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也就是收获上来的药草只进行第一道粗加工。粗加工的药草在药草铺子里通常售价低廉,是一般消费者的首选,再加上他供的货都是较为罕见的新型药草,因而他的客户大多为没什么购买力的年轻的魔药研究者。
据说“金□狸子药草店”在年轻巫师群中口碑不错,以低廉的价格和周到亲切的服务逐步占领低端市场。金□狸子是药草店的名字,听说起名的灵感源于某个金发男孩。
海姆达尔始终没搞懂自个儿跟那额头大如斗且有些神经质的小动物有何相似之处……
米奥尼尔强有力的打水和扑腾,所到之处就跟海啸似的波涛翻滚。
“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也没有午睡,他到底哪儿来的精力?”这还是个两岁多的娃吗?!海姆达尔摇摇头。
实际上米奥尼尔小盆友就是人们说的“人来疯”。
“你看着吧,晚上九点不到肯定困得不行了。”威克多很有把握。
等孩子疯好了,满足了,肚子饿了想吃饭了,自发从池子里爬出来——一脸“我饿了”的表情,口水涟涟地看着俩爸爸。
俩爸爸对看一眼,忍俊不禁地离开水池。
他们没有让希娜帮忙,威克多举着毛巾给孩子擦身,米奥尼尔的小屁股一撅一撅,还主动伸直胳膊摆造型,逗得俩爸爸大笑不止。
海姆达尔把放了气的救生圈丢进木盆里,转眼看到几个高低不一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贴着院墙往门那儿跑。海姆达尔刷地拿出魔杖,紧接着他的咆哮声响彻耳际。
“你们敢跑进门去试试!”
小面包是第一个停步的,接下来是小八,然后是奶糖,觉得它们仨特没义气特孬的豆荚心有不甘地刨地喵喵叫。
它们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又为什么偷偷摸摸?因为它们知道今天是喜闻乐见的骑士楼洗澡日,滚着一身泥回来抗议。
“我数到三,不过来后果自负。”
海姆达尔还没数呢,小面包已经狗腿地冲过去蹭他的小腿肚子了。
海姆达尔对它微微一笑,小面包不由得精神大振,不用海姆达尔指挥,扑通一声跳进了池子里。
奶糖它们一见,大骂叛徒,然后视死如归地靠了过去。
三、
斯图鲁松审判员半夜醒了——被尿憋的,他迷迷糊糊地拎开老爷的胳膊,拱下床,睡眼惺忪地朝厕所走去。经过朝东的窗户时随意扫了一眼,走到厕所门口后又快步折了回来,残留在脸上的睡意不翼而飞。
……那是啥玩意儿?亮晶晶的……灯?
海姆达尔眯起眼睛,可惜浓重的夜色干扰了他的判断,无论他怎么睁大眼都看不清可疑物体的轮廓。那疑似“灯”的东西只在院墙周围徘徊,晃来晃去,没有再进一步。他条件反射地摸向口袋,啥都没摸到,于是掉头冲向书桌,拉开抽屉翻出一架望远镜。
“你在干什么?”睡得比较浅的老爷被吵醒了,撑起胳膊肘,疑惑地看着他。
“等会再说。”海姆达尔举着单筒望远镜跑回窗前,扫描了一遍又一遍,啥都没看到。
之后又不死心的扫荡了一遍,甚至在屋内的所有窗户前试了试,皆一无所获。
“看什么?”威克多来到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瞧。
万籁俱寂,一片漆黑。
老爷对海姆达尔扬了扬眉毛。
“我最近八成有点神经紧张,”海姆达尔放下望远镜,描述了下刚才的“幻觉”,而后喃喃道,“无论看到什么都觉得形迹可疑。”
威克多默默拿走望远镜,搂了下他的肩膀。
“别多想,睡一觉就没事了。”
海姆达尔点头。
威克多好笑地问:“你起床是为了什么?”
海姆达尔往床上爬的动作一顿,恍然大悟,尿尿……掉头匆匆忙忙跑进了厕所。
威克多忍俊不禁,当他的目光移向窗户时,笑容不见了。
他走到窗边,稍稍蹙紧眉头,随后突然想到什么,松开了眉头。
四、
吊在天花板上的宝宝风铃开始接二连三的闪烁,赤橙黄绿青蓝紫不一而足——小矮人们举高手里的工具精神抖擞的开工。
米奥尼尔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等到小矮人们走完第一圈并回到起点,他推开身上的被子,蹬着小腿笨拙地滑下床。假如你与孩子的俩爸爸相熟,你会发现孩子的起床动作与他的小粑粑如出一辙。
米奥尼尔摸摸肚子,跑向盥洗室。
希娜迅速跟了过去。
等孩子从盥洗室里出来,已经是一个神清气爽的小帅哥。
迅速换好衣服,来到门边,门自动开启,米奥尼尔拽着他的宝宝扫帚欢快地跑了出去。
从起床到出门一气呵成——这绝对不是遗传自小粑粑。
这个时候的海姆达尔还四仰八叉地抱着被子呼呼大睡呢。
米奥尼尔穿过晾晒药草干花食材的仓库,通过与院子相连的门进入院内。清晨树林中的雾气在高升的日光中逐渐稀薄,橙色的光线如同细软的纱布在林中若隐若现。
一团黑色的影子从身后跳过来,落在米奥尼尔身侧的晾晒小台上。豆荚猫在晨光中懒洋洋地伸展躯体,米奥尼尔啪的丢掉扫帚,两手一抄抱住了豆荚。豆荚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懒腰无疾而终。
“豆荚——”米奥尼尔用力捂住黑猫,毫无章法地乱揉人家的毛发,然后强行对人家又亲又啃,嘴里不停叫道,“豆荚,豆荚……”
豆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