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
冷笑,却不多言。
姚清看了眼彦司明,眼底满是深意,却没有多说,只是看着江黎点头请罪,“属下等知罪,少爷请责罚。只是少爷如此举动逼属下出来,属下岂敢不顾少爷安慰。只是没想到左相大人快一步,属下等失职。”
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这十二人是摆设呢。也就是说没有彦司明相救,她也不会死?
“你们一直在暗处?”
姚清点头,“少爷的安慰,属下不敢忘。但是少爷不危及性命,属下也不敢干涉少爷。只希望少爷不要如此拼命。”姚清想起江黎那义无反顾的一跳,到现在都觉得无奈。少爷要上来,喊一声不就好了,至于如此么!
他们知道彦司明在附近,所以才没有出来,但是想不到江黎会这么来一招。
果然和老大说的一样,少爷,从不按常理出牌。
彦司明目光幽深,看着江黎身边的十二个人,神色闪了闪,却没有多说。江家的侍卫自然是不同的,没想到江黎身边除了江一的存在,居然还有这样十二个人。
感觉身上舒爽了,江黎也不在追究这档子事。让十二侍卫直接隐去,自己凑过去就去问彦司明,“刚才你说异常是怎么回事?”
彦司明收回目光,恰好落在江黎的脖子上,白皙的露出一大截,很诱人。
艰难的移开目光,他才开口,“河道决堤不是天灾,是有人故意为之。”
话不用多说了,江黎已经明白其中的弯弯,三年治水,从来都是无效的。几百万两银子下去,都是打水漂的。原因在哪里,原来是有人根本不想治水。
“治好了再挖开?”
“恐怕是根本没治,治水还得耗费银子呢,哪舍得啊!”江黎想起钱胖子,厌恶多了一层。
伤天害理的事情,她爹都没做过。钱胖子这人太可恨了。
彦司明却默声了,看着江黎欲言又止,这三年的银两下拨可都是江权的意思,也是他亲自派人送过去的。如今除了这样的事情,归根到底难道江太师没有责任?
彦司明望着江黎,很想将江黎和江权划开关系,但是还是忍不住开口,“三年治水,是你爹的主意。”
江黎啊了一声,也跟着默声了。
她自然知道,心里头老爹早就说过了,只是老爹要她查,要彦司明查。所以她也没有顾忌。可是听彦司明说起来心里头还是有些不自在。江权是她爹,没人愿意自己喜欢的人说自己老爹的坏话。
尤其是彦司明!
可是,这两人敌对的啊!
“你想说什么,钱傲如此做事是我爹授意的?还是说这些年贪污的银子其实是我爹?”她不信,治水虽然说银子几百万两,但是她也隐约可以猜到江家背后的财富绝对是庞大的,应该不会在意这几百万两银子。
江权要是想要小皇帝的权利,她还觉得可信些!
彦司明以为江黎没听懂,慢慢的解释着,“治水不过是个名头,如此工程,你爹做的够多了。”不过是一点点将自己的势力渗入到地方,再从地方延伸到朝廷,让自己的权势遍布。
江黎看着一江水面,第一次和彦司明没有对话。
两人心思各异,就这样坐到天明。
等两人回去时,天色早就大亮。出门迎接他们的是江一,江一直接带着人绕过那些守卫,回了院子。看了眼彦司明,江一直接做了个请的姿势。彦司明二话不说离开了,江黎有些吃惊江一的动作,这面瘫还有自己拿主意的时候?
“少爷,属下有事情禀报。”
江黎点点头,和江一进去。
“是关于刺杀的事情吗?”
江一点头,说道,“那一晚刺杀,对方是想左相身亡,少爷不过是意外碰上。想来是马车太招摇。”
江黎抽嘴,那马车如今想来确实蛮招摇的说。
“属下一路追踪调查,发觉最后的线索居然从京城绕了一圈又回到这里,而且就在总督府。”
江黎明白了,而且再明白不过。钱傲装着不认识彦司明,结果一早就派人暗中刺杀,而且是要将人置于死地。真是够狠的心思,不就是治水挡了财路?
“钱傲为财而已,应该不会想要彦司明的命。”
江一点头,“是,只是这当中还参合这一批人,他们才是关键所在。”
江黎出门时心情挺低沉,江一的话让她想了许久。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因为内鬼,想要彦司明死的居然是左相一党中的人。
彦司明如此正直一派,没想到也是如此勾心斗角,估计是看到彦司明年纪轻轻如此大作为,心里不平衡了。也难怪,一个书生八年靠自己坐上西枫国人人羡慕的位置,又深得皇帝信任,谁都会眼红。而且,大有人想取而代之。
这一次彦司明出门,不就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