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再三,隆梅尔做出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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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回信比预期要迟,海姆达尔的惊讶却并非来自迟到的回信,而是送信的人。隆梅尔的信件不是通过信使送到他手上的,而是人工送抵,确切点说的是三个人,早上七点半出现在食堂,他的面前。
“我是米勒,海因里希·米勒。”黑发绅士的脸上始终保持适宜的微笑,不谄媚不疏离,刚刚好。“很荣幸,斯图鲁松先生。”他的声音带着一点腔调,但不难听。
当他彬彬有礼地欠身时,海姆达尔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这是您父亲要我转交的信件。”米勒递出隆梅尔的回信。
海姆达尔赶紧接过并道了谢,看了眼信封上的字迹,然后抬眼道:“请问您有何贵干?”
米勒无声注视了他一会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海姆达尔被看得莫名其妙,愈发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我第一次涉足德姆斯特朗。”米勒不疾不徐的说。
海姆达尔没吭声,静待下文。
“要不是斯图鲁松主席特别交代,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来这里。”米勒说。“毕竟德姆斯特朗的介绍人一向由泰勒·希兹先生担当。”
海姆达尔皱了下眉头,四周围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