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音:真得不考虑留下来看看好戏?]

[没必要浪费时间,留下来未必能看到一场好戏。]

栀庚记得希腊神话史书里关于赫淮斯托斯借助送礼之由将天后赫拉困住,前提是赫拉在坐上那把椅子之前并不知晓送礼者是当初被她自己狠心抛弃的婴孩。而现在,赫拉很清楚的认识到赫淮斯托斯的身份,即便赫淮斯托斯看起来老实真诚,赫拉也未必会心无芥蒂的真正接受赫淮斯托斯的礼物。

更何况,眼下还有一个唯恐不乱的波塞冬在场,而赫淮斯托斯又是与安菲特里忒一同进入大殿的,这由不得赫拉不多想,骤时面对赫淮斯托斯的礼物,赫拉定然会保持警惕,如果赫淮斯托斯送的礼物真得是一把椅子,那赫拉也极有可能不会直接当着众神的面,在宴会大厅就迫不及待的坐下一试。

[葵音:看不到好戏,那也可以多刷刷好感度呀。]

[物极必反,总要保留一些新鲜感不是吗?]

没有liè_yàn的好奇,哪有征服的快!感?

于这些神袛来说,醉酒的美神是绝对不曾出现过的绝色,然当他们想要好好欣赏并且慢慢靠近时,一切却因为美神的离开而戛然而止,这之后延伸出来的liè_yàn爱慕也好、嫉妒报复也罢,才是他这次参加宴会的最终目的。

任何情绪的爆发都源于内心情感的映s,he,不管这种情绪是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有利的。越是鲜明的情绪变化,越好攻略。

[葵音,会有神袛忍不住来芝维拉加山做客的。]

在他没有参加这次宴会之前,一些对他充满好奇的神袛也仅仅只是好奇,或许因为他从不曾出现在众神的视野当中,所以大家也都潜移默化的不会贸然打扰。而这次他参加宴会之后,无形中仿佛给了众神一个暗示,一个美神默认了与奥林匹斯山的关系,默认了在这之后将与众神的来往交流的暗示。

[葵音:那我们回去之后我需不需要打扫一下卫生?]

虽然它吐槽过那洋娃娃似的身体,但有实体总比一直待在意识海里强啊。

[什么都不用做。]

[葵音:诶?]

[睡觉就好。]

[葵音:然后呢?]

[其他的等醒来再说。]

[葵音:就这样?]

[及时行乐不好吗?]

[葵音:-.-!]睡觉也叫行乐?好吧,想起宿主没事时就睡觉的行为,突然之间它竟有些无言以对。

栀庚回到芝维拉加的时候,正是一天之中阳光最炽热的时间段,将葵音从意识海里放出来后,栀庚便躺在软椅上睡起了午觉。说是睡觉,其实也并非是真得熟睡,他只是习惯性的借此将脑中的思绪放空,让意识有一个毫无杂念的栖息地。

另一边,没有美神阿芙洛狄忒参与的宴会,尽管依旧欢声一片,却似乎与往常相比又多了些其他的不同。美神的提前离宴,让整个宴会处于一种微妙的谐氛围当中,既和谐又诡异,一直到结束的钟声响起,才有了些许的好转。

等栀庚醒来的时候,黑夜已经将白昼覆盖,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显示出一片祥和。葵音兴冲冲的跳到栀庚肩上,老实汇报着打探到的情况:“赫淮斯托斯果然送的是一把椅子,赫拉并没有坐上一试,波塞冬和安菲特里忒在你走之后没多久也回了海域……”

“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葵音最后总结着。

栀庚挑了挑眉,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说道:“或许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会住在奥林匹斯山。”

等赫淮斯托斯用那个高超的冶炼技术将奥林匹斯山改造

得更加完美之时,众神之王宙斯必将对为数不多的几个不在奥林匹斯山生活的神袛发出邀请。而那个时候,为了方便攻略,他完全没有理由拒绝。

“不过在去奥林匹斯山居住之前,还需要去看看那个被刻下罪恶之印的小可怜。”

“阿多尼斯?”葵音很快反应了过来。算算时间,距离栀庚在塞浦路斯城那晚已过了十多年,当初那个被栀庚在胸口处刻下玫瑰的婴儿定然已经长大,成为了人类最英俊迷人的青年阿多尼斯。

“现在就去吗?”尽管它十分嫌弃阿多尼斯刚出生时皱巴巴的样子,但对于长大之后的阿多尼斯,还是无比期待的,毕竟是人类当中最俊美的男性。

虽然这个点大多数的人类已经入睡,而阿多尼斯也极有可能正处于睡梦当中,但这丝毫不影响葵音的热情。

栀庚轻轻笑了一下,“现在就去。”

黑夜可以将一切情绪哀歌暂时覆盖在看不见的黑色天幕中,同样也可以将人在白昼压抑的情感无限最大。它包容了所有感情变迁,也诞生了欲|念之火。

阿多尼斯在黑夜中诞生,在一片暗色中被他刻下所有者之印,时隔十多年,他于黑夜中再一次出现在阿多尼斯的面前在合适不过,总该让阿多尼斯更深刻铭记当初的场景,越深刻才越有意思,栀庚恶趣味的想着。

塞浦路斯城是一座极其繁华的都城,如同不夜城一般,在夜色里,街道小巷依旧通火光明,而今日,整个塞浦路斯城尤为热闹,原因无他,塞浦路斯城的王子阿多尼斯于今日正式成年,他有了为塞浦路斯皇室开枝散叶的权利,同时却也多了将整个灵魂都侍奉给美神阿芙洛狄忒的枷锁。

年轻美丽的姑娘们正站阿多尼斯的宫殿之下,脸上洋溢着半是忧虑半是欣喜的笑容。

阿多尼斯呀阿多尼斯,他们整个塞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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