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施主,今年贵庚?”

白晴朗坐在旁边,终于等到谢琤答话,喜不自禁,眼神又亮了几分,挺起胸膛,骄傲得回答:“大伯说我过了今年腊月二十八,便是十三岁了。”

果然……谢琤眉头紧皱,曾听说有人被雷劈过,大难不死,却被发现行为举止异常 ,犹如变回幼儿,看来白晴朗此次,恐怕是因为蝎毒烧坏了脑子吧……

谢琤有所不知,单是蝎毒,还不至于如此厉害,这泰半,还是因为白晴朗身体内部,被凤齐s,he伤那次,残存下来的毒素。

凤齐存心置白晴朗于死地,暗器上喂的,自然是他苦心调配的剧毒,这种毒药,并不是见血封喉,需知越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反而越容易被内力排出,甚至有些常年服毒的人,反而容易对这种猛烈的毒药产生抗体,难奏其效,凤齐配的这味毒,首先只不过是让人暂失内力,一个时辰之后,毒素爆发,便能将全身血液焚干,让人痛苦死亡,就算中毒者能够在一个时辰之内找到人解毒,可是这毒素本身却会随着血液的流动,遍布整个身体,除非将身体里的血同时换过,不然永远难以拔除。

白晴朗找人去了毒,却始终留着根,每过三日,焚血之苦便会发作一次,这余毒碰着蝎毒,两下搅做一团,谢琤虽然及时封住白晴朗被咬手腕的血脉,却防不住蝎毒早已被余毒化了,随着血管,竟然流过大脑。

谢琤虽然不知这内中复杂,但是到底也算猜对了大半。他瞧着白晴朗现在这种没有一丝攻击性的正直模样,想笑也笑不出来,不知道白晴朗若是知道自己变成这样,是会痛哭一顿还是长笑三声。

白晴朗自然不知道对面坐着的“道长哥哥”这复杂万分的内心,只是迷糊着为何自己在家中绣榻上睡得好好的,转眼一醒来便身处这奇怪的树林,还跟一位看起来虽然好看,眉头却总是紧皱的道长哥哥捆在了一起。

“道长哥哥,我们是不是被人掳了当r_ou_票?”他忽然得出结论,然后温柔地笑了笑,试图安慰对方,“你不要怕,我家很有钱的,把赎金交给绑匪,他们就会放了我们的,你要是没有钱,我让我大伯替你付,好不好?”

正直得可怕。

第28章

白晴朗又缠着谢琤,说了会话,期间提到藏剑山庄如何好,西湖如何美十次,又提到他家那芳龄四岁的小妹是如何粉雕玉琢如何天真可爱二十次,归纳起来一句话,总之就是“道长哥哥我家可好了你一定要来玩。”

谢琤看着以前起废话就不少的白晴朗,最终选择拖着手将人带到湖边,将他头按向湖面,让他看清现实。

白晴朗被倒影中的自己吓了一跳,连连用手指指着湖面,一脸惊恐地问:“这是谁?”

在谢琤寥寥数语解释清楚之后,十三岁心智的白晴朗伸手捏了一把脸皮,看到倒影中的人也做出相同的动作,方才将信将疑,旋即好奇地对着湖面左右照看起来,末了又摸摸自己的胸膛,捧着腰间两把剑,沾沾自喜地说道:“没想到我长大以后这么帅气,若是小妹见到,一定会为我骄傲。”

提到他妹妹,白晴朗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谢琤:“道长哥哥,你知道我妹妹现在怎样么?”

谢琤顿了顿,看着对方期待的眼神,一时间竟然无以回答,又从不说谎,只好低着头,装作整理衣襟,慢条斯理地开口回答:“贫道未曾踏足过藏剑山庄。”

白晴朗听到,顿时愁眉苦脸起来:“诶呀一觉睡了十五年,不知道回去还认不认得出小妹,算算看,小妹现在也将近双十年华,说不定已经许了人家,做了新娘……我居然一点都不记得……”

语中惆怅,眉间却是憧憬和幸福,就连谢琤,此刻也不忍告诉他真相。

谢琤只得考虑将人带去找凤齐,想必凤齐会有办法治疗他才对,何况之前与凤齐约好在龙门客栈见,自己拖了几天,怕他是要等急了。想到要离开这个小绿洲,继续前行,谢琤拉着白晴朗,在走之前再放一次水。

白晴朗见谢琤脱了裤子,有些不好意思似地背对着谢琤,等谢琤出言说好了,才转回去。

谢琤提醒了他一句,现在放了水,待会便可在体内贮存更多的水量,就算在沙漠中迷路,也可多支持一天。

见对方这样说,白晴朗才红着脸,双手搭上裤腰,抬头见谢琤还望着自己,便磨磨蹭蹭地不肯解腰带,谢琤知晓少年面皮薄,自觉得转过头,他才放心的拉下裤子,畅快地尿了起来。

两人将食物和水都准备充分之后,谢琤眯着眼睛,辨认了大约的方向,便一步一步踏出这绿洲。

白晴朗似乎还对此处依依不舍,又不敢不听谢琤的话,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前面的大哥哥。

念在白晴朗为了救他而中毒,身体依然虚弱,谢琤早将自己的斗篷脱下,让白晴朗披着,防住阳光暴晒,他自己则是将外套披在头顶,再将先前打到的沙狐皮卷在腰际,以供夜里御寒。

白晴朗没有来过大漠,新鲜地很,披着斗篷左右张望,等同样的风景看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便马上腻了,注意力又转移回谢琤身上,不时地问些让谢琤完全没有回答yù_wàng的问题,比如“道长哥哥我们第一次认识是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你给我说说看好不好”“道长哥哥我以前一定很喜欢你我睁开眼第一眼瞧见你就觉得特别亲切特别高兴特别想咬你一口”“道长哥哥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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