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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碗中盛满了米饭，他有些惋惜地对老师说：“老师，你怎麽给他那麽多小费呀？这些钱够我和妈妈吃半个月的了。”

看着小凡天真无邪的眼神，老师感觉有些辛酸，他拍了拍小凡的脑袋说：“小夥计跑了很远的路，给他点辛苦费是应该的，你和妈妈的夥食，也要改善，你现在怀孕了，总吃那些没有水分的青菜不行的，这事回头我会和你妈说。”

小凡听话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麽。

饭间，老师不停地为小凡夹菜，还为了他盛了一小碗排骨汤，让他喝下，可怜的小凡自从怀孕，身体就更加消瘦，而继父被捕後，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人的收入，生活水平直线下降，所以，他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这麽丰盛的饭菜了，他现在怀孕五个多月，已经过了呕吐的早孕时期，正应该加强营养才对。

刘老师看着小凡狼吞虎咽吃得那个香甜，心中的怜爱之情无以复加，看脸部，小凡仍然是个面目清秀，睫毛弯弯、讨人喜欢的美少男，但看到他微微隆起的腹部，这一副画面就被残酷地破坏掉，老师感慨着：上天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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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被迫退学

刘海波老师第二天清早就去学校上班了，临走之前，他叮嘱小凡继续在家休息，让他等妈妈回来再决定下一步怎麽办，他说小凡现在身体的状况不适合继续上课，落下的课程他会帮小凡补上，而如果妈妈回来後，经济上有什麽困难，刘老师承诺也一定会鼎立相助。

小凡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他感激地向刘老师说着“谢谢”，听话地在家里留了下来。

刘海波微笑着摸着小凡的头，心中感慨万端。

未料，刘老师走後，妈妈回来了，然而她很快接到了学校教导处的电话，说有事让她去一趟。

教导处为什麽会找小凡妈妈呢？

因为前一天出的那件几个坏同学猥亵小凡的事，学校进行严肃处理了，将其中一个带头的同学开除处理，另外几个记大过加警告。

然而，这件事也让小凡的双性身份加怀孕的事实大白於天下，可以说把整个学校都轰动了，从昨天到今天，全校师生都在窃窃私语，几个被处理的学生绘声绘色地把小凡身体长有两套生殖器，还有他怀孕後鼓鼓的肚子向周围人描述了一遍，很快，这些信息就象瘟疫一样在全校弥漫开来，所有师生几乎在一夜之间都知道了自己学校有个怀孕了的阴阳人，无数学生在当晚添油加醋地把这一切向自己家长做了描述。

第二天，校长刚一踏进校长办的大门，就被气势汹汹的家长们给包围了，他们是小凡班或者隔壁班的学生家长，找校长来的目的是：给孩子办理转班或者转学手续，同时兼向校长大人兴师问罪的！

因为他们都知道了，这家公立学校校风败坏，让一个已经怀孕的阴阳人继续就读，怕自己的孩子在这家学校继续读下去，会引起身心上的严重问题。

校长大人开始是错愕，因为他对事情的详情并不太了解，惩治几个坏学生都是教导处具体处理的，校长向教导处仔细询问後，对家长们做出承诺，如果事实真相真如家长们所说，校方一定会做出严肃处理，勒令不守校纪伤风败俗小小年纪就公然怀孕的学生退学。

於是，小凡妈被请了去，教导主任苦口婆心地劝说她：“於凡妈妈呀，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保你家於凡继续在这里读下去了，虽然於凡的遭遇我们也听到了一些，我们对他也抱以深深的同情，但现在他怀孕是事实，学生家长给我们施加的压力太大了，试问，如果我们学校十三四岁的低年纪学生，今天出来个怀孕的，明天出来个打胎的，那我们这所学校还办不办了？毕竟这里是教书育人的场所呀！”

小凡妈绝望地看着教导主任，急切地问道：“主任，那您的意思是？”

“於凡妈妈呀，你让於凡自动退学吧，然後你们的事情愿意怎麽处理就怎麽处理，我们校方实在是爱莫能助，你也要考虑我们的苦衷呀！”教导主任下了最後通谍。

後来，虽然小凡妈哭哭啼啼，甚至跪下向主任求情，但主任都是毫不心软，说如果於凡不自动退学，学校也会以违反校纪之名将他劝退。

小凡妈无可奈何，只好替小凡办了退学手续，带着小凡的所有学习用品，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

本来，她原来的打算是，把肚子已经很明显的小凡送到乡下休养一段时间，这期间以小凡生病为由向学校请病假，而等小凡足月生下孩子後，再把孩子送人，到时再让小凡回中学上学，而现在他被学校劝退了，这所县城就这一所免费就读的公立中学，也就是说，小凡被劝退後，他们家也没钱让他以後去别的私立中学花高价就读，而且现在小凡的怀孕的消息已经在县城散播开来，也没有哪所中学愿意接收他。

才十三岁的小凡从此就不能上学了，以後他该何去何从呢？妈妈一筹莫展。

而邻居长舌妇们的议论更是让小凡妈心烦气燥加无地自容：

“哎，哎，听说了嘛？那个姓於的小阴阳人怀孕了！”

“啊啊，不是吧？他不是半男半女吗？这也能怀孕啊？”不敢相信的声音。

“嘿嘿，那谁知道？反正是真的怀孕了，听我家孩子说，他已经被学校劝退了。”幸灾乐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