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磨着牙,板着脸对许三多道:“还有呢!”

许三多可怜巴巴地看了一圈,在大家鼓励的表情里说道:“我,我不应该受伤了还不说,害大家担心。”

“哎,这就对了!”老丁揉了揉他的脑袋,“受伤了就要说。莫要学队长,不喜欢说实话,还尽吓唬人。”

三多怯怯露出一个傻笑,两排大白牙闪闪发光。

总计1分48秒的战斗之后又休整了不到两小时,老a们就乘着来时的飞机走了。免得天亮之后,那么大的中国飞机,那么多的中国人,不好解释。

“这次真是多谢你们了。”巴杰瓦上校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被抬走的半箱催眠弹。

这次战斗里催眠弹的效果没有预料的好,他们讨论了一下,觉地还是剂量施放不足。使用的时机也有点小问题,和其他战术的配合不够好。

但巴杰瓦上校依然对这种产品很有兴趣。巴基斯坦紧邻阿富汗,民族成分也相似,在阿富汗被美军占领后,大量恐怖分子逃窜到了巴国。加上一些历史遗留的政府政策问题,这里的宗教极端人士比例很高,在国际上甚至有“恐怖分子大本营”的诨名。对普通百姓发动的恐袭,三天两头,时有发生。

所以对于各种反恐新产品,巴杰瓦上校总是很热衷的。他撺掇袁队长:“卖给我,帮你搞实战测试如何?”

袁朗为难道:“都是国有资产,有数儿的,不好弄。送你一颗,留个纪念吧。”

一转脸用中文赶紧催促搬运人员:“都给我赶紧搬上车,这群混蛋眼热着呢。”

候机楼里,赵宝平对来接他的中国驻巴基斯坦大使说:“我想见见巴军方的那个华裔,行吗?”

大使不解道:“什么华裔?”

赵宝平指手画脚道:“巴军方击毙匪徒的那支队伍里的一员,他大概这么高,我估计是华裔没跑,中文比乌尔都语说得还地道呢。”

“这不可能,这是巴基斯坦特种部队,审核很严格的,华裔可进不来。”

“哎,我管他是哪国人,帮我问问嘛,就想见见他,亲自道个谢。”

“行行行,您先跟我走,我回头打电话帮您问,好不好?”

赵宝平只好同意了,一边走一边四处观望,猜测着哪张脸属于那个中文很好的年轻士兵。

来自中国的运输机沿着机场跑道一路奔行,趁着黎明曙光还未到来,猛然腾空而起,隆隆地消失在天空的尽头,像杨过那只体重超标却依然灵敏迅捷的大雕。

机场里的巴基斯坦军人们看到了这架飞机。他们停下手中的事情,自发地举起右手放到眉前,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谢谢!

其余人好奇地看着他们,又看看顶上划过的飞机。

赵宝平拉住一个军人问:“那是什么?”

“一群很帅气的战士。” 军人回答他。

赵宝平怔怔望着飞机划过的轨迹,他有一种预感,他再见不到那个士兵了。

鹏程万里,终有归期。六个小时后,运输机再一次降落在离蓝军旅最近的军用机场上。

这次的任务二十四小时都还没到就回来了,但所有人走下飞机的那一刻,都有一股恍如隔世之感。再没有向你开枪的恐怖分子,也没有惊恐尖叫的人质。这里的气氛平和,宁静,令人心旷神怡。

一人歌兴大发:“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风吹绿草遍地花~彩蝶纷飞百鸟儿唱,一弯碧水映晚霞~”

老a基地临近北疆,群山脚下,植被丰富,环境优美。确实是个蝴蝶纷飞百鸟鸣的好地方。歌声很快汇聚成了大合唱,不会唱的人跟着哼哼也是激情豪迈。

袁朗不甘示弱,摆腰扭臀地领舞加入:“牧羊姑娘放声唱,愉快的歌声满天涯~”从头到尾居然没一个音在调上,一下就把原本还算整齐却不够坚定的大合唱打散了。

吴哲笑得东倒西歪,把手卷成筒大声喊:“哪儿跑来的妖j-i,ng,带跑了全队的调喂!”

袁妖j-i,ng不以为忤,用他突变的新疆基因,载歌载舞着唱回了a大队的基地。一路上开心地满眼都是光,比一整套大戏班子还闹腾。

“回家啦!”

☆、深渊和光明

a大队宿舍区楼下的院子里有两块小草坪,上面各竖了一块宣传栏。宣传栏规规矩矩地每周更新着,草坪却在疏于看管之下变成了寸草不生的荒地。吴哲早先看中了这块地方,打算开个花圃出来。

齐桓最近天天晚上在楼下公共电话亭和新女朋友煲电话粥,每每打完电话,就要满面春风地来花圃得瑟两句:“你呀就是太闲了,这整天都鼓捣什么呢?让我女朋友给你介绍一个同学认识认识?”

吴哲执着水壶的手一横,如御临江山的君王一般指着他的花圃:“朕后宫佳丽三千,能从这儿一路长到海南岛去。这位是茉莉嫔,洁白馨香;那边是薰衣草贵人,浓情浪漫;边陇上五颜六色的宫女太阳花;再瞧瞧当中,雏菊皇后凤仙妃,一个赛一个的倾国倾城。”

齐桓看着被挖得横七竖八,却连跟苗儿都还没长的光秃秃的地,只有半截野菊梗孤零零地迎风而立,一脸无语:“说得跟真的似的。”

郭超刚从食堂摸了点夜宵回来:“怎么不种菜啊,花又不能吃。”

齐桓被这实用主义的理想深深感动了:“谁说不能吃,茉莉花味香清火,做排骨时放一点,那个滋味真是口齿留香。炒j-i蛋也很不错的……”

说得郭超向往地看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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