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么……”窦太后沉吟,“也对,他倒是文的武的都有一套,”笑,“只是啊,年轻人,锐气太盛血气方刚,以前觉得他有些太闷了,如今看来还是有些跳脱,还要再磨磨性子才好。磨好了,才能用得顺手。”
“喏。”刘彻垂手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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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因着刘彻要多陪陪窦太后,来得便少了些,韩嫣心下怅然的同时,也慢慢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刘彻来得少了,六儿却没少偷偷摸摸的过来,言谈之间,神色有些古怪。
“你——”韩嫣终是问了,把表情摆在脸上,分明是引人发问的,“是不是有什么话说?”
“这——”
“嗯?”
“近日陛下有些不对,”小六鬼头鬼脑地,“未央宫逐了几个宦官,上林苑也清了不少人。”
静静听着。
当下,六儿又把窦太后与刘彻的对话给背了一下儿:“回来以后,陛下就有些不对,常常打量大伙儿,有时会突然站到人身后来,还常问春大人,有谁乱说话什么的,”停一下,组织语言,“巧了让陛下听到有人说什么,嗯,孩子的事儿……”看看韩嫣,“陛下借着这个由头狠处置了些人。”
同时,阿娇也被这事困扰着,她焦躁起来,求医问药的不说,居然开始埋怨刘彻了,情形更是不妙。
韩嫣阴了脸:“宫里的闲言,你们可千万不能传,陛下没事儿!更不能传到宫外头来!如今谁图着自己的嘴痛快了,日后追究起来……”
六儿缩缩脖子:“奴婢晓得了。”虽然很想知道韩嫣对刘彻哪里来的自信,也比较怀疑韩嫣是不是与刘彻关系太近所以才如此为他说话,不过,因为以前韩嫣对他说过的话,从来就没有不应验的,因此六儿还是决定要信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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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韩嫣揉着麻到习惯的胸口,打算认命地接受韩则的提议相亲的时候,刘彻又恢复了有事没事往他家跑的习惯。韩嫣内心无力,很想把这个人给装麻袋里给埋了。若不是明白这人骄傲霸道得不屑于作假,爱憎很分明,而自己也没什么让他好图谋的,韩嫣真以为他这是故意的了。
刘彻见韩嫣还是没有往日的欢愉,急得团团转。想上去搂住了慢慢煨熟了他,让他笑一笑,没等挨着热乎了,又被他挣开了。一来二去,刘彻急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见韩嫣还是没反映,不由得放缓了声气,“我这几日,不是听你的话,去陪老太太了么?老太太近日松动了,我这就又来陪你了,别生气了啊~”
“我没有生气,”我已经没力气跟你生气了,“怎么能让你没事儿就陪着我呢?”那是奢望啊,“只是,你现在情势还不是很好呢,老太太虽说好了些,可你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别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却在小渠沟里翻了船。”快走吧,彼此不见了,我心里也痛快些。给我点时间喘口气,直到我能平静地面对这一切。
“没事儿,老太太已经开始问刘安淮南国的情况了,还问他跟王后之间怎么样,想不想之类的,已是有撵人的意思了。”
“这样……”
“是啊,”刘彻满不在乎,“刘安,已是掀不起风浪来了,别担心了,”又觑着韩嫣的脸色,“这些日子,倒是累着你了。老是为我操心费力的。”
“我费什么力了,整日里足不出户的,快要捂出霉来了,倒是外头的人,很是为你忙了不少,有时间,你也去看看他们。能得皇帝微服亲临,却是天大的荣耀,也能为你更尽力些。”
“哎~”刘彻应了,搓搓手,“行了,这事儿就这样了,别冷着脸儿了,啊~”
再凑上去,好久没搂搂抱抱了,好怀念。扑,抱个满怀,上下摸摸:“果然清减了,你都吃什么了?不会又是青菜汤吧?”
挣出来:“没有……到冬日了,庄上要结一年的事务,又要安排好春日里的事,忙了些。”
“再忙要也当心身子,累坏了怎么办?”不满了,亲亲脸颊,不老实的手在后背上下滑动,最后落在人体上肉最多的部位,轻轻捏了一把,“胖些抱起来才舒服么——”
越来越不成话了,韩嫣红着脸,丢开了刘彻:“活动一下才能身体好,我骑马去了。”
“别啊,明知道我不能这样露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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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刘彻又没来,韩嫣心里有些失落,一时又愤恨了起来——真他娘的好像巴浦洛夫反应啊,自己就是那只流口水等骨头的狗狗!!!娘的!
刘彻没来,到了晌午,韩则却到了,拎着一只硕大的食盒,“扑通”一声,就扔到韩嫣面前的书案上了:“快给我吃了!”
“?”
“我上辈子欠了你的!”韩则悲愤,“不对,上上辈子都欠了!我欠了你八辈子了!”开始诉苦,“昨天晚上,那个六儿跑咱们家来了,说是陛下说了,让我盯着你吃饭,非把你喂胖了不可!”
停下来,喝口水,继续:“你还真是瘦了不少,都怎么了你?”自己先明白过来了,“不会是因为他吧?你真把他当回事儿了啊?他是皇帝,你能这样做么?就这么茶饭不思的?我看你脑子里真是豆腐渣!”
“他是长得还不错,你要是觉得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