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之前那些被学生欺负赶走的平庸又窝囊的老师并没有什么区别。
默默忍耐着蛮横学生的欺凌,直到有一天,忍耐力崩溃到了极限而不得不自动请辞。
莫尔琴的极限,又会是哪一天呢?
我转了转手中的原子笔,目光不由投向那个背对着我们,在的温润男人。
……
午餐时间,见窗外阳光正好,索性带了严锋准备的便当下楼走到草坪上找了个不错的位置用餐。
初夏的阳光和煦,湛蓝的天空中偶有几丝浅淡的薄云缓慢的漂浮而过,一丝微风拂过脸颊,我悠闲的享用起了“哥哥牌”爱心午餐。
“严锐……”
我刚刚咽下最后一颗圣女果,穿着印有枫林校徽图案学生制服的女生便踌躇着出现在了面前。
我保持着坐在草坪上的姿势,逆着光仰着脸望去:“有事吗?”
唐筱柔乞求的蹲下身,视线与我保持水平,颤抖着嘴唇问:“严锐……我们和好好不好?你告诉我,有什么地方我做得不好的惹你生气的,我都可以改的……”
我浅淡一笑,没有说话。
女生啜泣着的抓住我的手臂,犹如溺水的人紧紧抓住浮木一般。
“可不可以不要分手……”温热的泪珠砸在手背上,有种快要被灼伤的错觉。
卑微的乞求,只会更惹人生厌。
我甩开了她的手,站起身:“你知道的,我已经做出了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
瘫坐在草坪上的女生再一次露出那种伤心欲绝的表情,摇摇晃晃的起身,难堪的哽咽着远远跑开。
我对着不远处树干后的秦朗露出了一个饱含深意的微笑,男生神色复杂的瞪了我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朝女生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真是忘恩负义的宠物呢……”
我惆怅的叹息一声,转身却对上了一道悠长的视线——
莫尔琴笑着走了过来:“严锐,原来你这么受欢迎啊。不过,这样伤女孩子的心可不好哦!”
他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是说,至始至终都被他看见了?我不大确定。
见我沉默不语,他这才反应过来,指了指不远处的水槽,说:“我刚刚才洗完饭盒,这不就看见你跟别班的女生站在一起。”
我佯装不满的撒娇道:“老师这是在责怪我早恋吗?”
莫尔琴连连摆手,安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也许是因为阳光的原因,隐约可见他的鼻尖上冒出了星星点点的汗珠,这让他看上去生动了不少,至少没有平时课堂上的一本正经的沉闷。
“那么老师第一次谈恋爱又是在什么时候呢?”
莫尔琴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没有呢,没有谈过恋爱。”
我不可置信的“咦——”了一声,同情又怀疑的说:“不会吧?老师也有三十岁了吧?怎么可能连恋爱都没有谈过?骗人!”
莫尔琴不以为然的回答:“是啊,我都三十一了。等你到老师这个年龄,你就会明白,恋爱已经不是必需品了。”
换言之,能随时解决自己生理需求的宠物才是必需品吗?
——这是深谙此道的严锋的成年人宣言。
成年人的世界里,不需要太多廉价又脆弱的感情,最稳定的关系是建立在金钱与利益之上的。
……
放学后,刚刚坐上司机的车,却发现并不是回家的路线。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冷冷的质问前方驾驶座上的年轻司机。
他对着后视镜露出一个汗颜的表情,解释道:“少爷吩咐了,接您放学后直接带您去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哪个地方?”我掏出调成静音的手机,这才发现上面显示的未读短信正是严锋发来的。
司机并不回答我,只是隐晦的说:“您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汽车稳稳在s市市中心旁的酒吧一条街停下,我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7点刚过。
有专人替我打开了门引我下车,我新奇的环视着四周——五光十色的霓虹招牌逐渐在夜色中亮起,也许是时候尚早的缘故,那些外观或张扬或低调的pub里只流泻出躁动的音乐声,并没有想象之中人头攒动的热闹场景。
陌生的侍者引我朝长街的深处走去,偶有浓妆艳抹的女郎站在街旁朝我招揽道:“小帅哥——要不要来跟大姐姐玩玩,很舒服的哟……”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置若罔闻的跟随在侍者身后。
戴有黑色面具燕尾服打扮的门童弯腰推开古罗马式的黑色大门,有一道妩媚上扬的声音传了出来——
“欢迎来到夜的世界——”
我不适却好奇的走了进去,当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才发现周围的布置颇有新意:星星形状的吊灯投射出暧昧不明的冷光,一层层淡紫色的薄纱围绕着中心的舞台将客人的座位分割成一个个隐秘独立的小空间。
明明还未到高峰期,这里却已经座无虚席。
脸上戴着各种面具的客人无一例外的都将目光聚焦在了舞台中央正在表演的脱衣舞节目上:几位身材火辣的混血美女正上演着互相纠缠的qíng_sè戏码。
严锋让我来这个地方等他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些吗?
我不爽的松了松脖间的领结,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小少爷,请跟我来。”
我这才注意到身边站了一