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已到了子时,红线发作起来疼得甚是厉害,温衍却并不想在他人面前露出些许狼狈姿态,故而只是道:“方才不小心划伤了,没什么大碍。”言罢,微微颔首,转身离去了。
他走的并不快,脚步也不甚沉稳,夜离望着那背影,忆起他方才苍白的脸色,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
不过以他的身份在门口站得久了并不合适,故而夜离只待了片刻,便回房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便有人将煎好的药送了上来。夜离挥手让人退下后,端着药碗入了里面的房间。
柳钟意不知何时醒了,倚着床不知在想些什么。
“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
夜离将那药碗放在桌上,道:“还有些烫,待会再喝。”
柳钟意目光扫向桌上的药瓶同食盒,道:“方才有人来过?”
夜离笑笑,将那药瓶抛给他,“猜猜是谁。”
这药膏的味道,他熟悉得很,醒时便已觉察,自己身上,沾染的尽是这味道,以及那人身上从未消失的淡淡药香,柳钟意微微垂了眼帘:“是庄主。”
“我也未见他有多好,能让你念念不忘这么久。”
“我没有,”柳钟意抿着唇,摇了摇头,道:“哥哥回来了么?”
“未曾见得,”夜离将药端给他,“把这个喝了,据说可以暂时压制你身上的蛊毒,白日你自己找他去。”
“……好。”
“庄主,外面有人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