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移出监狱,监狱当然也避免不了来个挖地三尺的大搜查。结果前面也说了,啥都没查出来。
彼得带着他穿街过巷,在熙攘的巫师街道上闲庭信步,忽而猫着身子压进一扇窄门旁的阴影内。他用手敲了三下门,然后拿出魔杖,在门板上出其不意地划出几个看不出是什么的蓝色符号。这是他第一次在海姆达尔面前使用魔杖和咒语。
奇怪的符号就像烙印,飞快渗透进门板,却没留下丝毫痕迹。
进门的时候海姆达尔小声嘀咕,“真刺激,我们是不是正在解开某个未解之谜,而不是去看一具一直拖着没下葬的可怜的尸体?”
彼得白了他一眼,“这是必要的程序,外行人。”
好好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海姆达尔故作大度的龇牙微笑。
一个黑袍巫师站在半人高的木台后,走近后才发现巫师身上的袍子不是黑色的,而是近乎黑的深绿色,木台是磨损严重的巧克力色。
这里阴森昏暗,安静得有些可怕,墙壁因常年不透光泛着斑斑枯黄。到处能看见黑色的沉重铁链,它们出现在头顶的吊灯上,脚下地砖的装饰物,或者突兀地破墙而出静静悬挂,给人一种透不过起来的压抑感,仿佛进到这里就是与世隔绝。
绿袍巫师入定般一动不动,都提不起兴致看一眼来者。他前额光秃得厉害,头发几乎都白了,脸看上去还比较年轻。长得还不错,但看人时的表情和眼神让人不太舒服。
“曾祖母在上,我讨厌跟他说话。”彼得硬着头皮上去攀谈。“你别过来,他对陌生人更不友好。”
海姆达尔霍然止步。
十分钟以后,海姆达尔被彼得拉到身旁,看着绿袍巫师一个劲的傻笑,除了这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绿跑巫师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
“您听懂我的话了吗?”等了半天不见下文,急性子的彼得忍不住问道。
绿袍巫师终于开了尊口,“稍等。”他撕下手边的纸条,掉头打开身后的小门,走了进去。
被留在原地的二人望着那扇黑漆漆的小门半晌无语。
“他去做什么?”海姆达尔问。
“请示上级吧。”彼得迟疑道。
“请示上级?我们还有戏?”
“不是一个系统的,应该没事。还有我呢!”说实话彼得不是很自信。
屋内的绿袍巫师来到窗边,不慌不忙的推开窗户,把纸条塞进捆在蝙蝠胸口的小管子里,蝙蝠扑棱翅膀飞了出去。巫师站在窗边一动不动。
蝙蝠一路向西,穿过一个又一个人群密集地,最终飞抵又一扇窗户外。
书桌后方的男人挥了下手,插销滑开玻璃窗往外推开,蝙蝠自发飞进,熟谙地停靠在书桌上的迷你架子上。男人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抬手取出纸条,慢慢打开。
他的眉毛微微扬起,而后短促一笑,喃喃道,“就知道他不是个安分的。”笑容转瞬即逝。
他迅速写好回复,微微眯起眼睛,注视着蝙蝠灵活地飞出窗户。他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某处,陷入了沉思,很快又摆脱出来,低头把注意力放回桌面。
另一边,绿袍巫师从蝙蝠身上取下回复,上面写着“放行”,落款是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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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能猜出sr是谁么?
跟咱一起出差的妞儿这两天上吐下泻,还持续低烧。我说她空调吹得太狠,她强调她一直这样都好好的,非说自己水土不服。这水土不服潜伏期真长,回来好几天了才犯病。
☆、act·703
海姆达尔以为他会看见一个全封闭的房间,白晃晃的灯光,死寂的墙壁,冰冷的停尸柜……对了,可能还有犹如白骨堆砌起来的置物架,上面摆放着各种他说不上名字的工具——用途他也说不上。悬挂在上方的吊灯投射下来的光影打在墙壁上,形成一个中世纪断头台般的轮廓,狰狞中透着死亡的气息。
上述那些都是电视上看来的,不知怎么与彼得往里走得越深,这些画面就越鲜明,跟立体电影似的往眼前跳。
然而真实情况并非如此,至少魔法世界的停尸房不那样。
管理员迈克尔.班达坐在房门口吃着意大利面条,面条上铺满花花绿绿的粘稠物,二人过去时他正埋头吃得津津有味。班达身形瘦长,与守门的绿袍巫师苍白的脸色不同,他皮肤黝黑,看不出年龄,似乎年纪不大,但也没显出多少活泼朝气。班达是一名来自赞比亚的非洲巫师。
“多少号?”班达头也不抬的问。
他的英语不是习以为常的欧陆式,带着浓郁的美利坚味,这在海姆达尔所处的环境里相当少见。
海姆达尔看向彼得。
彼得说:“10671。”
已经排到一万多号了?!海姆达尔不由得咋舌,接待量不小。
“哦,是那家伙。”班达貌似同情地哼哼,嘬完最后一根面条,盘子胡乱一放,抹抹嘴站起来。“我在这里干了六、七年,第一次看见死状那么凄惨的人。”说到这里他手中变戏法似的出现一份羊皮纸,然后,他对着空气说:“把10671收拾一下出来见客……你们是家属吗?儿子侄子?还是单纯来看热闹的?”
看热闹的给进门吗?!彼得快斯巴达了。
海姆达尔干巴巴的说:“我们是来办案的。”
班达好像才注意到二人的穿着,径直嘀咕起来。
海姆达尔和彼得却不想搞清楚他的困惑因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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