,甚是疑虑,吩咐宫人下去传御膳房做了些安神的补汤,给他呈了上来。

“陛下,喝些汤补补身子。”蒲怀言道。

令玦回过神,“嗯”了一声,拿起碗,用汤匙搅着汤,依旧心不在焉的。

“陛下可是在为旧太子的事情担忧?”蒲怀言终于忍不住闻道。

令玦顿了下。

是啊,那才是他最该深想的事情,他怎么反倒一心想起与展宴初的事了?

他一时有些语塞。“朕……”

蒲怀言见他这样,以为他是从前被令玖折磨的厉害,所以如今有些不知所措,安慰道。“陛下无需担心。既然真人都没有露面,多半是有人在借助他的名号兴风作浪罢了。便是还活着,今时不同往日,陛下如今贵为天子,也断然不会任人宰割了。”

“蒲公公不必为朕担心。”令玦冷笑了下,眼里满是杀意。“别忘了,他再怎么强,也终究是个败者。这一次的结局也不会例外。”

“那便好。老臣糊涂了,尽瞎操心。”蒲怀言见令玦这副模样,面色稍霁,眼角漾开笑纹。

蒲怀言笑了笑,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陛下最近为何总是心不在焉呢。”

令玦僵了下,登时敛了杀气,有些心虚的垂下眼帘。“公公怕是看错了罢……”

他的心里更加乱了,有些烦躁的喝了口汤,微微蹙眉。

真是荒唐!身为一国之君,居然为了那么点小事魂不守舍,成何体统?

既然心里一直有疑问,还是问清楚的好,免得自己再胡思乱想,耽误正事。

陆锋与孟奕羽出狱了。

展宴初一来到会友阁楼下,就见着孟奕羽揽着陆锋站在那里等他。陆锋板着脸抱着胳膊,拧眉时不时向四处打量一番,看到了展宴初,才笑道。“展大哥!”

“锋弟,孟大哥!”展宴初见到他们两个也高兴极了,走过去就要伸出胳膊揽住他们。“你们终于出来了!”

孟奕羽却顺手把展宴初拽了过去,一边揽一个,笑道。“是啊是啊,再在那牢里蹲几天,本将军身上可都要长蘑菇了!这次我和锋弟能够脱险,多亏了你了!走,进去,我请客,咱们三个不醉不归!”

展宴初感到孟奕羽有意让他与陆锋保持距离,有些诧异,但还是笑道:“好!不醉不归!”

三人进了会友阁,点了满桌子的菜,陆锋将酒满上,对展宴初敬道:“展大哥,这一杯,我敬你!”

展宴初忙笑着举杯与他碰了一下,朗声笑道:“干杯!”

陆锋一口闷下碗里的酒,才擦了下嘴,重重叹了口气,又是烦闷,又是歉疚。“我都听说了,你为了救咱们两个,向那窦家小姐提亲了!你……唉!展大哥!是我对不起你!”

展宴初闻言,笑着安抚他:“锋弟,别那么说,你们两个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怎能见死不救?况且我和表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若能结为连理,也是好事啊!”

“好事?”孟奕羽哼笑一声,语气有些怪异,摇头道:“你啊!就别装了,笑得比哭还难看……锋弟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

展宴初见他这样,以为是说他与令玦的事,心下一惊,心虚地问道。“你,你知道什么了?”

孟奕羽见他慌成这样,更确定了几分,哼笑一声,凑近他,对他低声道:“凝香阁那次……你对女人不行吧?”

“我!”展宴初红了脸,一时语塞。

并不是的,不是对女人不行,而是,除了那个人,再也对其他人提不起兴趣来……

孟奕羽拍了拍他肩膀,痞里痞气地小声笑道:“放心,这也没什么的!毕竟……有的男人到了床上比女人还勾人么!”

展宴初猛地被呛到了。勾人……令玦从来都是一副不情愿的冰冷模样,但却反而更加诱人。

陆锋没有听到他二人谈话,只是叹了口气,兀自道:“窦家满门奸佞,权倾朝野,展大哥如今可是骑虎难下了!”

“怕什么,既然展弟骑虎难下,那咱们就想办法……”孟奕羽懒洋洋抿了下酒,暧出一口气,然后眯缝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笑道:“灭了老虎!”

展宴初在院子里练着剑,与孟奕羽的对话不断回响在耳畔。

“展宴初,你的当务之急,就是获得窦昆的信任,分散他的兵权,搜集他勾结乱党的证据,助皇上铲除窦家!”

……

“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展故坐在椅子上斥道。

展宴初回过神来,忙收了剑,拱手道:“孩儿知错!”

展宴初提起剑正要继续,长福突然急匆匆跑进了后院。“少爷!少爷!”

展宴初问道:“怎么了?”

“有人送信给您!”长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展故冷道。“让他交给下人,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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