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飞掠到了潜渊山的地界。时间一长,僧非相用内功压制的药性强烈的反弹,他在打斗呼吸之间已经有些压不住的火热呻吟溢出,清俊的面上浮上按压不住的春意,强健的身子也大汗淋漓。
健壮的少年,性感的身体只勾得血扇眼珠子也转不动,使劲儿找空子往僧非相身上贴。不想无相功还有一套隐秘的心法,走的是反弹的路子,血扇只被震得倒退数步,意外下差点绊倒。僧非相浑身发热,见前方月色下泛着清凉薄雾的水潭,便一猛子扎了下去。
血扇想跟着下去,却被人用壮实的胳膊箍住动弹不得。邪眼没有参与打斗,体力一直保持得很好,血扇却有些气喘吁吁,体力不支的样子。眼看马上要吃到手的美男游远,血扇挣扎不已,转身欲刺,破口大骂:“混蛋!放开老子!”邪眼稳稳地箍住怀中挣扎不已的身体,低声道:“你自己看。”
血扇有些吃惊地抬头看去,不禁大吃一惊,僧非相从水潭跃下去的身子在离水面还有半尺的时候就一截一截消失了。就像他跳进去了一个肉眼看不见的,更高水面的潭子一样。本来轻盈的月色突然变得异常渗人冰凉,血扇也算见惯了生死,可眼前灵异的一幕还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这……”血扇下意识地转头问身后的邪眼。突然觉得有个人在身后抱着很温暖,很可靠。
“我也不清楚,但是,这地方诡异至极,还是速速离开为好。”邪眼盯着那处已经平静的水潭,眉头紧蹙,不待血扇反应,已跃至半空,残影一荡,俩人已经在月色下遁去了身形。置于僧非相,又于他何干,他唯一比较在乎的,还是怀中这个人罢了。
僧非相半个身子俯在潭边大石上,只觉得世界一片火红,眼前烧的全都是炽热的yù_wàng,他敏感的下身早已经高高翘起,坚硬非常,顶端流窜着爆炸般的痒意。他颤抖着手指想伸下去抚慰,却一再忍耐着举起,自渎源于色欲,一旦开了这个头,他所剩无几的自制力会彻底崩溃。
僧非相只是想着,或许这药力忍一忍便会散去吧,他大半个身子泡在冰凉的潭水里,皮肤外丝丝的凉意,可内里依旧没有得到一丝缓解。慢慢地,僧非相的眼前烧得模糊起来,识海里像是被烧焦一般的灼痛,意识慢慢地远去,僧非相感觉整个人,慢慢下沉,在深深的梦里,就要……这么死去了么?
小童们举着纸鸢,跳着笑着,在春风和阳光下追逐嬉闹;一个哭得抽抽噎噎的小姑娘正被温柔的妇人用手巾擦拭小脸,红绳扎着高高的羊角辫,被妇人抱着,旁边像是父亲的男人拿着一串糖葫芦在不住地哄她。他远远地走着,扭着身子一直看,师父沉静的身影一直在前面走,一言不发。那些尘世中明亮的欢乐,逐渐蒸发,模糊成一帧一帧的影子,慢慢离他远去。
僧非相眼角渗出一滴泪来,他这一生,入不得世,求不成佛。纵是没有今夜的无妄之灾,自己也会被这种左右为难的抉择折磨到什么都做不成吧。没有想到自己的体质加上这烈极的春药,竟成了一个必死之局。
若是可以重来,若是能有机会,他一定要狠心选择,即使这种取舍可能会辜负一些人,师父,佛祖,或者自己。他想活着,无论如何。只不过这夜色中静谧的群山中,又有谁能碰巧来到此处,助他脱离死劫呢?更何况是这种难以启齿的事,别人又如何愿意帮他……
一阵清香拂来,仿佛是冰雪中的桃香阵阵弥散,恍惚中,僧非相抬起通红的面,被情欲烧得通红的眸子里,恍然看到一个鸦色长发的雪肤少年,大眼如波,其色如翠。碧色的袍子裹着纤细的身子,正在他身边慢慢地蹲下来。一阵沁心的凉意袭上额头,清凉而柔软。僧非相不禁舒服地溢出一丝呻吟,这是将死之前的幻觉吗,他不禁有些悲伤地想到。
“你感觉如何了?”一个冷清甘冽的声音响起,僧非相迷迷糊糊想起无相寺后山竹叶上的晨露。“不能说话吗?还是药性太深了?”他知道自己是中了春药!
一丝清明击入识海,僧非相脑海中只剩下强烈求助的念头,便挣扎着撑起身体,拉开一点距离,忍受着眼前少年身上诱人至极的冷香开口:“医者仁心……阁下能救贫僧便救,若无能为力,请带贫僧……嗯……求……医……为牛做马当报大恩!”
这碧袍少年,便是夜间听闻结界动静前来查探的药真。自从上次谢吟苍闯进结界后与他欢好,第二颗冷桃离开本体,他完整的封印便被打开了七分之一,恢复了部分记忆,只模糊地知道自己有俩个命定伴侣已经找到,并得到了属于他们的冷桃果。
在察觉到有人进入结界后,他就隐隐觉得应该是他的其他五位命定伴侣之一。当他的指尖触到僧非相脖间黑色檀木串珠中的唯一一颗绿玉珠的时候,他便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果然,这人是他的命定伴侣之一。药真摇摇头,有些自嘲地想到,要不是他的命定伴侣,谁还能进的来这个死寂的结界呢?早被挡下了罢。
药真一旦肯定这人是自己的命定伴侣之一后,就想直接与他欢好解了药性便罢。只是他心中有些微微的气愤,这人毕竟是自己未来的伴侣之一,竟被人强迫要行欢好之事。
眼前人一看便是个俗世的出家修佛之人,上古之时佛修便修的是断情绝爱的路子,想必这人如此挣扎也是由于要守戒吧。
这么一想他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