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审阅后的选训计划书,一齐发到了少校的邮箱里。吴少校几乎是喜出望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师三五三团机步三连中士成才特长狙击

吴哲这一行信息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不确定是不是重名。他想问问三多,又担心让三多空欢喜。

真的是成才回来了吗?

☆、成才归来

袁朗很喜欢三多,几乎能用一见钟情来形容。铁路本来对这个初中毕业的孩子没什么兴趣,是袁朗点名要来的,甚至选训还没结束就催着把他的档案调至老a。之后三多受刺激不愿留下,又是他说服铁路,给三多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假,去草原五班开释心怀。

这些都是齐桓闲话时聊起的,他总说:“三多,咱们队长对你可不一般。”

可不是不一般!袁朗的家事从未对任何队员说过,别人问起时只说不能泄密。却独独对三多讲过他和妻子的爱情故事。他还给三多送过礼物,一片漂亮的枫叶书签,他告诉三多,他最喜欢这时候的枫,中间依然鲜绿,往外散去却渐渐晕出黄色,叶尖处的黄浓到极致变成了红色,像一个老a——心怀生命,手执血刃,满肚子的混沌机变。

吴哲还拿这事揶揄过袁朗:“别人都觉得三多傻气,怎么偏就那么对你眼?”

袁队长回答他:“因为瞧着亲切,看见他,就好像看见自己似的。”

当时吴哲翻了个白眼,三多憨直单纯,能看出和袁朗这个妖孽相像来,近视度数恐怕不浅。

直到很久以后,少校才突然懂了。三多是这个人心底最最温柔的地方,是他那片枫叶最绿的心。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袁朗对成才的态度始终若即若离,直到他们在战场多次生死与共,直到成才成为老a最不可或缺的支柱,直到袁朗退伍。他终其一生,也没能喜欢上成才,这个三多最亲密的朋友。

今年的学员运气很好,在到达的第二周就摸到了枪。凌晨三点,紧急集合,月明星稀,只有几个大探照灯交织着,把s,he击的站位照得眩亮,更衬得远处的靶标一团黑暗,不要说环数,能找到自己的靶就不错了。

新南瓜们不可置信地窃窃私语:“这能打?”

成才说:“不好打。”

不好打,不是不能打。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看着他。从第一天训练开始,这个默默无闻的士官就用实力碾压了周围全部的好奇和质疑,无论是体能,枪术,生存,他的成绩让他们这群眼高于顶的军官兵王们都难望其项背。

于是本来想提出抗议的几个人都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准备做示范的齐桓干脆取消了这个环节,拓永刚的遗憾不会再发生。袁朗多虑了,他们都多虑了。

这一次,成才的得分远比他上一次来老a时要好。他的心稳了,枪也更稳了,打出了一个在老a都不多见的成绩。齐桓百感交集,其他副教官个个眼睛瞪得浑圆。

这批学员里出了一个神枪手的消息很快就在蓝军旅传开了,铁路都忍不住过问了一句,只有许三多对此一无所知。他被袁朗派出去参加集训,这两个月都不在老a。

吴哲特地在晚训后绕路去c,ao场看新员的练习,惊讶地发现成才跑在队尾,因为他拖着一个斗志几近于无的队友,不停地给他加着油:“不抛弃,不放弃!”

c,ao场边一棵大树的y-in影后站着袁朗。树冠巨大,浓荫密布,压得他有些y-in气森森。他看着远处的成才,说:“这戏太过火了。”

吴哲站在y-in影外,月华如水人空明:“别太自作多情,他不是为你回来的。”

“可我是他回来的障碍。”

“你所指的障碍,莫非是阁下那颗敏感多疑的自尊心?”

“别跟我y-in阳怪气。”袁朗指尖夹着烟,突然扯起嗓子喊:“那个叫成才的吗?我不要他!一个已经被淘汰过的士官还来干嘛?你以为是高考呢,还许复读!我要是提前看到名单,都不劳烦他跑这一趟!”

声音很大,很多学员都向这里望过来。他们未必知道成才的名字,但他们知道队伍里唯一的士官,那个在他们眼里几近成妖的强人。

只有成才恍如未闻,他的手上挽着队友,他的眼里是两百米外的终点。齐桓站在那里,凶巴巴对他道:“不及格,扣五分!”

他顺从地接受了,不卑不亢。

吴哲冷冷看了袁朗一眼,迈步走开。他当然知道成才回来,吴哲还是从他手上拿到的名单。他对成才也很感兴趣,否则根本不会这样故意找茬。吴哲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成才总格外苛刻,最后只能归结于这人脑子有病。

吴少校为这次选训提供了一个很木奉的创意,他建议让成型中的蓝军旅和选训新兵来一次反特种作战的演习。蓝军旅为守,特选新兵为攻,以是否消灭蓝军指挥部为胜利标准。

按照安排,新成立的蓝军旅即将在5个月后迎接第一次公开演习。五大军区轮番进攻,直到攻占蓝军指挥部。此时,基础设施都在稳步建设中,新的演习系统也已经到货,铁路正想找个机会练一练兵,看到吴哲的计划书,十分高兴,立刻批复,着令蓝军旅全力配合。

二十多个小组——每组两个老a两个南瓜——就这么被丢在了方圆超过一千平方公里的荒漠上,四下茫茫,难辩方向。

袁朗,吴哲,27号,41号。不知道是不是齐桓故意的,成才这一次还是41号。而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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